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中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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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一帆风顺，云枫哲在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中，英语取得了124的高分。
此时云枫哲位于全年级第9名，超过去年一中收分线46分。
当郑爱国第一次正眼看待云枫哲时，云枫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中考前夕。
中考前的最后一节课，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一方面是终于能够暂时脱离高压环境，另一方面也是在为了即将到来的2个多月假期而欢呼雀跃。
邓辰阳尤为开心，有种中了1000万彩票，下辈子也花不完的感觉。
“喂！话说你们准备好去哪里玩没有？”邓辰阳朝柳鸿尧开口，却使用的“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他父母不一定会放我们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玩。”柳鸿尧无奈地指了指云枫哲，“我们还是先好好考再说吧。”
“也对。”邓辰阳两手一摊，表示理解，“毕竟俗话说的好，越是到最后，越是要沉稳嘛。”
柳鸿尧无语地看着邓辰阳，开口道：“那你还不沉稳一些，还这么疯狂。”
邓辰阳笑笑：“我又不像你，要帮助某人和自己考同一所高中……”
说完，邓辰阳狡黠地笑笑，赶快跑开了。
“邓辰阳真是的。”柳鸿尧看着旁边地云枫哲，彼时的云枫哲还在复习着英语笔记。
在柳鸿尧的帮助下，云枫哲不仅完成了很多高频短语的记忆，还顺带完成了自己的笔记本。
看着云枫哲认真的样子，柳鸿尧眉开眼笑的。
他是柳鸿尧的，也永远是柳鸿尧的。
教室里的热闹与喧哗，和此处的宁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他们说说笑笑，谈论着自己高远的梦想，想象着未来的生活。
“哥。”云枫哲突然叫住了柳鸿尧
“怎么了？有哪里不会？”柳鸿尧以为云枫哲有问题，连忙探过头来。
“不是，没有什么问题。”云枫哲转头看着柳鸿尧的眼睛，“你听说过乌托邦吗？”
“听过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只存在于理想的社会嘛。”柳鸿尧认真地解释着。
“我也有一个唯属于我们的乌托邦。”云枫哲凝视着柳鸿尧的眼睛，试图与这份目光融为一体。
“在那里，每个人都平等的生活着。那个世界不会有秘密，也不需要秘密。所有人都怀有一颗包容的心。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人们都会选择包容，大家都怀着一种‘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来弥补就好了。’的观念。”云枫哲陶醉在自己的想象里。
“他们也不会在意某个人喜欢上了谁，无论他们的性别是什么，无论他们能不能有后代。”云枫哲转而变得现实，“我知道，那种世界怎么可能会实现嘛。”
云枫哲变得沉默，许久不说话。
柳鸿尧在隐秘处牵着云枫哲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在外界可能不会实现，但在我们的小世界里，它不是一直存在着吗？”
云枫哲没有理解柳鸿尧的意思，疑惑地看着柳鸿尧。
“你之前说过，你是一位较典型的理想主义者。那么在我们的精神世界，在那些没有被人看见的地方，尽管那个世界的人很少，可那些人都是满怀包容的人。”
“他们有的是邓辰阳这一类人，有的是许老师这一类人。”
“这个世界的关口由我们把持，我们不让那些反对我们的人进去，这个世界不就是‘乌托邦’吗？”
云枫哲笑了，被柳鸿尧的幽默和过于自我的思想逗笑了。
云枫哲边笑边说：“你这才是真正的空想主义吧！”
“不过……”云枫哲收起笑容，决绝地看着柳鸿尧，“我同意你的看法。”
柳鸿尧笑起来，他们在短暂进入这场热闹中后，就再一次回到了宁静之中。
“哟！这么兴奋啊！”许心澈神出鬼没般出现在讲台上
全班同学见到许心澈后便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保持着安静。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你们自主复习。”许心澈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关于英语的复习，你们着重注意一下作文，它的分值高，写得好和写的一般的得分可是能差很多的……”
风从打开的窗户处吹进来，带着仲夏夜的的甘甜。
曾经心心念念的下课时间此时却不再有人期待，这节课过后，这所学校，这些老师，以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将成为过去。
之前的激动与热烈在此时都转化为一种忧伤，一种离别的忧伤贯穿了每个人的心扉。
时间总是这样，期待它过得快点时它总是要慢下脚步，试图挽留住它的脚步时，它却又跑得飞快。
这是2023届学生在学校里的最后一节课，每个人所思所想都不尽相同。
这三年里，从来没有哪一节课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只剩下最后几分钟了。
“还有最后五分钟，大家都停一下，我给大家讲几句。”许心澈在讲台上开口。
“反正大家都复习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分几秒了。”许心澈安慰着大家，“我带大家三年了，也见证了大家的成长和变化。现在呢，这是你们在学校里的最后一节课。”
