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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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八月底的长沙仍燥热不堪，到了晚上才有一丝凉意。
湘江边立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女孩，她身形纤细身姿清雅，长长的微卷的发丝披在脑后。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抬起眼看着车如流水的湘江大道，数不清的车辆从她面前不远处疾驰而过，她始终目光平静，似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辆车缓缓离开疾驰的车流停在路旁，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同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少年，他关上车门，那辆车打起了双闪，而他向着她的方向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经纪人和助理都没跟着你吗？”周深望望四周，除了他团队的车以外没有别的车停靠在附近，人行道上也没见任何人影，于是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脸侧挡住脸，“以后还是让人跟着你一下，万一真出什么事了也好有个照应，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这里没什么人啦，没关系的，”江微弯了弯眼睛，见周深神情严肃，便没再辩解，话锋一转道，“因为有些事我只想和你说，而且在这里说，更有始有终。”
周深心头一颤，一个多月前，他就是在这里向她表了白。她是要告诉他答案了吗？他感觉自己喉头发紧，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却听得她平静道：“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今年的进修也是在为进组做准备吗？之前怕节外生枝，所以不想声张，但上周已经签了合约，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过几天，我就要进组啦。”
是这事啊。周深感觉心里似乎空了一块，但他还是定了定神，帽檐下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这不是个好事吗？哪个导演的组啊？”
江微说了个名字，周深顿时瞪大了眼，她说的那个人是业内知名的大导演，以完美主义和追求极致的光影和画面之美而闻名，他的电影美学几乎成为了电影学的一项研究课题。当然，得益于他的完美主义和突出的审美，他的作品大部分也是电影史上的经典。
“那很好诶！你是要演他电影的女主角吗？”见江微点了点头，周深的眼中盈满了惊喜的光亮，“那太棒了！什么时候开机啊？在哪里拍？”
“在广州……我，可能要在剧组待很长时间，”江微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而且头半年不能请假不能离开剧组，蔓姐还说，不能……上网碰电子设备。”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除了车辆时不时呼啸而过的声音外，就再没有别的声响了。周深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差点忘了，那导演的完美主义到了任何一个镜头不合他意他都要重拍，十几遍几十遍直到满意为止的程度。因此他的一部戏拍个两三年是常事，拍完了还随时有可能一个电话叫演员回去补拍。
“是，你们参与试镜争取到的机会吗？”周深勉强扬起口罩下的嘴角道。
“是王导直接联系了我的团队，他说，他觉得我就是他筹拍的新电影的女主角，希望我能参演。剧本我也看过了，我很喜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准备，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出演这个角色。王导既然选择了我，那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他找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月了，六月中旬那会儿，我知道得还晚一些，节目录完我才从蔓姐口中知道。”
周深默默算了算，正是第六期播出，第九、十、十一期录制那会儿。第六期剪了江微去补拍他也去客串的相关镜头，江微在剧里在镜头下的表现自然也被大众看到了。如果这时间不是凑巧的话，恐怕就跟这个有关了。
或者说……跟后面几期的录制可能也有关系，也许她的团队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周深也没想到自己还未等到一个答案就先等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他努力平复心绪，故作平静的模样道：“那……没关系的！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你好好工作，专心拍戏，我……”
“我把这个前提告诉你了，那我就该说第二件事了。我也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一方面是我确实不方便跟你说这件事，另一方面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江微低下头，似不敢看他眼睛，“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的话，我们也得面临很长时间的分离，甚至我还有一段时间查无此人。所以，我先把这个前提告诉你了，如果你觉得不能等的话，我完全没有问题，就是这样。”
说完，江微便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一个答案。明明不过几秒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忘却了呼吸和心跳，也没有注意到周深又向她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只有毫厘。
