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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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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小声道：“都说了是意外，没有其他意思。”
“你不说我去问林林。”
沈榆急忙喊住朱茉莉：“妈！他真的是睡迷糊了！”
……？
朱茉莉没往那方面想，此时怔住，林淮……她有很不好的预感，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沈榆一五一十交代：“就、摸一下我头，还有……”
朱茉莉直觉沈榆经常打林淮是林淮做了更过分的事，颤颤巍巍道：“还有什么？做了什么你每次都要打他？”
沈榆有点难以启齿：“……就偶尔亲、一下。”
“亲哪？”朱茉莉冷静不了，但声音听着格外沉静：“亲哪都不正常。林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沈榆替林淮辩解：“妈，他就是有这个习惯，喜欢乱亲人。”
这话更如晴天霹雳，朱茉莉怔了又怔：“他喜欢……乱亲人？都亲过谁？”
嗯……我？
沈榆闭上嘴：“这个不能说。”
朱茉莉喜欢林淮归喜欢林淮，如果要搭上她儿子那肯定不行，她需要分开他们，先吩咐沈榆：“你先去学习。”
沈榆担心朱茉莉会迁怒林淮，忍不住开口问：“妈，你不会怪林淮吧？”
一句话让朱茉莉心一颤，比起林淮喜欢沈榆，她更担心沈榆也有同样的心情，沉声道：“你很担心？你喜欢上他了？”
沈榆稍显单纯道：“他跟我一起长大，完全不关心他我也做不到。”
朱茉莉道：“只是这样？”
“不然还要有什么？”
朱茉莉死盯着沈榆双眼，确定他没有说谎也不敢松气，她暂时需要冷静先招呼沈榆离开：“没事了。你去学习吧。”
沈榆觉得朱茉莉状态很不对，关心道：“妈，你没事吧？”
“……没事。”
一连好几天，朱茉莉都把沈榆看得特别严，做作业也要陪同，睡前才走。
沈榆也没多想，跟刘子刈闲聊时顺嘴抱怨两句。
“……”刘子刈。
刘子刈神色复杂：“鱼儿，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榆写作业抽空回一句：“知道什么？”
刘子刈小声道：“很明显阿姨是不准你和林淮在联系。”
“不可能。”沈榆其他不自信，林淮这个事还是非常自信的，斩钉截铁道：“我妈把林淮当亲儿子，不理我可能，不理林淮，绝对不可能。”
刘子刈道：“我们打赌怎么样……”
这时，林淮打来电话，沈榆接了：“你又要做什么？”
林淮开心道：“宝贝～想不想我？”
“想你死。”
“……”
他二人看似在吵嘴实则在暧昧。刘子刈是如此认为的，等沈榆挂完电话才开口：“你都不反驳他喊你宝贝了。”
沈榆道：“他死活不改口。”
刘子刈道：“那你就允许了？”
沈榆道：“没允许，他不在打不到他。”
突然就安静了，沈榆觉得莫名其妙看向刘子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周末要不要去上网？”
刘子刈叹口气：“你都弯了，不陪男朋友，和我打什么游戏。”
沈榆声音一变：“你瞎说什么？”忍不住就推了人一把，直接把人推倒。
“……”沈榆。也太不经推了。
林淮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吃惊道：“你终于也有挨打的时候。”
沈榆解释道：“我没有打他，只是推一下。”
沈榆看林淮的眼神愈发不善，怒火涌出，准备动手：“我跟你说过什么？回来……站住！”
林淮见势不对立马撤退，拔腿就跑，在走廊就被沈榆追上一顿打，正好让教导主任抓个正着。
教导主任一看是他俩都头疼，转个身假装没看到，不是他不想管，林淮、沈榆二人一口咬定打着玩，好哥们的相处方式，他无法管。
不出片刻，林淮、沈榆和好。刚还打成一团，此时能给对方喂糖……
教导主任哑然道：“你们关系好为什么要打架？”
林淮吃糖时不小心咬到沈榆手指，顺势牵住沈榆的手展示给教导主任看：“我们没打架。”
“……”教导主任。
沈榆一把甩开林淮，警告道：“这事没完，出校再打。”
林淮默认了，他情路之坎坷：“行。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推刘子刈？”
沈榆也没明白：“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弯了。”
“真的！”林淮惊喜道：“你弯了吗？”
回答是哐当摔地。林淮知道答案了：“没弯啊……”
沈榆道：“知道就好。”
二人出校门，沈榆就拍了林淮肩，示意他跟上来。林淮认命的跟上，在沈榆动手时亲他一口，反正要挨打，能占一点便宜是一点。
