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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剪报收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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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对你后悔。”
季敬禹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灼热的气息在林序南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盯着林序南泛着水光的唇，那抹嫣红在昏暗灯光下像熟透的樱桃，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镜片后的眼眸暗沉如墨。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他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愉悦。
林序南仰着脸，酒精让他的笑容比平时更加放肆，眼角微微上扬。他晃了晃手中的眼镜，故意拖长了音调：“季老师——眼镜还要不要了？”
季敬禹没有回答，直接俯身将他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林序南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了季敬禹的脖子。指尖陷入对方紧绷的肌肉纹理。他闻到了季敬禹领口残留的乌木香气，像一把火从鼻腔烧到心底。
“放我下来！”他挣扎着，却因为醉酒而四肢发软，抗议显得毫无威慑力。
“别动。”季敬禹收紧手臂，大步走向电梯，"除非你想摔下去。"
林序南安静下来，把脸埋在季敬禹的颈窝处。季敬禹身上的乌木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让他更加晕眩。他偷偷抬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季敬禹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看够了吗？”季敬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林序南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季敬禹抱着他走进地下车库。林序南听见车门解锁的声音，然后被小心地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季敬禹俯身给他系安全带时，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季敬禹。”林序南突然叫他，声音因酒精而绵软，像融化的蜜糖。
“嗯？”季敬禹正在调整安全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俯身时，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林序南能数清他垂下的睫毛。
“你真的喜欢我吗？”酒精让他的问题直白得近乎莽撞，“不是因为喝醉了？”
季敬禹停下动作，直视他的眼睛：“刚才的酒我可一点没喝”
林序南眨了眨眼，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季敬禹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闭眼休息，到了叫你。"
车子启动，林序南靠在座椅上，窗外的霓虹灯光在视线里变成模糊的色块。他偷偷看向驾驶座，季敬禹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格外立体，鼻梁高挺，唇线紧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修长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林序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又被抱了起来，然后是电梯上升的轻微失重感。
“钥匙在我右边口袋。”季敬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序南伸手去摸，指尖隔着布料触到季敬禹紧实的大腿肌肉，顿时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季敬禹低笑一声，自己取出钥匙开了门。
公寓里一片黑暗，季敬禹用脚带上门，摸索着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序南不适地眯起眼，下一秒就被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喝水。”季敬禹递来一杯温水。
林序南乖乖接过，小口啜饮。温水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但酒精的作用依然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他放下杯子，发现季敬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深邃。
“现在清醒一点了吗？”季敬禹问。
林序南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傻笑起来：“季老师，你变成两个了...”
季敬禹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亲你了。”林序南回答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骄傲，“我觊觎好久了。”
季敬禹挑眉：“多久？”
林序南歪着头思考，酒精让他无法准确计算时间："从...从见到你的第一眼。"
"一见钟情？。"
"……嗯。"林序南点头，突然凑近，“所以你要负责。”
季敬禹被他逗笑了：“明明是你主动的，怎么要我负责？”
“因为...”林序南的思维又开始变得迟钝，“因为你太好看了，勾引我。”
季敬禹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醉成这样还知道撩人，林老师深藏不露啊。”
林序南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季敬禹的手掌温暖干燥，让他忍不住蹭了蹭：“季敬禹，我不是随便的人。”
“我知道。”
“我是认真的。”林序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但效果不佳。
季敬禹的眼神柔和下来：“我知道。”
他俯身靠近，在林序南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睡吧，明天再谈。”
林序南却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不要明天。”酒精给了他平时没有的勇气，“就现在。”
季敬禹的呼吸一滞：“你确定？”
“确定。”林序南仰头吻上他的唇，动作笨拙却热情。
这个吻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季敬禹反客为主，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林序南被吻得喘不过气，却舍不得推开，只能紧紧抓住季敬禹的衬衫前襟。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林序南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眼睛里泛着水光，胸口剧烈起伏。
