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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星河流转中的双向奔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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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星河流转中的双向奔赴
十二月的青梧大学裹着霜雪，图书馆落地窗上凝结的水雾被手指画出歪歪扭扭的爱心。沈砚缩在自习室角落，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陆昭偷偷塞给他的原创钢琴曲，钢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墨痕，却怎么也写不进热力学公式。
"沈同学，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后座突然传来陌生女声，他慌忙摘下耳机，发现是同系学妹举着习题集。话音未落，自习室玻璃门"哗啦"被推开，裹挟着寒气的雪粒扑进来。陆昭抖落围巾上的雪花，视线扫过学妹递来的笔记本，嘴角微不可察地抿起。
"小学霸，帮我看看这个。"他径直把平板电脑拍在桌上，屏幕亮起的瞬间，沈砚呼吸一滞——那是陆昭正在开发的游戏Demo，主界面背景赫然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医务室场景，虚拟阳光穿透像素化的玻璃窗，床上躺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Q版小人。
学妹识趣地离开，陆昭撑着下巴凑近："新关卡缺个BGM，你上次改的《星火》remix版本..."他故意拖长尾音，温热呼吸扫过沈砚泛红的耳尖，"不如今晚来我宿舍，我们单独...讨论？"
当晚沈砚攥着琴谱站在男生宿舍楼下，路灯在雪地上投出摇晃的影子。电梯数字跳到17层时，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陆昭开门的瞬间，满室温暖裹挟着雪松香气扑面而来，墙角的圣诞树缀着星星灯，树下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提前感受下跨年氛围。"陆昭眨眨眼，从冰箱里拿出热可可，杯壁的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沈砚盯着那双手，想起琴房里若有若无的触碰，喉咙发紧。电脑屏幕突然亮起，游戏角色举着发光的乐谱旋转，背景音乐正是他上周哼过的即兴旋律。
"作为交换..."陆昭突然倾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你得教我弹《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他耍赖似的把琴凳挪过来，手臂圈住沈砚腰侧，"毕竟某人说过，不会肖邦的程序员不是好作曲家。"
指尖相触的刹那，琴键发出混乱的音符。沈砚感觉陆昭的下巴抵在自己肩头，呼吸喷洒在脖颈："手腕放松..."温热掌心覆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调整他的姿势。月光从飘窗斜射进来，在琴键上流淌成银色的河，将纠缠的影子拓印在墙上。
平安夜那晚，沈砚在琴房发现琴凳上的牛皮纸包。拆开是枚星空投影灯，接通电源的瞬间，天花板缀满细碎的光点，组成歪歪扭扭的"沈砚专属"字样。他抱着灯蜷缩在沙发上，突然收到陆昭消息："顶楼天台，五分钟。"
推开通向天台的铁门，寒风卷着雪粒扑面而来。陆昭倚着生锈的栏杆，睫毛落满雪花，手里捧着更大的星空灯箱。开关按下的刹那，整片夜空亮起他最爱的猎户座星云，银河在两人头顶流淌，灯箱侧面用荧光笔写着："你比所有星星都耀眼"。
"其实做这个花了三个月。"陆昭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从第一次在医务室见到你，我就..."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沈砚，我知道你害怕..."
"我不怕了。"沈砚突然开口，眼眶发热。他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扉页是用微分方程写的情话："你是我解过最浪漫的偏微分，每个导数都指向心动的方向。"翻到内页，夹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军训胸牌，还有每次琴房练习的乐谱草稿。
陆昭的眼睛亮得惊人，伸手触碰那些泛黄的纸页，声音发颤："所以这是...同意了？"他突然笑出声，张开双臂把沈砚裹进大衣，"小学霸，你知道等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吗？"体温透过毛衣传递过来，沈砚听见头顶传来闷闷的叹息："再也不让你逃掉了。"
跨年那晚，陆昭带着沈砚溜进学校广播站。老式调音台泛着暖黄的光，陆昭把耳机戴在他头上，按下播放键——整个校园响起他们共同改编的《新年好》，加入了游戏音效和钢琴即兴段落。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开，映亮玻璃上两人交叠的倒影。
"要听我的新年愿望吗？"陆昭摘下沈砚的眼镜，指尖擦过他发烫的眼角。不等回答，温热的唇已经落下，带着可可的甜香。烟花的轰鸣中，沈砚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想和你一起看无数个跨年烟火，把所有浪漫都写进程序代码里。"
深夜的琴房，月光为钢琴镀上银边。陆昭把沈砚抵在琴键上，琴凳在木地板划出声响。"这次没人会打断我们。"他哑着嗓子说，拇指摩挲沈砚泛红的唇瓣。窗外的烟花仍在绽放，照得琴谱上的音符都在跳动，像他们雀跃的心跳。
晨光初现时，沈砚蜷缩在陆昭怀里醒来。床头的星空灯还亮着，映得陆昭睫毛投下细碎的影。他伸手触碰对方下颌的胡茬，突然想起昨夜陆昭捧着他的脸说："以后每个重要时刻，我都要在场。"
寒假回家前，陆昭把游戏Demo最终版发给沈砚。启动界面，戴眼镜的小人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骑士，两人在像素化的星空下相视而笑。背景音乐是他们共同创作的曲子，前奏响起时，沈砚收到新消息："下学期，换我给你写物理公式情书。"
开学那天，沈砚在储物柜发现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是枚定制的银色戒指，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还有用二进制代码写的"I love you"。远处传来陆昭的声音："小学霸，戴着这个，就跑不掉了。"
春日的梧桐絮飘落在琴房窗台，沈砚在教陆昭弹奏《离别》。他的手指被握住，乐谱被推到一边，陆昭说："这首不行，我们要弹《重逢》。"窗外的阳光正好，将纠缠的影子拓印在琴键上，像他们再也不愿分离的誓言。
在学生会办公室，陆昭把沈砚按在文件柜前，吻去他唇上的草莓蛋糕碎屑。"下次别给别人辅导习题了。"他咬着沈砚的耳垂，"你是我的专属解读者。"窗外的紫藤花架下，路过的同学悄悄拍下这一幕，照片在校园论坛疯传，配文是："原来学霸的爱情比微积分还甜"。
暴雨倾盆的傍晚，陆昭冲进琴房时浑身湿透，怀里却护着沈砚遗忘的笔记本。"笨蛋，没带伞为什么不叫我？"他把人圈在怀里，用外套裹住两人。雷声炸响的瞬间，沈砚听见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窗外的雨，还是怀中的人。
初夏的实验室，陆昭偷偷在沈砚的实验报告里夹情书："你知道吗？每个公式都在诉说我对你的喜欢，就像sin?x + cos?x，无论怎么变化，答案永远是你。"沈砚红着脸把纸团塞回他口袋，却在转身时嘴角上扬。
毕业晚会的舞台上，沈砚弹奏着他们共同创作的钢琴曲，陆昭在台下举着灯牌，上面写着："沈砚，我的男主角"。谢幕时，陆昭冲上台，在全校师生的惊呼声中，吻住了他的钢琴家。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们的爱情，终于不再隐秘。
多年后，当他们的游戏公司发布最新作品，登录界面循环播放着那段初遇的BGM。彩蛋里，像素小人牵着骑士的手走向星空，屏幕下方飘过一行小字："感谢命运，让我在最美的时光遇见你"。而现实中的他们，正依偎在自家阳台上，看着真正的星空，等待下一个跨年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