“我还是再一次给大家讲一下考试的一些注意事项。还是那句话，心态高于一切，心态稳，是很有可能超常发挥的………”
许心澈在最后的4分钟里给大家讲了很多“保命”小知识，每个人都很认真地听着。
直到最后1分钟，许心澈不再讲考试的事情，却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大家：“各位！无论你们未来会走向哪里，无论你们未来会遭遇什么事情，记得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只要你们愿意回来，我们学校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打开！”
“最后，这虽然是最后一节英语课，但是你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作为你们的英语老师，也作为你们的‘朋友’，我在这里祝愿大家旗开得胜！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许心澈与很多老师都不同，他将学生视为自己的朋友。在话语的最后，许心澈弯下身，向自己的学生，向这群即将出征的战士，给予他们，自己最真诚的鞠躬。
很多人都热泪盈眶，邓辰阳直接就哭出来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云枫哲眼圈红红的，但是也许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吧，他没有选择哭泣，默默地忍了下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下课铃很快就响了起来。
许心澈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直至最后一个。
云枫哲在经过许心澈时，看着许心澈的眼眸，发自自己内心地向许心澈感谢道：“许老师，真的很谢谢您！”
许心澈看着才华横溢的云枫哲，走上前拥抱了云枫哲。
“你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英语能够在最后的几个月里翻盘的人！你也很优秀！”
在云枫哲的心中，许心澈的伟师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巍然矗立。
“好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许心澈拍拍云枫哲的肩膀，“今天晚上早点睡，别熬太晚了，明天还要考试。加油！”
“加油！”许心澈又对柳鸿尧祝愿。
他们在许心澈的注视下离开教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在路上，许多同学在嬉笑着向前，他们紧靠着对方，体会着最后的宁静。
“明天……准备好了吗？”柳鸿尧悄悄握住云枫哲的指尖。
“嗯，放心吧，说好的，一起上一中！”云枫哲用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回答着。
“那就好……”柳鸿尧悄悄笑了一声。
似乎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小树林，里面总会时不时出现几对“比翼鸟”。
路过小树林时，云枫哲看着那几对小情侣，眼中满是羡慕。
柳鸿尧看着他这副样子，贱贱地调戏着云枫哲：“怎么？你旁边有个这么帅的大帅哥，你都不喜欢？”
“还是说，昨天晚上没有亲够？”
此话一出，云枫哲赶紧捂住柳鸿尧的嘴巴，试图让他的声音消逝于黑夜中。
“闭嘴吧你，”云枫哲气鼓鼓的，“我只是羡慕他们可以被很多人承认而已。”
云枫哲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气力。
柳鸿尧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未来，我会给你一个家，一个我们的‘乌托邦’。哲，相信我！”柳鸿尧无畏的灵魂打开了未来的一道门。
“哥，我一直，一直都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云枫哲的话里没有惧怕，只有对于未来，对于唯属于他们的“乌托邦”的决绝。
中考前的最后一晚，所有的班主任都没有回家，全都在宿舍里陪着自己的学生。
9点多一点点，郑爱国就进入了云枫哲们的宿舍。
“快点睡了，有什么玩笑，到时候考完了你们再开。”郑爱国在门口喊了一句。
接着郑爱国满怀期望地看了柳鸿尧一眼，眼中全是期待。
寥寥几句话后，郑爱国就走出了寝室。
熄灯后，云枫哲照例爬上柳鸿尧的床。
在柳鸿尧的怀里，云枫哲想了很久，直到柳鸿尧已经昏昏睡去，转身放开了云枫哲。
云枫哲嗅着柳鸿尧身上的气味，心中不禁感叹道：“费洛蒙效应带给我的冲击真的是挺大的！”
云枫哲环抱着柳鸿尧，轻轻地亲了柳鸿尧的后颈一口。
“哥，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管他呢。大不了我们跑的远远的，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会一直这么抱着你，一直一直！”
云枫哲就这么抱着柳鸿尧，抱着到云枫哲自己睡着也没有放手。
………………
“叮叮叮！”为了保持充足的睡眠，云枫哲中考当天的闹钟只比起床铃早了5分钟。
“哥！哥！起来了，今天中考！”云枫哲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大家也一起起来啦！今天中考，大家就不要赖床了。”
经过云枫哲这么一喊，全寝室的人都醒了。
在叫醒全寝室的人之后，云枫哲很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在和柳鸿尧一起睡熟悉了之后，云枫哲干脆将自己的衣服也一起放在柳鸿尧的床上，第二天起床后就免得再爬到自己的床上去换衣服了。
