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
【第十二期】
第十二期的约会地点，节目组统一定到了长沙，但具体的行程嘉宾们可以自由决定。
恋综的八位嘉宾都陆陆续续落地长沙，当天晚上陈程成便在节目组的大群里问要不要吃小龙虾，于是节目组几十号工作人员和嘉宾们都收到了一份小龙虾外卖。八个嘉宾难得聚齐，吴翎就在八人小群里问要不要八个人聚一块一起吃，陈程成却首先跳出来说赶不上了，随后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他在一处餐厅，桌上摆着剁椒鱼头、擂椒变蛋和辣椒炒肉等长沙特色菜，而桌子对面，褚静元正低头吃着饭。
“那你还撺掇请我们所有人吃小龙虾？！我们还以为你要想着一块吃呢！”群里炸开了锅。
“这不是请大家吃嘛，好吃的不能我和元元独享不是？”陈程成理直气壮。
可您也没让我们享用你们在吃的美食啊。江微默默翻了个白眼。
手里的小龙虾瞬间就有点不大对劲了。
剩下六个人也没了聚在一起吃的兴致，周深端着自己那两盒小龙虾来到江微房间里时，却发现她桌子上干干净净一点龙虾壳的影子都没有。
“你这么快就吃完你的小龙虾了？”周深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有些吃惊。
“我没吃，分给蔓姐和我的助理了，”江微接过他手里的快餐盒放在桌上，“我本来就不太爱吃带壳的虾，你知道的。”
“那程成问你要不要吃的时候你怎么还说要吃啊？”周深顺势坐在她身边。
“他自己说要请客，不薅白不薅，”江微笑得狡黠，“而且我看蔓姐和小助理也挺想吃的，但长沙那几个小龙虾做得好的店多火爆啊，下午四点排号的就能排到五十开外了，她们要自己去吃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就借花献佛帮她们要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爱吃带壳的虾啊？”周深已经戴上手套剥开一个龙虾。
“也不是不爱吃，主要是我懒得剥虾壳，也不想弄得满手都是油，”江微吐了吐舌头，“类似的菜我要么带壳吃，要么不吃，要么别人给我剥了虾壳我才吃。”
真是个会使小性子的娇娇儿，周深失笑，把手里刚剥好的龙虾递到她嘴边。
“谢谢我们最好最帅最可爱的深深！我宣布愿意帮我剥虾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江微喜笑颜开，立刻就着他的手吃掉那一块龙虾肉，尖着嗓子撒娇恭维，声音软软甜甜。
“够了够了够了！”周深眼眉都挤到一块儿，嫌弃似的呸了一声，“这话留给其他那些帮你剥虾的好哥哥好姐姐好弟弟好妹妹们吧，不用管我。”
“可是我长到现在也只有我爸妈帮我剥过虾，”江微双手捧着脸娇笑着冲她眨了眨眼，“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愿意帮我剥虾的好哥哥呀。”
“谁是你好哥哥！谁愿意帮你剥啦！”周深又被撩得红了脸，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最后还是直接炸了毛。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两盒龙虾一盒半都进了江微的肚子，还是周深剥好了放在碗里一块儿递给她的。江微刚想调侃他口是心非身体比嘴巴诚实，就见周深忽然倾身上前，脸上带着无辜的笑意，却让她心里发毛不由得往后靠，整个人紧紧地贴在沙发靠背上。
再近一点她就要被完全困在沙发和他身体之间了，江微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默默地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
最后一次约会行程很简单，江微说这座城市对他们来说都不算陌生，那不如就去一些他们平日休假散心时会想去的地方。
临近十一点，两人赶到了坡子街附近，找了一家长沙十分有名的浏阳菜馆吃了午饭。辣椒炒肉、醋蒸鸡、金钱蛋，长沙的饭店里米饭按份卖，一不锈钢保温桶里面满满的都是蒸得软硬适中分得松散的米饭。两人还一人加了一小份猪油拌粉，碗底搁着化了的猪油和调料，上面铺着雪白的粉和碧绿的葱花，稍微拿筷子一搅，一股油香便冒了出来。油脂均匀地包裹着米粉，一筷子下去满口留香。
