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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既然如此再更两章蹭玄学榜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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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的期末考试结束，蒋锋声马不停蹄的就把施青押送到他家，生怕施青会跑。
施青笑得有点无奈，看蒋锋声忙前忙后，说。
“我不会回去的，他没在我这里要到钱，肯定去找其他人了。没要到肯定会来学校死缠烂打，但是他没有，应该是不知道从那里要到钱了。可能都不在我们这里，可能出去到外省了。”
蒋锋声看着施青，眼神真挚，问他。
“那你暑假要干什么？”
“我暑假一般去当暑假工，赚点钱攒起来。”
施青坐在蒋锋声床边，已经开了空调，凉风从风口里吹到小腿上。他顺势躺下来，歪斜着倚，看着蒋锋声，说自己暑假的打算。和其他享受假期的学生不同，他没有这个福气。
蒋锋声问他要去那里当暑假工，施青扣着枕套上的拉链，他头发长得很快，已经青虎虎的一片。他歪过头，放下手，沉思道。
“那些酒店馆子什么，一般去当洗碗工服务员，有专门招暑假工的。”
“那我也跟着你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自己玩？”
“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意思。”
“那好吧，那蒋锋声，你到时候不要偷偷亲我。那种地方人都很多了，尤其是后厨，一直会有人，你不许做小动作。”
蒋锋声连连点头，看着再三嘱咐的施青笑出来，探身上去摸住施青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施青吻的气喘吁吁，背上挨了好几下锤才消停下来。
暑假这段日子实在没什么好讲的，两点一线，打工的地方和蒋锋声的家。
偶尔出去消遣一下，坐在图书馆看书，没看完带回去继续看。写写作业，两个人保持学习进度，仿佛昨天永远都是昨天，还没估计今天的安排，明天已经来了。一晃而过，两个月没有的暑假过去，高三提前入学，开启忙碌的最后一年。
升了一年级，班级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秋老虎还正晒。
南方的夏天没个完，拽着秋天的露出自己的小尾巴，秋阳高照，晴空万里。但稍不注意就冷了下来，国庆假期过后，一场寒潮来袭，带上病毒流感。
好多人遭了殃，蒋锋声身体好，没事，施青拜他所赐，也没生病。他天天都跟蒋锋声混在一起，又坐在窗边，空气流通，感染的概率小。
施青月假回了一趟家，将自己的旧棉袄翻出来，打算慢慢挨过这个冬。
他手到底还好，天生不长冻疮的体质，但就是寒，保不住温。老哈手，冻得跟什么一样，风无孔不入，从窗缝和墙缝里扎进来穿过裤筒，刺进皮肉，双脚冰凉。
施青不太爱冬天，他没什么衣服穿，校服裹得臃肿不堪。
借蒋锋声的手取暖，蒋锋声像个火炉，人比人气死人，这方面他可不跟蒋锋声比。
只是暗自享受十七岁男孩日渐成熟的骨肉带来的火热，捏着他宽大的指节，手指抚过手背上浮起的青筋。掌心粗糙，打篮球打的，有点磨手，但实在温暖。
施青把蒋锋声的手揣进他冷冰冰的衣兜里，很快就暖和起来，暖和了就扯出来。
蒋锋声只笑，手撑着脸指责施青是用了就丢的陈世美。
施青飞他一眼，蒋锋声笑着，私底下捧住施青细白的手。十指交叉，扣紧了贴住，他手掌比施青大一圈，比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体型差和肤色差。
“手怎么这么冰？”
蒋锋声在看到施青穿几件薄衣服搭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怪自己会这么埋怨，看施青把秋天的衬衣穿进去，企图用数量战胜冬天，哭笑不得的说。
“就穿衬衣不行的。”
施青没一件正经过冬衣服，蒋锋声从自己衣柜里找到初中的毛衣，还没丢，亏得他不爱收拾。一翻，过冬的衣服还挺多，秋裤厚裤棉裤都有，都能拿给施青穿。
衣服都压在衣柜里，简单洗过一遍后丢尽洗衣机里甩干，趁一个有太阳的天晒干，拿去给施青。
施青不扭捏，接了就穿，换上紧实的厚毛衣和羊毛内衫。比他之前过过的十七个冬天要温暖的多，蒋锋声握住施青自己暖起来的手，看他要抽走，故作埋怨道。
