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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弦外之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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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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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18，徐墨的实验室警报骤响。监控屏幕闪烁红光，显示声波治疗仪的θ波发生器被远程篡改——频率从0.5赫兹的治愈波段，跳转为7.3赫兹的癫痫触发阈值。他抓起外套冲出门时，平板自动弹出紧急邮件：
「致徐医生：
您改良的‘记忆解码技术’很有趣，但H系列实验从未终止。
——第七位受试者」
附件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某个地下琴房里，七个孩子被绑在电击椅上，每人面前摆着不同音符标记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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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祁寒在巡演酒店惊醒。枕头上散落着大把断发，浴室镜面被人用红唇膏画满五线谱。当他颤抖着拨通徐墨电话时，听筒里传来诡异的童声合唱——正是福利院档案里记载的《记忆清洗歌谣》。
"小雨不见了。"祁寒的嗓音撕裂般沙哑，"他们留了他的助听器...里面在放《安魂曲》第七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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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47，徐墨站在福利院旧址的地下室。手电照亮墙上的新刻痕——七道划痕组成低音谱号，末端指向排水沟。撬开铁栅栏后，他摸到一枚微型磁带，标签写着「H-7完整录音，1999.3.17」。
播放键按下的瞬间，徐墨的血液冻结。磁带里幼年祁寒的尖叫声中，混杂着另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年轻时代的周教授，正冷静地指导着电击强度："加强到300μV，让他忘记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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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8:33，祁寒闯入周琳的办公室。女心理医师的电脑屏幕显示着实时监控：小雨被关在某个玻璃琴房，正徒劳地拍打隔音墙。
"你们到底要什么？"祁寒砸碎她的镀金名牌。
周琳慢条斯理地涂着指甲油："你养父只是第一批研究者。现在，有人想要你大脑里的‘声波记忆覆盖’原始数据。"她突然笑起来，"对了，徐墨没告诉你吧？当年在福利院，他才是第一个发现你母亲遗作的人..."
祁寒的拳头擦过她耳际，砸在墙上挂着的合影上——照片里年轻的徐墨站在苏媛钢琴旁，手里拿着《安魂曲》的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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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1:59，徐墨在废弃医院顶楼找到小雨。孩子蜷缩在钢琴下，助听器里循环播放着变调的《安魂曲》。当他抱起孩子时，发现小雨后颈有个新鲜烙印：「H-8」。
"博士...说我是新实验组..."孩子抓着徐墨的领口，"但祁爸爸教过我...弹《小星星》可以赶走坏人..."
远处传来螺旋桨声。徐墨掀开钢琴盖，在击弦机之间发现一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自己站在苏媛病床前，而病历卡上明确写着「委托监护人：徐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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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5:20，祁寒在机场拦截住准备出逃的周琳。他夺过她的行李箱，倒出数十瓶贴着不同音符标签的药瓶——全是针对音乐家的精神控制药物。
"你知道吗？"祁寒踩碎那些药瓶，"徐墨已经反向破译了所有声波密码。"他按下手机播放键，机场广播系统突然播放出特殊的频率组合。
周琳突然抱头惨叫，她的耳蜗植入体正在播放当年她参与实验时录制的忏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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