吃完午饭，两人坐上了前往李自健美术馆和谢子龙影像艺术馆的车。两个艺术馆都很大，展示的艺术品质量也非常高，两人都沉浸在了图画和影像的世界里，逛起来很消时间，出来时已临近傍晚。日头渐渐西斜，门口那片宽阔平静的湖面荡漾着霞光，那几只他们来时还在戏水觅食的黑天鹅，此时已上了岸准备回窝。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连忙往回赶，按照节目组的行程安排，晚上录完最后的告别环节，这个节目的录制工作便完成了。
最后的录制地点定于湘江游轮之上，下午六点一刻，周深和江微赶到了码头，两人一同登上节目组安排的游轮。游轮甲板上场地已布置好，其余六个嘉宾也早已就位，两人连忙加快了脚步，连连跟其余嘉宾和节目组道歉。
“没事没事，和约定的点儿还差好久呢，是我们提前到了，”陈程成看着两人紧紧相牵的手，挑了挑眉，“哟，我们六点水CP就是甜，现在就随时牵着手了。没事你们就算真的晚到了都没关系，约会重要对不对。”
“陈程成你别……”周深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白徵羽那边悠悠唱道：“放弃规则，放纵去爱……”
“出去！”周深彻底炸了毛。
“好了好了快坐吧。”吴翎笑吟吟道。甲板上布置了八个人的位子，三个双人沙发，两个放在近处的单人沙发。吴翎和沈妍两个落单的嘉宾占了单人沙发，剩下的三个双人沙发陈程成褚静元、白徵羽方朵曦两对CP分别占了两个，周深和江微便自觉坐到了最后那个双人沙发上，等着节目组导演的安排。
告别环节也不算复杂，八位嘉宾在导演时不时的控场下，分别就每个话题说了说自己的想法。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和线上交流，嘉宾们关系早已近了许多，气氛融洽又自然，再加上几个嘉宾性格开朗又有梗，这场群聊效果非常好。
周深和江微这才知道，除了他们和“冯陈褚卫”CP外，其余四个人剩下的四期其实是一起录的，落单的吴翎和沈妍一合计，干脆去找了白徵羽和方朵曦，四个人一起出游一起做音乐玩音乐，节目也录得很有趣味。就是不知道播出之后大家会作何评价，周深和江微瞟了一眼已经习以为常的导演，或许他们在做这个节目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个节目有一半的内容是跑偏的准备吧。
/
“那个，我倒是有个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待问到冯陈褚卫这一组，陈程成清了清嗓子，在其余六个嘉宾的注视下牵起了褚静元的手，“我向元元表白了，她也同意了，所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出乎他的预料，其余六个人只是一脸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了句恭喜。陈程成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疑惑：“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个反应？震惊呢！惊喜呢！掌声呢！欢呼和起哄呢！怎么都没有啊！”
“哇！好意外啊！”江微故作惊讶，伸出双手十分不走心地拍了两下。
“小微你能再敷衍一点吗！你能不能稍微走点心！你演员的修养呢！”
“不好意思，对这事儿我只能演成这样！”江微把手里那些节目组发给他们用来做游戏的海洋球一个一个往他身上掷，还顺便把周深手里的拿了过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当初！是谁！在小群里说！这只是个！节目！的！”
“就是！”剩下的人异口同声地谴责道。
“我那不是当初想活跃气氛让元元别多想嘛，我当时也是怕元元不选我我才没敢选她……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陈程成被打得落荒而逃，“元元救我！啊！深深救我！你管管你家小微！”
“小微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周深笑骂着把手里最后一个海洋球狠狠掷在他身上。男子的力气到底是比女子大一些，球精准地砸在陈程成的后腰，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左脚绊右脚地栽在甲板上：“你就是欠打！”
