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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跳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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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的自动门突然锁死，发出刺耳的电子音：
"生化污染隔离程序启动"
林雾看着玻璃门外蔓延的蓝色雾气，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敲击。所有通风口都开始喷出白色药雾——这不是医院的标准应急程序。
"阿托品气溶胶。"她扯下窗帘绑住通风管，"有人把整栋楼变成了解毒实验室。"
陈凛的枪口对准天花板监控摄像头，子弹击碎镜头的瞬间，整个急诊科的灯光骤灭。黑暗中，只剩心电监护仪的荧光勾勒出两人轮廓。
第5床患者突然坐起，金色虹膜在黑暗里发光："林医生...你弟弟的心跳还在继续......"
"心脏移植会导致性格改变？"
陈凛翻着从赵明德办公室偷来的档案。泛黄的病历上贴着林阳的照片，但脏器分布图却是另一个人的。
林雾的手术刀尖挑开患者胸口的缝合线："不是性格改变，是细胞记忆。"她镊子夹出半片蓝色药片，"他们在抗排斥药里掺了洋地黄毒苷，让受体产生捐献者的记忆片段。"
病历最后一页突然滑落。陈凛捡起的是一张心脏彩超，图像上赫然显示着两处枪伤痕迹——和他三年前用的子弹口径完全吻合。
"不可能......"他的手指擦过报告日期，"这是林阳死后三个月的心脏？"
药房废墟里，蓝色火焰还在燃烧。
林雾踢开扭曲的货架，从灰烬中挖出个烧焦的保险箱。指纹锁已经融化，但密码盘上的四个数字还依稀可辨：7-3-2-9。
"我弟弟的生日。"她声音发紧，"最后一位被改过。"
陈凛突然拔枪对准她身后："小心！"
子弹擦过林雾耳际，击碎了一个正在移动的输液架。架子上挂着的血袋标着"林阳"的名字，但条形码被替换成了药品编码。
远处传来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声音。赵明德的身影在浓烟中浮现，他白大褂左胸口袋插着一支钢笔——笔帽上是警徽图案，编号037。
"你们终于找到我的杰作了。"他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金属膜片沾着蓝色液体，"二十七个完美载体，可惜都被你们毁了。"
停尸间的冷柜全部弹开。
林雾掀开19号柜的尸袋，里面不是尸体，而是一套完整的心脏体外循环设备。显示器上的波形和林阳临终时的心电图完美重合。
"他在用人体制药......"陈凛的枪托砸碎操作面板，"用活人的血液循环系统培养洋地黄毒苷！"
突然，所有冷柜的报警器同时响起。温度显示从-20℃急速攀升到37℃，柜门开始渗出蓝色水珠。
广播里响起赵明德变调的声音："人体最适宜培养温度，你们还有三分钟阻止药剂气化。"
林雾扑向电闸箱时，看见墙角监控屏幕上闪过一个画面——ICU病床上，某个患者正撕下自己的脸皮。
天台的门被焊死。
蓝色雾气已经从通风口涌出，林雾用止血钳拧开消防栓，喷涌的水柱暂时冲散了毒雾。
"密码最后一位应该是1。"她咳着血说，"7-3-2-1是慈心养老院的经纬度坐标。"
陈凛突然扯开自己衬衫，露出锁骨下的弹孔："你弟弟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蓝药在'。"林雾的手术刀抵住他胸口，"是'蓝药在陈凛'——他把你名字刺在了自己皮肤上。"
她刀尖挑开陈凛伤口缝线，取出一枚微型胶囊。里面是张字条，上面用血写着："移植受体是赵明德"
整栋医院突然断电。
在绝对黑暗中，林雾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虎口有茧，无名指戴着戒指——是赵明德的手，但触感年轻得不像六十岁老人。
"知道为什么选你弟弟的心脏吗？"他在她耳边轻语，"因为他的细胞记忆里......有你的秘密。"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雾的手术刀已经刺入对方左胸。没有血——刀尖传来的触感像切开橡胶。
假皮下，赵明德的真实面容在闪烁的灯光中时隐时现：右脸布满烧伤疤痕，左脸却年轻光滑得像二十岁青年。
"你弟弟没告诉你？"他笑着咳出蓝色液体，"那次爆炸死的警察......才是真正的赵明德。"
第五集完。
下集预告
- 身份剥离：赵明德面具下的脸究竟是谁？
- 最终实验：医院顶楼的"人工心脏"即将启动
- 终极选择："杀了我，你弟弟的记忆永远消失"——林雾的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