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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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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四人穿着印有志愿标志的红色志愿服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本次志愿服务活动倡导“两两结伴同行”，根据个人意愿，志愿者们很快便各自组成一个小组。姜颂泽和蒋星烨负责协助医院一楼救助工作，陆时寒和林知遇则被分配到了外勤工作小组。
经过简单的培训后，志愿者们按照所分配到的工作，纷纷开始行动起来。医院大厅里只剩下几名外勤组的志愿者在等待发号施令。
林知遇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拐角处有一高一矮两个影子。
“陆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能抽出时间参与此次救助活动。”
“应该的，我在南城待了五年多，可以说这是我的第二个故乡。”
“这次外勤的救助工作非常紧张，加上您有经验，应急能力又强，不得已才给您安排外勤工作，希望您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
“那这次的救助任务就劳烦您了。但请记住，万事以自己的完全为第一位。”
陆时寒对老人笑笑，随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外勤小组的主要工作包括协助外出医护人员搬运患者、维持现场秩序、发放通告等。但由于往往是第一批接触病患的人，其感染传染病的风险大大增加，因此分配到外勤小组的多数是有一定救助经验的志愿者。
此时志愿者们正小声分享着有关分化救助工作的经验，一楼楼梯口传来动静。
方文雅从楼梯口走过来，步伐稳健，一米七的身高配上白框眼镜，给人一种严肃又值得信赖的感觉。
她停在林知遇面前，和蔼地笑着说:“你们好，我是外勤工作组的主要负责人。非常感谢你们愿意接受本次救助任务，给我们院方及时给予援助，接下来请大家稍安勿躁，求助工作马上开始。”
刚说完没几分钟，一辆白色的大型救护车停靠在医院门口，随之而来的是一辆印有志愿标识的红色面包车。
等在门外的医护人员和志愿者门井然有序分别上了各自的车。五分钟后，两辆车随着车流涌入早高峰的队伍。
坐在副驾的是本次负责带队的志愿者协会副会长，他在车里不仅交代了工作注意事项，还特地提高音量强调:“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以自己的生命为第一要义！对于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要及时向伙伴求助，也可以向我求助，我的电话从没关过机……”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所民办高中门口。按照南城当前情况，从前两天起，全市就开始实行停课停班的规定，但这所民办高中的校长为了本校的所谓的“面子”，硬是背着教育局偷偷摸摸安排高三进行集中补课，却不料刚好发生意外。单从校门口的盛况不难看出，学校里必定发生了惨不忍睹的事。
医护工作者加快脚步，从后备箱抽出担架，把病患一一轻放在担架上，简单处理完伤口后便有序离开。志愿者们跟在他们身后，及时给予援手。
病患越来越多，有脚崴的，有手臂受伤的，有脖颈流血的，像一滴滴小水珠不断汇入大泳池，连绵不断。
“你们几个志愿者过来。”一名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向陆时寒这边招招手。
闻声，林知遇和陆时寒停下手头工作，小步跑了过去。
“两位好。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根据现场发来的消息，B栋教学楼一楼109教室出现一名正在分化的学生，需要支援。但由于人手不足，且现场受伤人员较多，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
那名男子从兜里掏出几张类似于药膏贴的东西，放在陆时寒的手心，之后简单交代道:“你们的工作非常简单，只需要把这剂药贴贴在分化学生的脖颈处就可以了。”
接到任务后，两人马不停蹄地向教学楼飞奔。很快，两人就确定了具体位置。
109教室外围了四五名医护人员，他们多数受了不少伤，此刻正站在原地，脸上露出惊恐又担忧的表情。教室内时不时传出几声尖叫。
等两人走近，才发现教室里一名眼露红光的男生正用嘴死死咬住女生的手背。手背上的鲜血不断涌出，女生的脸色越发苍白。尽管两名警卫外加两名医护人员拼命想把两人分开，但很显然结果很不理想。
陆时寒反应迅速，他快速从人群中找到一条空隙，随后凭借灵活的动作成功钻了进去。