“江微，我问你，”江微愣怔，这好像是他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她。她稍稍抬起头，刚好和他的视线撞到一起，他眸色如夜空般深邃，眼底却仿佛翻涌着浪涛，那是深埋在心底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意，“你说过，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喜欢听我唱歌也喜欢我，那这些人里，包括你吗？”
“当然包括。”江微连连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是哪种喜欢？”周深毫不放松地追问。
“不是歌迷对歌手的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江微也毫不退缩地回答。
“江微！你喜欢周深吗！”周深抬高了声音。
“我！江微！喜欢周深！”江微眉眼弯弯，盈着无尽笑意。
“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周深便紧紧拥住了她。
“我听到了，你不许反悔。”她也听到了他在她耳边呢喃。
不反悔。她紧紧与他相拥，往他颈窝蹭了蹭。不反悔。
“不就半年多的时间，我等你。你好好拍戏，我等着在荧幕上看见你，我相信那时候的你一定非常美表现得非常好。”
江微默默点了点头，眼睛竟有些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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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学时就喜欢的歌手真的成了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回酒店的路上江微回想着这将近十年的经历，只觉恍惚和感慨，却不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毕竟……她看了看自己和他十指紧扣的手，再抬眼看向车后视镜，正好能看见他们头挨着头靠在一起互相依偎的模样。
现在，这幸福可是实打实地握在她手中呀。
“好了，回到房间给我发个消息。”车停到了她入住的酒店楼下，周深侧过身抱了抱她。
“那你今晚睡觉前还要给我唱歌。”江微靠在他肩头娇声道。
“当然，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唱什么，随时给我打语音就好。”
江微喜滋滋地打开车门下车，回过身关上车门离开前最后要向周深挥手道别时。她看到车里的周深笑意盈盈地向她说晚安，忽然一个鬼主意冒上了脑海。既然她是他的女朋友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那么一点？
“深深，”迎着周深的目光，她弯下腰勾勾手让坐在车里的他往她这边靠一靠，“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周深笑得眉眼弯弯，顺从地坐到敞开的车门那侧。然而在他刚坐好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江微便弯腰探入车里，也没顾着摘下口罩，就那么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趁着周深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把关上车门，转身飞快地溜进酒店大堂并钻入刚好停在一楼的电梯轿厢。电梯层数缓缓上升，手机微信新消息提示音也跳了出来，她点开手机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有一条新消息未读：
“隔着口罩亲算什么啊啊啊啊啊！有本事下次把口罩摘下来！”
江微直接“噗嗤”笑了出来：“美得你！”
确定关系后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两人在长沙的这些天里基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一个参与品牌活动还要完成相应的拍摄工作，一个在录节目一录就是一天。在江微即将离开长沙进组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两天都没有一起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好歹送行没有错过，最后拥抱并认真说了再见后，周深目送着江微同她的助理拉着行李箱走进了登机口。几个小时后，周深收到了她报平安的消息，他回了个好好拍戏，又不放心地加了几句叮嘱的话。
然而对面很久都没有再回复，看来她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第二天，微博上有了王导新戏在广州开机的消息，作为女主角的江微自然也参加了开机仪式。但王导的剧组向来滴水不漏，不像其他剧组开机时那般主演们轮番上香、拿着红包合影的照片全网都是，周深把微博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多少现场的消息。
倒是看了不少她的粉丝在打赌她在剧组能过几个生日。
江微的微博似乎交给了她的团队去打理，那段时间除了广告、转发官媒纪念博和例行宣传外再没有别的内容，只是文案应该还是她写的。时间一长，她的粉丝开始在她工作室微博底下哭诉，说好歹让她露个脸打个招呼，不要真跟人间蒸发一样。
工作室于是每周会发一些她的照片或者手写信，有些是存货有些是刚拍的工作照，当然每一张都不带剧中的妆造。照片里的她要么在读剧本要么在和其他演员讨论剧情或排练，状态都还不错，看得出来很投入。只有最后一张是面对镜头的，她对着镜头比出两个剪刀手，一双眼弯弯的如两弯月牙儿。她笑得很阳光，也很可爱，周深不由得扬起嘴角，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看来她的工作还算顺利，她有在好好工作和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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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剧组才难得休息了几天，除夕那天，江微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她拍戏的这段时间工作消息都有团队帮忙处理，而她封闭拍戏的事早已被外界知晓，基本没人私下找她，即使是找，也由团队简单回应后表示不再打扰。