“后悔吗？”季敬禹低声问，拇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唇。
林序南摇头，主动环住季敬禹的脖子：“带我回房间。”
季敬禹的眼神暗了暗，再次将他抱起。林序南把脸埋在他肩头，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卧室门被轻轻踢开，林序南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季敬禹撑在他上方，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如海：“最后一次机会，喊停还来得及。”
林序南的回答是直接扯开他的领带，吻上他的喉结。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为交缠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酒精和爱欲交织，林序南在疼痛与快感的边缘浮沉，却始终紧紧抱着身上的人，仿佛抓住了整个世界。
---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时，林序南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唤醒。他皱着眉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让他一时恍惚。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林序南猛地转头，正对上季敬禹的目光。男人半靠在床头，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被子堪堪遮住腰腹，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一一上面还有几道可疑的红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序南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发现全身酸软得不像话。
“水。”季敬禹递来一杯蜂蜜水，“解酒的。”
林序南小口啜饮，温热的水流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他偷瞄了一眼季敬禹，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撒手，非要……”
“停！”林序南差点被水呛到，“我、我喝多了。”
季敬禹摘下眼镜，倾身靠近：“后悔了？”
晨光中，他的眉眼格外清晰，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林序南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加速：“没有。”
这个回答显然取悦了季敬禹，他低头在林序南唇上轻啄一下：“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
林序南裹着被子，听着厨房传来的声响，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摸出手机，发现已经上午十点，还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是经纪人发的：【今天下午两点《追光者2-修痕》发布会，别迟到】。
“糟了！”林序南猛地坐起，又因为腰部的酸痛跌回床上。
季敬禹闻声赶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今天下午发布会……”林序南绝望地看着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吻痕，“这怎么遮？”
季敬禹挑眉，突然转身离开，片刻后拿着个化妆包回来：“遮瑕膏。”
“你还有这个？”
“拍戏时用的。”季敬禹挤出一小坨膏体，指尖轻轻点在吻痕上，“抬头。”
微凉的触感让林序南瑟缩了一下。季敬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修复一件珍贵的文物。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好了。”季敬禹收起遮瑕膏，“看不出来。”
林序南对着镜子检查，果然痕迹都被完美遮盖。他刚松了口气，门铃突然响起。“你叫了外卖？”
季敬禹摇头，皱眉走向门口。林序南听见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哥！惊喜吗？我回国啦！”
林序南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季、敬、欢”季敬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慌乱，“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说了还能叫惊喜吗？”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给你带了礼物，是……”
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林序南和站在门口的女孩四目相对。
季敬欢一一季敬禹的亲妹妹，业内有名的设计师，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只穿着男友衬衫的林序南，手里的礼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林序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季敬欢突然弯腰捡起礼物袋，从里面掏出一张专辑，双手递给林序南：
“林老师！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
吗？”
林序南：“……?”
季敬禹扶额："敬欢。"
“哎呀哥你别打岔！”季敬欢兴奋地掏出手机，“林老师，能合影吗？我闺蜜们肯定要嫉妒死了！”
林序南茫然地接过专辑，看向季敬禹。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扬：“签吧，她真是你粉丝。”
“那你们……”季敬欢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突然捂住嘴，“天啊！我哥终于脱单了？还是和林老师？！我要告诉爸妈！”
“季敬欢！”季敬禹一把拉住要往外冲的妹妹，“坐下，吃早餐。”
餐桌上，季敬欢像只快乐的小麻雀，不停地问东问西：“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追的谁？哥你是不是早就暗恋林老师……”
“吃饭。”季敬禹往她盘子里夹了个煎蛋，“食不言。”
林序南低头喝粥，耳朵红得滴血。季敬欢突然凑过来，小声道：“林老师，我哥书房有个抽屉，锁着你所有的杂志剪报。”
“季、敬、欢。”
“我去洗碗！”女孩蹦起来，冲林序南眨眨眼，“下次教我演戏呀！”
厨房传来水声，季敬禹捏了捏眉心：“抱歉，她从小就这样。”
林序南忍不住笑了：“很可爱。”他顿了顿，“所以……你真的有我的剪报？”
季敬禹的耳根微微泛红，起身收拾餐具：“我去帮她洗碗。”
林序南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像是灌了蜜。他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回了条消息：【会准时到的】。
想了想，又给季敬禹发了条微信：【晚上见，我的剪报收藏家】。
厨房里传来兄妹俩的斗嘴声，阳光洒满餐桌。林序南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