沈榆下手更重了，险些一拳头挥林淮脸上，气恼道：“你这破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啊！”
林淮躺了半分钟才爬起来，全身痛，不过能搭沈榆肩，且沈榆心甘情愿。
沈榆把林淮拉起来，林淮似乎挺严重搂上他腰还捏了捏，他问道：“你这是疼到发抖了吗？”
林淮不敢承认他是揩油：“很疼的，宝贝。”
沈榆烦闷吐口气：“我背你。”
“谢谢宝贝。”
林淮心情美好的回家，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给朱茉莉打招呼时她整个人一僵，他一懵，问沈榆：“你妈怎么了？”
沈榆也担心朱茉莉，又有点习惯了：“这个状态几天了。”
林淮也没多想，晚上找沈榆一起学习，朱茉莉突然开门闯进来，确定他二人在学习后松口气，喃喃道：“学习啊……”
“？”林淮。
等人离开，林淮沉下眼，问沈榆：“你上次跟你妈说什么了？”
沈榆道：“全说了。”
这样啊、
提防我了啊。
林淮没有感觉多难受，同以往一样空荡荡的，他注视着认真做题的沈榆，他很喜欢，但好像、不能喜欢，这样的话，唯一喜欢他的两个人都会远离他。
还有、沈榆，也会……离开我吧。
“看我干嘛？看书。”沈榆感觉脸要被盯穿了。
林淮淡淡应一声，盯着桌上水杯有了想法，他拿起水杯和沈榆对视一眼，随即把水洒沈榆手上。
！
“哐当！”
“咚！”
摔地声和开门声同时传来。
林淮半躺地上和朱茉莉道歉，跟平时一样的口吻但多了一份刻意安抚的笑：“抱歉，茉莉阿姨，我不小心把水洒沈榆手上了。”
朱茉莉瞬间平静下来，露出笑：“没事。”
刚才若不是朱茉莉突然开门进来，沈榆拳头已经打到林淮身上了。
房门再次被关上。
林淮假意去收拾桌子，把杯里剩余水洒自己身上，假装自己是不小心的挤了挤湿透的衣角。
“……”沈榆。
沈榆无语的去拿自己衣服给林淮换，听见锁门声也不意外，倒是开锁声和开门声讯猛，开门太用力撞得林淮眼冒金星。
沈榆一惊：“林淮！你没事吧？”
朱茉莉还没开口，林淮笑着道：“阿姨，我衣服湿了，沈榆去拿衣服给我换。”
朱茉莉沉默许久才开口，很愧疚：“……对不起。”
房门又关上了。
沈榆看着林淮起包的额头，大笑：“没想到我妈还挺有力。”
“是啊。”林淮眼神平静过了头，摸上沈榆的脸，额头轻贴，央求道：“我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沈榆把人推开没推开：“干嘛？”
林淮露笑：“上次还欠我十秒，没忘吧？”
沈榆不情不愿点头：“知道。”
“现在还我吧。”
林淮不给沈榆拒绝的机会直接亲上去，很温柔的吻上，舍不得分开，又不敢加深，死咬下自己的喜欢。
只有十秒就松开沈榆。
沈榆还很懵：“不亲了？”
“嗯。”
林淮拿上自己东西准备回去，摸上门把手时手一颤，他回头看着沈榆，笑着道：“你上次不是说我这个习惯不好嘛，我准备改了。”
沈榆一喜，又有点不信：“你敢反悔我会打死你。”
沈榆话没说完林淮就走了。沈榆觉得林淮状态比朱茉莉还差，于是追出去，先撞上朱茉莉，他下意识解释道：“没有合他身的衣服他回去换了，不是我不给他拿。”
如果是以往肯定是这样的结果，此时，朱茉莉觉得她对不起林淮，精神有点崩溃……
“妈？妈！”
朱茉莉一直回不过神来，沈榆担心大喊，见人终于有点清醒才松口气：“妈，你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朱茉莉有一点冷静下来决定找林淮谈一谈。沈榆想一起去，但朱茉莉不准他去他便只能回房间学习。
门口。
林淮在门口等朱茉莉，他知道她肯定会来，主动开门让她进去，倒一杯水给她，语气温和：“阿姨。”
朱茉莉先哭：“对不起……”
林淮已经知道结果了，如果他继续喜欢沈榆的话会伤害朱茉莉，不，是他一家人。他冷静道：“茉莉阿姨，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喜欢沈榆这件事，很抱歉。不过他不喜欢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朱茉莉没想到林淮就这样承认了，愣了愣，咬着唇忍哭：“为什么要这样？”
林淮假装平静道：“我喜欢上他就开始追，两年一点进展没有，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你也能感觉到吧。他不喜欢我。”
朱茉莉点了点头，沈榆一直因她偏爱林淮而不爽林淮，这一点、她知道。
林淮道：“阿姨，我很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马上成年了，你不用再这么照顾我了。”
“……嗯。”
朱茉莉不肯离开，因为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林淮说给她听：“我不会再越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