只有置顶的某个聊天框仍显示着未读消息99+，甚至在她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对面还在往她这里发新消息。
“今天晚上就要表演了啊啊啊啊好紧张啊！希望不会出现失误！你今天能看我的节目吗？如果你能看到的话一定要看啊！”
江微点开那个聊天窗口，又点了右上角的新消息按钮，聊天窗口内的消息迅速上翻，直至未读的第一条。他发了很多很多，即使是用她根本无法看清字迹的速度翻滚着，也翻了许久。
“我没点开过他的聊天窗口，他的消息，我觉得还是让你来看比较好。”她的经纪人把手机还给她时，笑得有些无奈。
江微一条一条看过去，她算是知道经纪人为什么会那么无奈了。周深每天都在给她发消息，早上道早安，晚上说晚安，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谁会报备，遇见开心的事会在她这里欢天喜地地道喜，遇见不好的事也会和她吐吐槽，但过一会儿缓过来了会跟她说没关系不要担心。里面有他随手拍的景色拍的小动物或者人，遇上好吃的会记录下来告诉她哪里可以吃到，见到偶像那天他在她这里打了满屏的啊啊啊啊和感叹号，尖叫声几乎要冲破手机屏幕钻进她耳朵里去。有的时候也会带两条语音，都是他唱歌或者讲冷笑话的语音条，还会问她好不好听或者好不好笑。
“今天我就31岁啦！而且今年我的生日和中秋是同一天诶！好棒！今天又是和米子们聊了很久，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将来看到的话，能不能给我补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呀？还有蛋糕！给你看！等我们见了面我们订个一模一样的蛋糕，我们能吃好久！就当你给我过生日了好不好？”
这条消息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那个切开的生日蛋糕。江微眼尖地看到一旁沾着奶油的菜刀，忍俊不禁，这成了每年的保留节目了吗？又不是没有蛋糕刀！
她接着一条一条看了下去，默默把他发给她的照片都保存，当然，其中一些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中二自拍照尤其要保存且星标收藏起来。时间继续往下走，国庆、圣诞、跨年、元旦……然后到了今年一月她的生日。
“祝我们最可爱最优秀最聪明漂亮、天下最好的江微同学生日快乐！不管今年你是28岁还是18岁，都要永远快乐万岁！今天还是腊八节，记得要喝腊八粥哦！不能陪你过生日真的很对不起，但是礼物我绝对没有忘！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能见面的时候我再拿给你。不知道我给你录的那些你听了多少，我有攒一些新的录下来寄到广州了，你应该今天就能收到。我听蔓姐说你们经常一个镜头拍十几遍，真的辛苦了，我们小微真的特别棒特别厉害，我相信到时候我们小微一定能大放异彩的！我知道演员拍戏时经常昼夜颠倒饮食不规律，但尽可能好好吃饭按时睡觉，要照顾好自己。新的一岁希望你所愿皆如愿，我一直都在，在我这里你说什么做什么、是什么样子都可以。我想你了，等你回来，还有，我爱你。”
随后是一条语音，江微默默点开，是周深的声音温柔地给她唱生日快乐歌。那是她听过最动听也最动人的生日快乐歌，她低下头，眼泪默默淌了下来。
拍戏的这段日子里她不是没有听过他的声音，经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一支录音笔或MP3，她问起时就揶揄地说“你男朋友怕你太想他，给你录的声音”。里面是他唱的歌或者讲的故事，是每天晚上伴着她入睡的心意。就是不能听到结尾，一般到了结尾他还会碎碎念，都是一些日常琐碎或想你爱你之类的情话，有时上头了还会来个麦吻。每次她不小心听到结尾时，都害羞得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反而睡不着了。
她擦掉眼泪，快速地看完剩下的消息，随后点开输入框回复道：“我听到了，你唱的生日歌很好听，记得以后都要给我唱。表演加油！我会在电视前等你的表演的！”
消息刚发出去，语音通话提示音就响了起来，聊天界面也直接切换成了语音通话界面。江微一惊，手忙脚乱地找出耳机戴上，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小微！是你吗小微！你拿到手机了？！”电话那边的周深惊喜地唤她的名字。
“是我……”江微声音喑哑，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落，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抽了两张纸小心擦掉眼泪。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这样，可在她听到生日歌的那一刻，真切地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不是不思念，只是思念被她刻意忽略了许久。而她发现时，思念早已肆意生长，占据了她脑海和心头，再漫无边际地继续蔓延下去。
她也真的好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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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微……太好了，是你就好，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周深那边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喑哑，“一定是我的许愿显灵了，让我在上场前听到了你的声音。”