“怎么了，穿暖和了就不让我捂着摸了？”
“青青，人不可以没良心。”
室内太冷，说话都能哈出一口白汽，但蒋锋声脱下了外套。
他刚刚去了一趟干洗店，洗一件他初中时候的羽绒服，不敢自己洗。本来就该是月假的时候拿，结果和施青走回来的时候忘记了，又赶紧下楼去取。
一来一回匆忙，有点热，脱下了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针织厚毛线给男生的气质增添上些沉稳，不老气，更多的是能从未来窥见的成熟气质。
施青身上几乎都是蒋锋声初中的衣服，保存的挺好，都是洗过再拿给他的。就算里面掺两件新买的，施青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不需要挑太明白，蒋锋声不需要，他不喜欢施青和他分的太清。
施青的是他给的，他有的就是施青的。
施青不管蒋锋声大男子主义的想法，自己心里有一笔账，等他高考完，念大学。出来找份好工作，差不多换完助学贷款，就能乘好几倍的把蒋锋声给他都还回去。
“来，试试。”
蒋锋声拉开塑料袋，把那件羽绒服抖出来，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他初中的时候衣服。他压根儿没有那衣服送干洗店里，自己买的，为了好拿给施青，想了好多主意，最后想出这么一招。
买了拜托放在干洗店店主那儿，假装自己忘了拿，借这么个由头给施青。
衣服上的吊牌摘得干干净净，没一点瑕疵，施青单纯的不疑其他，真以为这就是蒋锋声送去干洗的衣服。想干洗真挺厉害，洗得干净，崭新的像件新买的衣服。
脱下外套穿上去，正正好好的贴身，人靠衣装马靠鞍，新衣在身，显得人都精神了起来。
施青站在卧室正中央，蒋锋声让他转一下，打量着。施青留长的头发这下没剪，半长，能看出未来青年清秀的影子，但现在还是瘦弱的稚嫩。
蒋锋声让他就穿这件衣服，屋里冷，他给施青买了只热水袋。
学校里面不好用，他都是用热水灌的热水袋放进施青床铺里，施青总腻歪在他耳边喊冷。摸他的手，揣进他口袋里就不拿出来，晚上稍微收敛点。起初寒潮来了气温降下去，都搭了层家里拿来的厚毯子或者换了套被子，施青用衣服搭在上面，但是被窝里冷得跟冰窖一样。
老是趁人都睡着了，偷摸下床，拱进蒋锋声热烘烘的被窝里，早上天不亮就偷偷爬起来。也不是为了躲舍友怕他们发现，单纯是为了早点起来背单词，他这次月考要超过蒋锋声。
蒋锋声对于这个有点无奈，他是觉得施青学习的劲头很好，但不想让他吃这个苦。
一上一下爬床麻烦，两个人怎么睡都挤，拢在一个被窝里能挤出一身汗。
蒋锋声倒不是说什么嫌弃，冬天都贪暖恋床，每回看见施青坚决的起床，人从怀里走掉，窗外还黑咕隆咚的，蒋锋声总想把施青拖回来按在床里窝冬。
但施青想考过他的执念太强，又不是在家里，宿舍人多眼杂。
蒋锋声干不成这事，只能顺着施青，灌了热水袋让他好好在上铺多睡几分钟。蒋锋声盯着施青苍白柔软的面颊，眼睛下掉着两轮青，高中生都有的疲惫完整的从眼袋和黑眼圈沉淀出来。
他摸了摸施青的脸，将电热水袋充好。
灌热水那个放在宿舍，这个充电，更方便些。
蒋锋声捉住施青的手，半开玩笑的调侃道，“你怎么不是刚开始高二的时候搬过来，那就是冬天开始，我能早照顾你半年，多准备点东西。我去年冬天收拾丢了不少东西，没想到今天。”
“青青，我好后悔啊。”
蒋锋声说话的口吻里都带着遗憾，施青笑了一下，故意问。
“你想早遇见我干什么呢？”
“想当你男朋友。”
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施青没说话了，他和蒋锋声还没正式确定这类的关系，虽然亲了嘴，躺了一张床，都互相摸过了。
但在关系上还是模模糊糊的，学业紧张，时间繁忙，他们不是普通的暧昧，是两个男生之间的暧昧，是在十年前不太被允许，是挑战世俗常规的暧昧。
施青想过这三个字，但只在心中回想，没想到蒋锋声会用这么轻巧的方式说出来。
颇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向爱慕的人讨要自己的名分，施青被这一招打得愣，但防守恰当。施青扭过头，斜睨一眼蒋锋声，坐在他床上，背对阴白的窗，冬天总是阴郁的厚云天。有时候太阳拼尽全力将带热的光线扎进云层里，将云变得更白，云和地之间变得烧热，穿透半透明的窗。
施青歪头靠在蒋锋声肩头，双脚交叉，羽绒服穿在身上很暖和。手指搭在蒋锋声掌心，扣住他的手，仿佛又回到那个盛暑。
“你是我男朋友。”
“早半年晚半年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