“好家伙深深，看不出来你出手这么狠啊！”陈程成捂着后腰哀嚎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放过他吧。”褚静元终于顺过气来控制场面，苍天为证，江微从来没见褚静元笑成这副花枝乱颤的模样。
“诶哟，你们俩可别得意，别忘了最后还剩下谁没发言了。”陈程成一边哀嚎一边回到座位，在两人瞪向他的时候，毫不畏惧地挑衅似的回瞪。
刚才打他是打轻了。苦于手上没有武器的两人只能顺着节目组的安排继续下去，迎着其余人期待的目光，两人望向身边人，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忽然都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别开目光轻咳一声掩饰紧张。
“诶哟紧张什么，都十二期的老搭档了，你们可是我们这个节目唯一一对从第一期开始就在一起而且从来没分开过的CP。爬过山看过日出坐过画舫推过秋千玩过游戏拍过照，还吃了对方做的饭还牵过手，连音乐会都为对方准备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陈程成阴阳怪气。
“闭嘴！”江微头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陈程成的吵闹，她柳眉一竖嗔道，随后才调整心情重新面对周深，“深深……我说过这个节目对我来说是机会，还是机缘，是我和一个很重要的人相识、相知、相处的机缘。而现在，我不仅愿望成真，甚至超额完成。我感觉我真的非常非常幸运，这十二期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说到这里，江微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空落落。是啊，十二期马上就要录完了，就好像一场大梦，一场非常美好让她十分留恋的梦。可是节目总有结束录制的一天，她总要回到原本的工作和生活中去，就像每一场梦都该醒来一样。
江微轻轻低下头，以平复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心绪，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指尖微凉但手心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知道是谁，他总是这样在她身边，给她坚定的支持，鼓励她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并且有勇气接着面对。
“所以，我想说，深深……”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那句他们希望听到的话，然而江微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声音轻柔，但刚好够大家听见，“愿你幸福。”
“也愿你幸福。”周深也只是轻轻一笑，用拇指肚摩挲着她的手背。
“不是，就这？！”两人倒是自若，但其余所有人都炸了锅。导演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所有嘉宾直接站起来急切地催促道：“怎么跟分手宣言似的？！你们就没别的想说的了吗？！我们要看的不是这个！”
“呸呸呸！什么分手！你能不能说点好的！而且你们想看什么我们就给你们看什么吗！”周深反驳道。
节目录制就在一片混乱和嬉笑怒骂中结束了，八位嘉宾对着镜头打完板，综艺《我们相知的方式》正式告一段落。
/
【录制后】
庆功宴就紧接着在游轮上进行，八位嘉宾享用大餐并遥望着湘江两岸的夜景。那天也正好赶上了橘子洲放烟花，灿烂盛大的烟花在橘子洲头绽放，映满了整个湘江。周深兴致勃勃地清唱了几句《灯火里的中国》，众人在烟花和歌声中遥望那影影绰绰的□□头像的轮廓。
烟花落，游轮也靠了岸，嘉宾和节目组道别后纷纷回到岸上。其余六个人要么回到酒店要么跑去坡子街解放西继续夜生活了，周深和江微倒是两边都没有去，而是继续沿着湘江在岸边漫步。
湘江岸边道路宽阔，不时有车辆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但却少有行人，相对来说安静得很。两人走了一段时间，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向灯光熠熠的湘江对岸。