“这几天剧组休息，但我来不及回家了，”江微道，“我就这些天能拿到手机，我刚在翻你留给我的消息，你这是留了多少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几百条，上千了？”周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你一下子看要翻好久，我只是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事情的人，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永远有人在等着你。”
“对不起。”江微眼眶一热，又流下泪来。
“不要哭啊，你看，我们虽然没有一直守在一起，但是我们都在努力做好我们该做的喜欢做的事情，不也是很好吗？”电话那边周深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尽力在安慰她，“要过年了诶！要开开心心的才是！”
“嗯，我也在，我也一直在的。”她伸手探向手边的厚厚的手账本，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
“那今晚一定要看我的节目哦！我现在放心了，虽然还是紧张，但不那么紧张啦！”
“你今天唱什么歌呀？”江微破涕为笑，“我看叫什么《健康到到令》？这个名字好中二啊！”
“那当然是让健康到来的歌啦！”那边的声音也轻快起来，“非常轻松愉快的歌，而且很可爱！但具体是什么嘛……保密！你晚上就知道啦！”
“好嘛……”江微撇撇嘴，“那我就等着，到晚上这段时间看你其余的节目估计都看不完，你看看你都给我发了多少套造型！这半年风格挺多变呀奇迹深深同学？”
周深每参加某个活动、晚会，或者上什么节目，他都会把自己的造型照片第一时间给她发过来。有的造型看得江微心猿意马又大为震撼。不是，这个红衣服是怎么回事！这个里面居然是背心？！你居然也开始穿深V领的衬衫了？等等老师这个发型我没意见但我男朋友好像不太适合美人尖您能不能换一换有没有人管了啊！
“那不是都想让你看看嘛，看看我其实也是有很多风格的！怎么样好看吗？是不是都很好看？比起你剧组里的其他男演员，还有跟你合作的那个男主角，是不是要好看多了！”
江微直接笑得直不起腰：“好看！都好看！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帅！哎呀我这都是工作啦！而且这部戏我没有爱情戏的，你也不用这么耿耿于怀吧。”
“我知道都是工作，但我就是想听你夸一句，怎么啦？不行啊？”周深的语气难得傲娇起来。
“行行行，我们深深最帅最可爱最性感有魅力，天下第一谁也比不过！”江微乐呵呵地夹着嗓子一通恭维。
“倒倒倒也不必这样！可以了可以了。”周深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江微想象着他眉头拧成一团四肢也恨不得打个结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但是真的，你全套古装扮相下来真的蛮好看的，我们端方如玉的周小公子真的很好看！”
“《若思念便思念》那个造型吗？”周深沉吟片刻，“那个节目概念我也很喜欢，讲的是客家人的故事……怎么说，当时演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之前唱这首歌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这次扮成这样在洛阳在龙南取景表演这首歌，就尤其有一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的感觉。”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要好好看啦。”江微笑吟吟地点开平板上的视频。
电话那边似乎热闹了起来，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周深连忙应了一声。春晚的后台想必很忙碌，江微便没再多言，和他道别后就挂掉了通话。刚好让她好好考考这半年的“古”，她将平板放在腿上，按下播放键继续看《若思念便思念》的视频。
这首歌她不是没有听过，她也知道这首歌讲的是什么故事，但不知为何，当她看到周深坐在马车上随着逃亡的人群出城时，她也觉出了些不对劲来。那不像是身临其境，更像是感同身受或者……以一种至亲近的角度去看这件事一样。光看照片没感觉出什么，但当照片里的人动起来，当周深穿着那套行头在视频里以动态的形式展现在她面前时，她莫名地觉出一丝亲切、怀念和……感伤来。
她喜欢那首他在龙南客家围楼里和小孩们拍着手唱的那首歌。她有些欣慰地看着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这座围楼里生活的人仍是温馨和睦的样子，尤其是看着周深和孩子们相处时，那种欣慰感更甚。她清楚她从未去过江西龙南，也从未真正进过客家土楼看它真实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好似默默观望了许久的亲切感？
镜头转向河南洛阳，周深一副新中式扮相站在应天门前歌唱。应天门，灯火辉煌璀璨的应天门，巍峨华丽宏伟的应天门，江微愣愣地看着视频里的他，眼前的视频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竟融成了一片水光，什么都看不清了。
“啪嗒”，两滴泪落在了平板上。
江微抬手去擦眼泪，眼泪却跟止不住似的，她抹去后，就有新的涌了上来，再顺着脸颊扑簌簌地掉落。她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放声大哭。
“小微姐！小微姐你怎么了？”小助理推门进来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她瞥了一眼平板，连忙抽了两张纸塞在她手里，“小微姐别难过，我这就给周深哥打电话。”
“不是，不是，我们刚打过电话，不是因为他……”江微按住她要拨出语音通话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好冷……好冷……我感觉风好大……好冷……”
小助理不知所措，房间封闭性很好又暖和，哪里来的风？但江微只说冷，弯下身子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小助理只好找来一条毯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再紧紧抱住她，安慰她说不冷了已经过去了。
江微没有说话，胸口似中了一支利箭，整个胸腔都包裹着那种贯穿的撕裂的痛感，不敢呼吸生怕牵动一般。那两滴泪水仍在平板上轻轻晃动，模糊了屏幕上的色彩和面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