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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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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得林知遇心安了几分。
陆时寒和林知遇在玄关处换鞋，屋里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姜颂泽坐在饭桌上，和对面的蒋星烨正聊得有说有笑:“豆角是这样摘的吧，我是不是很聪明？”
蒋星烨笑着回答道:“十指不沾阳春水。”
姜颂泽:“我以后也不会沾阳春水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蒋星烨:“放心吧，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手弄脏了，去洗洗。”
姜颂泽:“再摘一会儿，菜有点多。”
公寓不再像昨晚那么冷清，多了一些烟火气息。
两人走了过去，陆时寒在蒋星烨身旁坐下，问道:“蒋大厨今天中午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蒋星烨:“回来得倒挺快。你想吃什么？”
陆时寒反倒思考了一会儿，有模有样点起菜来，“先来个清蒸鲈鱼，番茄炒蛋，再来个麻婆豆腐。”
蒋星烨:“呦，真把我当服务员，还点上菜了。”而后他对林知遇说:“学弟想吃什么？”
林知遇笑了笑，回答:“我不挑。”
没过多久，陆时寒接到消息后直接上楼工作，林知遇不好意思当甩手掌柜，接过蒋星烨的工作，和姜颂泽一起摘起菜来。
姜颂泽:“听说停课的事了吧？”
林知遇:“嗯。”
姜颂泽:“你好像不太高兴。正常大学生可恨不得不上课。”
林知遇:“没。只是觉得因为这种原因不上课，并不算什么好事。”
姜颂泽:“也是。你要搬过来这边住吗？”
林知遇:“只是暂住。下周一重新开始分配寝室，等分配完成，我就可以回去了。”
姜颂泽:“那你拿到前两天的基因检测报告了吗？”
林知遇:“这么快出结果了吗？”
姜颂泽:“你可以在小程序上查看。”
林知遇放下手边工作，洗过手后，按照相应的流程注册，随后点进小程序查看结果。
小圈圈一直在不停的转动，又过了两分钟，林知遇本打算放下手机，“叮咚”一声把他的好奇心又拉了回来。
基因报告很长，大多数是一些普通人看不懂的专业术语，林知遇没耐心地一路往下滑，直到“无异常情况”几个大红字出现在眼前。这意味着林知遇近半个月是安全的。
他放下手机，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原位。
“结果怎么样？”
“一切正常。你的呢？”
“有分化的可能。”
“别担心，我们都在。”
“蒋星烨也存在分化风险。”
“还有我和陆时寒……”
“我也存在分化可能。”林知遇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楼上下来的陆时寒打断了。
……
四个人，唯独林知遇一人显示一切正常，这总让林知遇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
饭桌上，蒋星烨把一碗萝卜排骨汤递给姜颂泽。由于汤太烫，陆时寒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勺子，突然开口:“陈导师今天邀请我加入由防控中心和生物研究所联合举办的abo研究院。”
姜颂泽:“是那个处处提拔你的陈导吗？”
陆时寒放下勺子，正色道:“是的。”
气氛突然严肃起来，这意味着某件大事正要发生。
蒋星烨:“什么是abo研究院？”
陆时寒:“专门研究已经分化过后的人类。防控中心工作人员和生物学专家研究发现，超过七成的分化人类出现明显与正常人类所不同的身体构造。具体表现在生殖器官、力度、嗅觉等方面，甚至是对世界的认知方面。”
林知遇转头看向陆时寒，“什么意思？”
陆时寒继续道:“意思就是，正常人一旦出现分化情况，其脖颈处就会莫名出现红色凸块，同时拥有比常人更灵敏的嗅觉，对气味陷入痴迷状态，几分钟后会变得力大无穷，有时甚至需要多达五名以上的成年男性才能将其制伏。”
姜颂泽:“那对世界认知不同又是什么意思？”
陆时寒:“自去年五月第一例分化事件案发到今年大规模爆发，警方抽取了上万份类似案件进行集中分析，得到的结果令人诧异。他们发现，分化过后的人类对世界的容忍度变低，犯罪的欲望比普通人要高五六倍，并且二次犯罪的概率也比普通人高七八倍。他们缺失基本的道德感，喜欢通过折磨受害人家属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作案手段高明且残忍。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警方只对国家相关部门上报了此类情况。这也是陈导私下隐晦告诉我的。”
林知遇:“那陈导知道你这次基因检测的结果吗？”
陆时寒点点头，“他已知晓并且有办法解决。”