“刚才感觉你兴致不是很高。”周深先开了口。
“嗯，因为……”江微低下头，拿出手机和蓝牙耳机，她点开音乐播放软件点开某首歌，再将其中一只耳机戴在他耳朵上，“先给你听首歌吧，这首歌是前些天软件推给我的。”
和缓的电吉他前奏后，一个温柔清澈的女声缓缓吟唱，周深抬起眼，似乎在回想什么：“诶这个声音好耳熟，等下，这是……银临！是不是临姐的歌！”
“是临姐，这首歌也是去年年底她发的，叫《日出前起飞》，”江微笑吟吟，点开歌曲界面，“还有，你看这个作词，是不是很眼熟？”
“沃特艾文儿？天哪！”周深眼睛一亮，似乎有点不相信似的，“竟然是她们，哇我真的好久没联系过也没听过她们的作品了。天哪，她们竟然合作了。”
结束了一番对故人和老搭档的感叹，江微把进度条拖回第一句，两人静下心来安静听歌。
“日出前就起飞
能否如期相会
那时晚风吹起衣袂
一切轻得像灰”
晚风踏过湘江，带着一丝水汽抚过他们脸颊，也扬起他们的衣袂，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往下听去。
“飘过旷荡经纬
捱过夜色昏黑
跨越迢迢千山与万水
奔赴一个约会
那时我们躺在树荫底
谈论所有快乐的话题
分享音乐也分享秘密
随它词不达意”
“是她写出来的词。”周深轻笑道，脸上却有了一丝怀念和感慨。
“《化身孤岛的鲸》那会儿，我就觉得她写词真的很精妙，她所表达的情感和思想都很精准，”江微笑着，往周深那边靠了靠，“所以当我看到词作者是她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一边听一边聊，话不多，却都懂得对方想表达什么。无论他们是谈天还是沉默地依偎，都能领会彼此的心情。
“可何时才能相见
趁沙漏中仍剩余时间
就让我们赶在日出之前
有多远 就飞多远
那时我们奔跑在风里
自由得像一片翎羽
对世间有数万种期许
迟迟不肯落地”
“就让我们——赶在日出，之前，有多远就飞，多远……”一曲播完，江微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唱着，目光望向对岸，晚风拂过，发丝、衣袂、裙角、眼神和心情都是轻飘飘的。
夜色如墨，掩盖了无数的怅然和不舍。节目结束了，太阳也总要升起，如翎羽般飘荡飞扬的他们，总要落回地面。
可真的要落回地面吗？她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结束”的含义，意识到了她真真切切地站在结束一个阶段、开启新一阶段的临界点。会继续吗？会再见吗？会……接着爱下去吗？她不知道，此前总想着到时候再说，总想着一定会继续下去，可真的在面对这一刻的时候，此前的勇气和不顾一切，忽然都变得像一个空壳子。
“小微。”身边的周深忽然开了口，声音轻柔。
“嗯？”
“我喜欢你。”
像是橘子洲头的烟花又再次升空绽放，江微早已知道他的心意，可当真切地听到他郑重地向她表白，捅破那层若有似无的窗户纸时，她却依然为此而悸动。她只觉头重脚轻，身子也晕乎乎轻飘飘的，似乎屏气许久般喘不上气也反应不过来。她撑着越来越快的心跳转过身去，却见周深也转过来，身姿端正、神情郑重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却含着情意。
“或者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周深接着他的表白，“我上这个节目，也是为了靠近你一些，我是在赌，在赌你会不会也愿意靠近我，幸好，我没有赌错，现在……可能我还很幸运地赌对了。”
她知道，她早已知道。江微连连点头，那句回应呼之欲出，却听得他接着说道：“但是这个结果，从来都把握在你手中，现在也一样。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听这个歌。我想说，我上这个节目，目的从来没有变过。我只是希望靠近你，和你有真正相处的机会，而现在我们甚至已经走到了这里，那我更不会就此放弃。这个节目是我能和你相知的契机，但并不是我们相处的唯一土壤和养分，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件事到现在跟节目无关，只跟我和你有关。”
