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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能力的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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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中学的铁栅栏门在身后自动关闭，发出不祥的咔嗒声。陆之言转身推了推，纹丝不动。手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71:59:59...71:59:58...
"1999年..."他环顾四周，操场上的杂草已经长到膝盖高，远处的教学楼窗户大多破碎，像无数黑洞洞的眼睛。"你真的在这里上过学？"
白湛没有立即回答。他站在校门口的荣誉榜前，盯着其中一张已经褪色的照片。陆之言凑近看，那是一张班级合影，二十多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站成三排。最前排中央是个戴眼镜的男孩，面容严肃，与周围嬉笑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我。"白湛指着那个男孩，声音异常平静，"初三二班，1999年6月毕业。"
陆之言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照片底部标注的日期：1999年5月20日。"集体自杀事件是在...?"
"6月1日。毕业前两周。"白湛转身面对教学楼，"那天早上，23个同学手拉手从五楼音乐教室的窗户跳下。我是唯一没有参加的。"
陆之言想问为什么，但白湛的表情让他咽下了问题。两人沉默地走向教学楼，脚下的杂草发出沙沙声，仿佛在窃窃私语。
主楼的门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陆之言刚踏入门槛，一阵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走廊尽头，一个穿着旧式校服的女学生转过拐角，她的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歪斜着，嘴角咧到耳根...
"陆之言！"白湛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陆之言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砖。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他喘息着描述刚才的幻象，"她看起来...不正常。"
白湛皱眉："又是幻觉？"
"不，不一样。"陆之言慢慢站起来，"这次不是回忆，是...即将发生的事。"他指向走廊尽头，"就在那边，马上就会出现。"
话音刚落，拐角处果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陆之言描述的那个歪脖女孩。她的校服上沾满血迹，走路姿势怪异，像是关节被重新组装过。
白湛迅速拉着陆之言躲到一旁的楼梯间。"你能预知未来了？"
"只是几秒钟...而且不受控制。"陆之言摇头，"从医院出来后就这样了，但刚才那次最清晰。"
白湛若有所思："看来通关奖励是特殊能力。我也有了一些...变化。"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能看到系统规则的漏洞。比如那扇门..."他指向楼梯间的防火门，"理论上应该锁着，但系统有个临时缺口，我们可以通过它直接上三楼。"
陆之言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像你知道那女孩会出现一样。"白湛推了推眼镜，"直觉？不，更像是...直接读取数据。"
歪脖女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诡异的哼唱声，像是走调的儿歌。白湛轻轻推开防火门，两人溜了进去。
楼梯间比想象中干净，没有灰尘和蜘蛛网，像是经常有人使用。墙上有许多涂鸦，大部分已经褪色，但其中一行鲜红的字格外醒目："他们在看着我们"。
"任务说要找'老师的眼睛'。"陆之言低声说，"会不会是字面意思？某个老师的眼球？"
"不太可能。"白湛分析道，"在医院里，'院长的心脏'是象征性的。这里的'眼睛'应该也是某种隐喻——可能是监控设备，或者..."他突然停下，盯着楼梯拐角处的一个反光点。
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崭新得与破旧环境格格不入。
"有人在监视学校。"白湛说，"不是系统，是其他玩家。"
陆之言后背一凉："其他玩家？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这个副本里？"
"猎人工会。"白湛的声音更低了，"资深玩家组成的团体。他们专门狩猎新人和情报，用掠夺的时间生存。"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医院档案室找到过相关资料。系统会给通关玩家提供一些背景信息。"
陆之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时间深究。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们同时绷紧了神经。白湛示意继续上楼，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三楼。
这一层的布局与下面不同，走廊两侧是各种功能教室。尽头有一间标着"音乐教室"的房间，门把手上挂着一串风铃，无风自动，发出诡异的叮当声。
"自杀发生的地方？"陆之言猜测。
白湛点头，脸色苍白："我们需要进去，但..."
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彻全校。陆之言本能地捂住耳朵，那是上下课铃，但速度被放慢了一半，听起来扭曲怪异。同时，所有教室的门同时打开，穿着1999年校服的学生们蜂拥而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脖子都以同样的角度歪斜着，嘴角挂着同样的微笑。
"回音。"白湛快速解释，"系统复制的过去场景。他们看不到我们，除非..."
一个"学生"突然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笑容扩大了。
"...除非我们被注意到了。"白湛拉着陆之言冲进最近的教室，锁上门。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陆之言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化学实验室，器材整齐摆放，黑板上还写着半道未完成的方程式。
"后门。"白湛指向教室另一侧，"能走吗？"
陆之言集中注意力，试图触发预见能力。几秒钟后，他摇头："不行...那边有东西等着。窗户呢？"
白湛检查窗户："三楼，太高。而且..."他指向窗外，操场上有几个人影在移动，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猎人工会。他们发现我们了。"
刮门声越来越剧烈，门板开始变形。陆之言突然注意到实验台上的化学试剂："白湛，你能用这些东西做炸弹吗？"
白湛快速浏览试剂架："可以，但需要时间。"他拿出几个瓶子开始调配，"挡住门。"
陆之言将讲台和几张实验桌推到门边。刚堵好，门板就被撞出一个凹痕，一只青灰色的手伸了进来，疯狂地抓挠着空气。
"还要多久？"他回头问，看到白湛正将某种液体倒入玻璃瓶。
"三十秒。"白湛用布，条塞住瓶口，"找掩护。"
陆之言刚躲到铁柜后面，门就被彻底撞开。回音学生们鱼贯而入，动作机械如玩偶。白湛点燃布条，将瓶子扔向门口。
"闭眼！"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刺眼的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