“啪”一声，男生来不及反应，陆时寒就把药贴拍在他的脖颈处。没过几秒，剧烈挣扎的男生像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他慢慢停下动作，眼瞳里的凶狠劲逐渐消失，随后阖上眼睛，扑倒在了警卫怀里。得到解脱的女生没有哭泣，而是不断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乖乖等待医护人员上前清理伤口。
好几分钟的对峙情况终于消失，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处理伤口、抬上担架、运上救护车，一切又恢复如常。
下午两点半，太阳公公被邪恶乌云掳走，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被密密厚厚的云层替代。
快要下雨了。
陆时寒和林知遇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他们打开手电筒，正一层层仔细检查教学楼里否都有其他师生。
301教室靠近卫生间，林知遇刚好想上厕所。于是和陆时寒打过招呼后，便走进卫生间。等林知遇准备洗手时，忽然听见隔间里有小孩的啜泣传出，虽然很小声，但林知遇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怕吓到小孩，林知遇夹着嗓子和蔼地回应:“你好，小朋友。”
似乎听到了林知遇的回应，小男孩没有停止哭泣，慢慢起身，从最里面的隔间走了出来。
“哥哥。”
“你好呀，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和妈妈走丢了，我找不到她。”
“没事，不哭不哭。哥哥带你出去好不好？”
“好。”
陆时寒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上了个厕所，林知遇身边就莫名多了个小孩。
“这是？”
“他和妈妈走散了，我们带他一起出去吧。”
“嗯。”
就这样，小男孩停止了哭泣，拉着林知遇的手，三人一齐检查完了所有的教室。
雨还在不停下，电闪雷鸣，三人被困在了原地。为了寻找手机信号，陆时寒走到了楼梯口。小男孩松开了林知遇的手，一直往陆时寒的方向眺望，随后一改小孩的口吻，对林知遇说:“雨很大，我们还能回去吗？”
“雨总会停。”
“那如果一直不停呢？”
林知遇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不会不停。”
他一边退到林知遇身后，一边说:“你想让雨停吗？我不想，所以你也不能想。”
随后右手从身后拿出一支细小针筒的注射器，尽管满脸平静，但朝着林知遇后背刺去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另一边，姜颂泽接过护士手里的救护床，推着就往手术室跑。
医院前台刚接到求救电话，说是有一名情侣在家中看电视，男方忽然分化，女方被咬得惨不忍睹。好在领居听到动静，及时出手相救。
自从发生分化事件以来，南城极端天气出现的概率增加了，就比如今天。
按照过去十年间的惯例，南城的冬季属于干燥类型，不仅不会下雨，气温通常会保持在一个相对平稳的数值。但就十一月到现在十二月中下旬来说，每隔一星期就会有暴雨，每隔三四天就会突然升温，并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变化呈现了一种诡异的规律性。
姜颂泽顺利完成任务，与蒋星烨汇合。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很奇怪？”
“什么？”
“说不上来。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太累了就好好休息。”
“不是，我不是……”
“喂，这边需要帮助。”凳子还没有坐热，两人又接到新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看管一名产妇。据说这名产妇已经完成分化，丈夫由于工作无法照顾，又因为瞒着双方父母结婚，现在只能把她丢给医院照看。
虽然作为男性，姜颂泽和蒋星烨确实不太适合这份工作。但特殊时期，医院实在抽不出其他人手。
女人微笑着坐在病床上一遍遍抚摸自己的孕肚，时不时嘴里喃喃着什么。
等到姜颂泽坐在她的面前，她才发现两人的存在。
“你们是来祝福我的吗？”
“嗯。恭喜您，准备成为一名准妈妈了。”
“谢谢。”
没聊几句，女人突然捂着肚子开始叫，脸色极其难看，估计是要生了。
蒋星烨立马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前台，随后又回到病房。很快，医院安排了手术，医护人员和两人一齐把孕妇推到了手术室门口。
眼看着孕妇进去，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等两人走近，蒋星烨抬起姜颂泽的右手，严肃地问:“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刺痛感慢慢袭来，姜颂泽寻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果然发现了右手虎口的位置破了皮，此时正慢慢渗出鲜血。
“我没事。”还不等姜颂泽说完，蒋星烨就拉着他跑进隔壁的门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