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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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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挂着护龙门的官牌的马车奔驰在留白城的中央大道内，大道尽头就是整个大境王朝的中心，皇宫。
一路上所有看着官牌的守卫都会在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打开城门，因为他们知道这辆马车是护龙门门主李言的马车。即使护龙门没有监察百官的职责，但护龙门代表的就是皇帝。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皇宫内，皇帝的寝宫万福殿内，天子林孝侧躺在床上，太监总管韩隳弯腰为林孝按摩。
林孝感叹道：老了，老了，朕真是老了。
韩隳笑道：殿下，正值壮年，没有的事。
林孝笑道：油嘴滑舌，这可不像她。
韩隳一听，眼露凶光，不过很快又变成之前的油嘴滑舌。韩隳道：
殿下，今晚要去哪位娘娘哪？
林孝起身，道：呵，不管去哪，她们只会拐弯抹角问我，准备立哪位皇子为太子，都希望朕早点死。
韩隳一听，连忙下跪，道：殿下息怒！
林孝吼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没有她好，都没有她好。
韩隳道：赵玲娘娘心地善良一定会平安无事，早日回来与殿下共度天伦之乐。
林孝突然托起韩隳的下巴，韩隳表面上毫无波澜，心里一股恶心，呕吐的感觉直冲喉咙，韩隳放在地上的手，也微微用力抓住自己的衣角。林孝观察了韩隳许久，最后松开手道：
朕乏了。
这时，陶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陶宁道：禀告殿下，护龙门门主李言在殿外求见。
林孝看了一眼门外，坐直了身子，点点头。韩隳立马从地上，对着门外厚道：
宣护龙门门主李言进殿。
陶宁推开万福殿的大门，寒风立马袭来，韩隳立马张开双手挡在林孝面前。林孝欣慰地点点头，扭头看见李言带着王聪走进大殿，陶宁在两人进殿后，立马关上门，随后也留在殿中。
李言走到林孝面前五步，随即下跪，王聪也跟在李言身后，下跪行礼。
李言道：臣李言，参加皇上。
王聪随后道：臣王聪，觐见皇上。
林孝看到李言，先是叹气一声，面露不满。韩隳立马问道：
李言大人，深夜前来，叨扰殿下，所为何事？
李言看一眼韩隳，道：启禀皇上，前几日城外突然出现十三具女尸，昨日有一名收尸人被杀，经臣调查发现此案，疑点颇多，牵扯极深，所以特来禀告皇上。
韩隳一听，眼神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跪在地上。林孝听着听着也扭头认真看着李言，一般这种事情，交给刑部或者右相李儒就行了。李言特意前来，看来这案子不简单。林孝看了身旁韩隳一眼，道：
李言留下，其余人出去。
韩隳点头行礼，道：诺。
韩隳转身离开，王聪也起身准备离开时，李言小声道：
门外盯好，不准任何人偷听。
王聪点头，他知道，不能让谁偷听这次对话。
三人离开后，林孝道：此案牵扯皇族？
李言道：皇上圣明。
林孝道：是老大还是老二？连个尸体都处理不好。
李言道：启禀皇上，此案可能与两位皇子以及三公主都有关。
林孝皱眉道：雅儿怎么也牵扯进来，李言你给朕好好说说。
李言点头道：诺。
万福殿外，王聪与韩隳并排而战，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盯着对方，一人想偷听，一人要防止对方偷听。韩隳微微扭头看着陶宁，陶宁点头，刚走出一步，耳中里面传来一声奇怪的爆炸声，随后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陶宁被这股力击退好几步，陶宁只好单手撑地，卸掉这股力。
出手的人正是王聪，王聪看着陶宁，满脸的鄙视。韩隳握紧了拳头，斜眼看着保持出招动作的王聪。韩隳道：
王聪大人，这是何意啊？
王聪扭头看着韩隳，是笑非笑，道：公公，您说呢？
与三公主分别后，展龙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不思眠。不思眠依旧歌舞升平，姓吴的龟公看到展龙后，先是一脸嫌弃，随后转为平淡。吴龟公走到展龙面前，问道：
展公子，今日来是找那位姑娘啊？
展龙挤出笑容，道：吴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哪有钱在这消费啊。我是来找韩妈妈的。
吴龟公点头道：得勒，我这就为你通报。
展龙连忙抱拳行礼，道：多谢，吴大哥。
