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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任主子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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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辈辈的钦天监到祖父这断了,原因很简单,祖父占出了亡朝的天命。
天子说,既然我家能占卜国运,也能预支家途,妄自揣测的罪过想必也是早有对策。
贬离京都并非最大的惩罚,江南烟雨痴缠爹一辈子,祖父才深感无望。
到我及冠,家中已被贬到南夷——一个监工的官职。
爹说我个性张扬,自命不凡,不是苟活的人。
可要求一个意气少年甘心人命天定绝无可能。
南夷的人麻木得可怕,不懂反抗,不懂发怒,不懂发泄,我想没人能禁得住这般消磨。
那日,我瞧见有枝干在雨中招摇,好奇心的驱使下,发现一个不怕死又或是太怕死的第四人——逃役,明明大雨滂沱,我却见到了爹口中的江南烟雨 。
短短三日,我仿佛找回了那股冲动,逆皇权!
翻过整座山头,我终于见到她:“愿意和我一道吗?”
我知道南夷人世世代代没有离开过荒芜,却忍不住将她和心中的江南勾连。
她很乖顺,懂得讨人欢心,我随口一句的歌舞她愿意千次万次琢磨。
“...卿卿”
或许是看过太多江南缠绵,我总想给她点别的东西——赏名赐姓。
她学东西很快,舞,鼓,剑,几乎没有能难倒她的事,除了那曲名动京城的舞,也无可厚非,毕竟那舞不过是我对江南,对京都的痴怨。
攻城的路远比我预料得好走,天下各方视力虎视眈眈,只盼一个出头鸟,而我正是不怕死的人。
比起成王败寇,
不安出自它处,我开始日日惦念舞的进程,卿卿,舞也是可以杀人的。
当叛贼的第十年,我也成了人人想要诛之的暴君,她如常起舞,我却说不出殉葬的玩笑。
我告诉她,这样的亡国君是会被耻笑的。
她反倒坚信后世会为我赞颂。
我看着她,或许我已了痴怨。
几十年前的预言,能为你铺石吗?
“卿卿,我许你个‘陈’吧。”
敌军的刀剑穿透我的喉咙,对上她炯炯目光,我如愿见到那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