江微默默点头，几乎要流出泪来，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日出前起飞，日出后我们就落地，落地也没什么不好，起飞是自在，落地是安稳。而无论是起飞和落地，无论是节目里还是节目外，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不会减少。如果你担心，那我们就在节目外好好相处，看看我们是什么样子，看看我对你，会是什么样子。”
周深向她迈出一步，如曾经许多次那样，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你不必急着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们可以好好地，就作为我和你，在镜头之外，在所有人关注的视线之外，好好地过我们的生活。但也……就，不要再让我等五年就好。”
江微破涕为笑，紧紧地抱住了他。
/
节目之外的生活，其实依旧没什么两样。
那之后两个人都很忙碌，周深忙于录制别的节目或准备音乐作品，江微则进入了她每年都会为自己安排的进修期。今年江微似乎更认真，她对周深说，她正在对接一个非常重要的电影项目，如果成功了，会对她的事业有很大帮助，只是现在还不能透露相关信息。
两人的早安和晚安总有时差，但每天都雷打不动。聊天窗口里的内容更多了，周深会给她拍路边的花天上的云看见的小猫小狗和景色，吃到好吃的美食喝到好喝的饮料也会安利给她。江微会给他回她这边所对应的一切，顺便收到来自周深为她点的外卖一份，备注上写的都是“这个很好吃，你那边也有我就想让你也尝尝”或者“你那边好像没有，所以我找了类似的，不知道会不会好吃”。
虽然这些美食大部分都被她的经纪人扣下了，并对她的抗议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别忘了你在准备什么。”
而被投喂得心花怒放的小助理则冲着江微竖起大拇指：“小微姐帮我谢谢周深哥！”
江微皮笑肉不笑，看着手机上周深殷切地问她好吃不好吃的消息，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他为她点的那些美食进了小助理的肚子的事实。算了他开心就好，何况有时候她也不是不能吃两口。
通常到了晚上才没有时差，且往往会在两人聊两句确认对方有时间且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由其中一方直接一个语音通话拨过去。江微会诉说这一天进修排练的辛苦和艰难，周深会吐槽他工作中遇上的各种奇葩事件。两人互相说着自己这一天的经历和奇遇，开心时会一起笑，情绪实在低落时会静静地陪着对方，就像在无言地依偎。有时实在想念对方还会直接转为视频通话，往往另一方会立刻打起精神连忙整理仪态才打开自己这边的摄像头，但看到对方时又忍俊不禁，渐渐放松下来。
通话通常没有结尾，或者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结尾。往往是两人已经躺进被窝，江微撒娇说想听周深唱歌，或者周深温柔地引她为自己念诗或讲故事。然后周深会选个轻柔和缓的歌唱来哄她，或者江微找一首小诗和小故事或者干脆自己编一个用温柔的语调给他讲。往往唱着唱着讲着讲着对面便睡着了，随后醒着的那一方舍不得挂掉通话，就这么连着通话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呢喃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才挂。
“热恋期的异地恋情侣都没你们这么粘糊。”——来自双方团队的吐槽。
而随着节目剩下五期的播出，网上的讨论也越来越多。看了第八期开头，谁也没想到当初微博上的一个投票竟然导向了这样的结果，但看了第八期最后，六点水CP超话感动得稀里哗啦。随后#周深江微舞台上拜天地#、#江微带周深回乡见儿时好友#、#周深带江微回贵阳六中#、#周深江微祝你幸福#等话题随着节目播出接连窜上热搜，超话粉丝数每一期播出时都能稳定暴涨好几万。
节目收官时，周深和江微都在微博上发了一篇给对方的长长的信并艾特了对方，超话粉丝也做了手书来记录这十二期的旅程。
江微和周深都看到了那个手书视频，一个默默留下了赞，一个直接转发到了自己的首页。
于是超话又疯了。
江微笑着退出了微博，坐进了来接她的车里。汽车驶离机场，江微点开了周深的聊天窗口，问他现在忙不忙。
也是时候了。
“今天不忙，一会儿我就能收工回酒店了，”很快她得到了周深的回复，“怎么啦？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