吴龟公走后，展龙退到大厅内的一角，静静的看着大厅内的一切。大厅里的姑娘们一如既往的卖力，只是六部官员相比之前少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吴龟公走了过来邀请展龙来到不思眠内院的大门，在大门口吴龟公退下，由另一个武夫带领，最后来到韩妈妈的房间外。
武夫敲了敲门，道：韩妈妈，展龙，展公子到。
韩妈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韩妈妈道：知道了，展公子请进。
武夫对展龙行完一礼，转身离开。展龙确定武夫走远后才推门进入房间，韩妈妈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桌子旁边，桌上放着一堆又一堆的报告。韩妈妈脸上戴着谄媚的笑容，对展龙行礼道：少主，您回来了。
展龙没有回道，直接走到桌旁的椅子，坐下。韩妈妈连忙跟在展龙身后，确定展龙坐下后，立马为展龙按摩双肩。展龙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随手拿起桌上的账本翻阅。
展龙道：这个月收入，没我想象中那么多啊。
韩妈妈脸上露出恐惧，连忙恐惧道：少主，这是因为最近留白城新开了一家青楼，名叫听雪楼很多客人都去哪了。
展龙扭头盯着韩妈妈的眼睛，道：哦，这家青楼的老板是谁，我是说真正的老板。
韩妈妈收手，走到展龙一旁，低着头，小声道：
小的没有调查到。
展龙放下手中的账本，道：找过麻烦吗？
韩妈妈道：派人找过，不管是官还是匪，都不行。
展龙冷笑，用很慢的速度说道：看来背后的金主身份不简单啊，难怪大厅里六部的官员少了很多。
韩妈妈听着展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额头已经开始冒汗。韩妈妈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角，正准备开口解释，展龙先说道：算了，反正干爹开不思眠的目的并不是挣钱，只要不亏本就行了。
韩妈妈长舒一口气，展龙接着道：最近可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韩妈妈连忙从桌上一角拿出一本笔记，双手奉上，道：
因为快到除夕了，所以官员都没什么大动作。礼部中郎王大人准备娶第四门小妾，但这与本朝律法不符，所以王大人想把第一个妾给卖掉。
展龙问道：第一位小妾可有后代？
韩妈妈道：有一男儿，由王大人正妻陈氏抚养。
展龙继续问道：那男儿与生母感情如何？
韩妈妈道：感情十分不错。
展龙点头道：那就把小妾买下来，做些杂活但不能被王大人发现。身为礼部官员，还不懂律法，需要用他的时候就用这事要挟。
韩妈妈点头，道：是，还有就是翰林院待讲学士蒲大人儿子在留白城附件的小村庄强抢已婚民女，设计害死了女方丈夫，独留一个男孩在家，这男孩现在正沿街乞讨，怕是命不久矣。
展龙道：男孩身体可有残缺？
韩妈妈道：没有。
展龙点头，道：收下还能不能培养成死士，如果不能就让他继续去要饭。
韩妈妈点头，道：是，少主。
展龙问道：都是一些小官，之后能不能用得上都不一定，有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韩妈妈道：最近，我们捡到一批护龙门的信鸽，信上虽有密码但已经破解。内容是关于霍家军异党的消息。
展龙皱眉，道：霍家军。这只军队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光了吗？
韩妈妈点头，道：理应如此，二十年前，蛮族进犯，霍家军负责镇守虎牙关。虎牙关本是易守难攻的关口，可霍家军居然失败了，蛮族一路南下打到留白城。当时的皇帝林贤帝弃城而去，只剩下林孝王爷独自守城，之后。
展龙插嘴道：这我知道，林孝王爷守城期间，林贤帝没有派一兵一卒去帮忙。最后是在天下豪杰的帮助下，林孝王爷守住留白城，击退蛮族。随后在林贤帝返回留白城时，林孝王爷发动兵变夺取皇位。
韩妈妈点头，道：是的，少主。从霍家军战败那时起，民间一直就有流言说，霍家军之所以会战败是因为霍家军出了叛徒。
展龙疑惑道：叛徒，可皇上为什么这么执着呢，都过去二十年了。
韩妈妈道：或许，皇上是想在死后能在史书上留个好名声，正如当年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一样。
展龙点头认同韩妈妈的分析，道：这事要立马汇报给干爹。
韩妈妈点头道：是。
展龙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展龙从怀中拿出十三具女尸的尸检策丢给韩妈妈，韩妈妈伸手接住，随后立马翻开查看。
展龙道：找蛇头问问，有这些特征的都是哪里人。
韩妈妈行礼道：是，少主。
展龙接着道：如果能查清楚是谁把她们带进留白城的，重重有赏。
展龙说完起身准备离开，韩妈妈道：
少主，小的这里还有一事禀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