他们整个寝室是起来的最早的一个寝室，同时也是第一批来到餐厅的学生。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许心澈昨晚没有回去，今早比任何一位学生来的都早。
“许老师好！”云枫哲率先和许心澈打招呼。
“你们来的很早啊！”许心澈看着云枫哲身边的一大堆人，不禁连连赞叹着。
“那必须的！今天是中考的第一战，必须得打好了！”邓辰阳接着话。
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去一中校考试的大巴车已经在校门口停好了。
就等学生们上车就可以出发了。
云枫哲看着大巴车前面的警车欣喜不已，拉着柳鸿尧的衣服，连连感叹道：“哇！阵容这么豪华吗？！我们还有警车开道呢！”
柳鸿尧看着欣喜若狂的云枫哲，自己也同样很高兴：“不然呢！这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要是发生什么事故，政府方便立刻启动紧急预案的嘛！”
因为起来的早，云枫哲和柳鸿尧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邓辰阳则在距离二人后面不远处。
云枫哲跳上车，选了个右边靠窗的位置。
和最开始相遇的那样，云枫哲也挥着手邀请柳鸿尧和自己一起坐。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他们才刚刚遇见，而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一对不为人知的小情侣。
警车开道，大巴车跟在警车的后面。
云枫哲看着四周开始闪现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于未来的向往与憧憬。
柳鸿尧将书包放在两人中间，在书包后面，柳鸿尧紧握着云枫哲的手，不断地在摩擦着云枫哲的手背。
“紧张？”云枫哲发笑着。
“啊？你觉得可能吗？”柳鸿尧摇摇头。
“所以我才会笑啊！”云枫哲狡黠地握住了柳鸿尧的手。
柳鸿尧看着云枫哲的眼眸，那里面全是光芒，如果现在有三棱镜的话，柳鸿尧一定会试试这双眼睛里发出的光是不是有七种颜色。
一中校门口围满了人，全是学生的家长来送孩子的。
下车后，云枫哲跟在柳鸿尧的后面，以防走丢。
许心澈和郑爱国在前面带路，大家都兴致勃勃的。
此时距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
“云哥！”周围围上几个云枫哲原来学校认识的同学。
“你也来参加中考啊？我们以为你都不读了呢？”
除了第一个人的语气还行，其他几个人的语气都多少含有嘲讽意味。
“哟！被开除了还能参加中考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周围一阵哈哈大笑。
“对啊！我不仅要参加中考，我还要碾压你们！”云枫哲的回击强而有力。
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开始从云枫哲身上释放开来。
“切……不就是个混子嘛，还装起清高来了。”
“真敢说啊，不怕被我的成绩吓死！”
………
柳鸿尧看见局势不对，这几个人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我说，云枫哲好不好跟你们没有关系吧！这里是我们学校的活动区，要不要我让我们许副校长来给云枫哲撑腰做主啊？！！”
把许副校长的名号搬出来后，几人的气焰顿时少了很多，放下一句“你等着，看我怎么碾压你！”的狠话后就匆匆逃离。
“你认识？”柳鸿尧走近云枫哲，询问着。
“之前在前学校跟那几个人结下了梁子，现在再次见面，免不得再对骂几句。”云枫哲无奈地摇摇头。
“成绩好吗？”柳鸿尧有点担心。
“那个叫萧寒川的人成绩挺好的，估计只是略低于你一点。至于其他几个人，哼哼……几个月前的‘云枫哲’罢了。”云枫哲回忆着以前的情况，“怎么了吗？”
“没事。你没有问题吧，不会影响你的心态吧？”柳鸿尧关心着云枫哲。
“没事！就那几个人，什么也不是。除了那个萧寒川之外，那几个人考不到一中校的。我估计他们连二中校的分数线都考不上。”
“那就好……”
“集合了，我们要提前进考场！”邓辰阳凑到两人的耳边喊。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怎么这么早进去。”云枫哲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才缓缓问道。
“许老师说，让我们先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免得到时候考完后找不到回‘大本营’的路。”邓辰阳向两人复述许心澈的话，“是吧，两位小情侣？！”
柳鸿尧顶了一下邓辰阳，开玩笑般笑着：“就你话多，让别人听见了的话，我第一个找你！”
“不敢不敢！”邓辰阳摆摆手，连忙跑开了。
“那我们也走吧！”柳鸿尧回头看着云枫哲。
此时的他站在烈阳下，注视着一中的教学楼，注视着自己和自己爱人的未来。
“来啦！”云枫哲回过神，与柳鸿尧一起并肩走在决战中考的路上。
……………
“那个叫萧寒川的人，必须要注意一点。”正在进考场的柳鸿尧独自思考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会给我们的道路造成很大的麻烦。”
柳鸿尧摇摇头，将所有的思绪都抛在脑后：“先不管了，我也先把中考考好，以及准备好说服我的爸妈让他们允许我只就读于一中，决不能让他们强迫我去主城区的高中。”
“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我只在意现在，在意现在身边的人，在意我心的的那个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