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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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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头，程夷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沉重得不对劲——四肢变成了毛茸茸的白色爪子，视线骤然变低，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薰衣草香，正是路淮常用的洗衣液味道。他想开口喊“路淮”，喉咙里却只发出“喵呜”的软绵叫声。
“糟了……”程夷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却在滑落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客厅传来脚步声，他慌得往床底钻，只听路淮推门进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程夷？该吃早饭了。”
路淮扫了眼空荡的床铺，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摸了摸被子：“还热着，没走远？”程夷在床底急得转圈，爪子扒拉着地板想引起注意，却只发出细碎的抓挠声。路淮弯腰查看床底，目光落在那团雪白的小毛球上时，愣了愣：“哪来的猫？”
他伸手将程夷抱起来，指尖触到柔软的毛发，眼底闪过疑惑：“这么像程夷之前说的布偶猫……”程夷趁机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心里默念“我就是程夷啊！”，可路淮只当是小猫认生，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等找到主人再说。”
到了客厅，路淮把程夷放在餐桌上，倒了碗温牛奶。程夷盯着牛奶发呆，他现在是猫的身体，却还保留着人的习惯，犹豫半天还是低头舔了一口——意外的香甜。正喝着，路淮的手机响了，是陈助理打来的，说公司有紧急文件需要签字。
“没办法，只能带你一起去了。”路淮把程夷放进外套口袋，指尖偶尔会蹭到他的耳朵，惹得程夷忍不住抖了抖。到了公司，陈助理看到路淮口袋里探出的猫脑袋，惊讶得差点掉了文件：“路总，您什么时候养的猫？”
“捡的，暂时没找到主人。”路淮说着，把程夷放在办公桌上，“你乖乖待着，我处理完文件就带你回去。”程夷蹲在桌上，看着路淮认真工作的侧脸，程夷忍不住用尾巴轻轻扫了扫他的手腕。
路淮手一顿，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这么粘人？”他伸手揉了揉程夷的脑袋，指尖不小心碰到程夷的耳朵尖，程夷瞬间炸毛，往后缩了缩——这触感和平时摸自己耳朵完全不一样，酥麻得让他心慌。
处理完文件，路淮抱着程夷准备回家，刚到停车场，就看到苏清站在车旁。程夷瞬间警惕起来，毛发都竖了起来，对着苏清“哈”了一声。苏清被吓了一跳，皱眉道：“路淮，你怎么带只猫出来？万一抓伤我怎么办？”
“它很乖，不会伤人。”路淮把程夷抱得更紧，语气冷了几分，“还有事吗？我要回家了。”苏清还想再说什么，程夷突然跳下路淮的怀抱，绕到苏清脚边，轻轻咬了咬她的裤脚——他记得苏清怕猫，果然苏清尖叫着后退，路淮趁机抱着程夷上车，关上车门时还朝程夷笑了笑：“干得不错。”
回到家，路淮把程夷放在沙发上，蹲下来和他对视：“说起来，你和程夷一样，都喜欢咬苏清的裤脚。”程夷心里一紧，赶紧用爪子拍了拍路淮的手，想转移话题。路淮被他逗笑，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程夷跟着跳上厨房台面，看着路淮切菜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昨天还抢着洗碗，现在却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心里一阵委屈，忍不住“喵呜”叫了一声。
路淮回头看他，放下菜刀走过来：“怎么了？饿了？”他把程夷抱起来，贴在脸颊上蹭了蹭，“要是程夷在，肯定会说我做饭慢。”程夷的尾巴轻轻勾住路淮的脖子，鼻尖酸酸的——他明明就在这里，却不能告诉路淮。
晚上，路淮把程夷抱到床上，盖了块小毯子在他身上：“暂时先跟我睡吧。”程夷蜷缩在路淮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睡着了。半夜，他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变回了人形，正躺在路淮怀里。
“你终于变回来了。”路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程夷抬头，看到路淮眼底带着笑意，“其实我早就怀疑了，你咬苏清裤脚的样子，都和平时一模一样。”
程夷愣住，随即脸红起来：“那你怎么不拆穿我？”
“想看看你当猫的样子。”路淮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挺可爱的，就是太能闹了，半夜还踩我肚子。”
程夷埋进路淮怀里，小声嘟囔：“谁让你不早点帮我变回来……”
路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再变猫，我就把你关在猫笼里，让你好好反省。”
程夷抬头瞪他，却被路淮吻住，喉咙里的抗议变成了细碎的呜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