姜颂泽好奇道:“什么办法？”
陆时寒:“根据警方提供的数据显示，分化人类病发时的主要诱因是某种气味。而这种气味正是阻止他们犯罪的关键。其实从今年三月份起，国家生物研究院就开始着手研究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通过充分抑制气味来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虽然研究已经有了重大进展，但目前还处于试验阶段。”
蒋星烨:“所以你的意见是？”
陆时寒:“我还在考虑。事发突然，研究院目前还在建设当中，加上在这方面的研究可以说得上是一大空白，无论对谁来说，都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蒋星烨:“你是怕自己到时候难以毕业？”
陆时寒:“不。我更怕我们的研究方向一旦出现偏差，将会导致整个人类文明走向灭亡。”
陆时寒喝完碗里的汤，“最近还是尽量少出门，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午饭过后，林知遇躺在床上，他开始闭眼思考起自己的一生。
从十八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出生，到现在苦读寒窗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这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大学美好时光，就遇到了这魔鬼炼狱般的分化，说是倒大霉也不为过。还没想到某些细节，林知遇就陷入了睡眠中。
等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五点。林知遇睁开朦胧的睡眼，梦里光怪陆离的画面还没有完全退出脑海，他呆呆坐起，有些没反应过来。
中午喝了些汤，林知遇这下有点尿急。他穿好鞋从房间走出，冷不丁刚好碰上姜颂泽身穿睡衣从蒋星烨的房间出来。但好在姜颂泽根本没有注意这边。
等姜颂泽上完厕所后，再次懒懒散散地走回蒋星烨的房间。
蒋星烨和陆时寒的房间在同一面，而蒋星烨的对门才是姜颂泽的房间。林知遇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虽然非常坦然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但还是有点惊讶于两人的发展速度。
此时一无所知的姜颂泽回到温暖的被窝，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而蒋星烨则是端坐在办公桌前，认认真真写策划方案。
站在身后的陆时寒突然出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林知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恢复平静，尴尬道:“没，没什么，我先上厕所。”随后便灰溜溜地跑去了卫生间。
夜晚奇迹般一连下起了好几个小时的大暴雨。气温降低，夜里愈来愈凉。林知遇有些睡不着，他坐在床上，刷起了某社交平台的帖子。
帖子内容:“今日分享，与crush的那些糗事。”
网友a:“前几天和crush连麦打游戏，正玩得起劲，突然口渴了，灌完半瓶可乐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巨长的嗝，给crush吓闭嘴了……”
网友b:“有次和crush出来约会，不小心踩到了crush的鞋，他一走好几厘米的鞋垫子就掉了出来……”
林知遇还在没形象地哈哈大笑，突然一床厚被子丢进床里。林知遇当场愣住，抬头对上倚在门框上陆时寒偷笑的眼睛。
林知遇:“你怎么来了？”
陆时寒:“怕你太冷，所以过来送被子。”
林知遇心里发虚，“怎么不出声？”
陆时寒:“叫过你了，你没听见。嗯，早点休息。”
确认完陆时寒彻底离开，林知遇放下手机，恍恍惚惚盖上那床厚被子。被子里都是木质香的味道，与陆时寒身上独特的气味一致，大概是独属于陆时寒的男性荷尔蒙，林知遇把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随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陆时寒收到了来自志愿者协会的求救信息。由于近期分化事件增多，加上危险系数变高，南城热心群众在这一方面的志愿救助意愿直线下降，志愿者人数明显不足。
为了满足南城救助需求，该项目负责人不得不寻找更多有能力的热心群众。而拥有丰富救助经验的陆时寒很快就被邀请加入此次分化事件救助队伍。
陆时寒没有直接答复，而是在看过课表仔细研究过后才决定报名。
姜颂泽:“救助活动？我可以参加吗？”
林知遇:“加我一个。”
蒋星烨:“+1。”
陆时寒一改平时的温柔，而是严肃地说:“分化救助比你们想象的更加困难，需要承担的风险更大，我还是希望你们考虑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