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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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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基乙胺，一种人体分泌的神经兴奋剂。
同时，它也是种爱情激素。
商时序直起身，好整以暇看着周含章，等待她的回答。
逼仄的空间让周含章难以思考，商时序退开后，空气涌入，周含章按着胸口深呼吸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在说什么啊？”周含章偏头看着商时序，“什么苯什么胺？我怎么……听不太懂？”
周含章茫然的模样不似作假，商时序抱着胳膊，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pea。”周含章眨眨眼，“不是豌豆的意思吗？”
“这位豌豆少爷，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啊？”
她声音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听上去像在撒娇。
商时序挑眉，“豌、豆、少爷？”
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为什么？”
这听上去，不像好词。
“娇气呗。”周含章一脸无辜，“不过，你这种没吃过苦的大少爷，娇气点也很正常。”
商时序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形容成“娇气”，他差点被气笑，舌头在口腔里乱窜一圈后，顶了顶腮帮子，“我，娇气？”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怎么看都和娇气不沾边好吗？
“不娇气吗？”周含章歪头，“豌豆公主要十床被子才能忽视最下面的豌豆，而你……也需要很大的房子，很多的钱娇养着。”
说着，她又嘀咕了一句，“反正我的小房子是养不了你。”
商时序捋了捋，觉得这人是在内涵那天晚上他对那个逼仄棺材的嫌弃。
可，那小房子本来就很压抑。
商时序留学的那几年也算得上落魄，那段时间他也没住过那么小的房子。
用现在网上的话来说——
上班弯了一天的腰，在回到棺材房时终于断了。
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周围陆陆续续进来些员工。
商时序怕影响不好，往后退了几步，同周含章拉开距离。
“张姐，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小周……”周含章瞧见人事，正准备起身，就被商时序拽了过去。
“入职手续等下再办。”
说完，商时序也没给周含章回答的机会，拉着人离开。
“我靠——”不远处的张姐目瞪口呆，手里的鸡蛋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是不是眼花了？”
不然她怎么看见商总拉着一个神秘女人走了？
周·神秘女人·含章此刻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商时序这个时候把自己拉走是为什么。
难不成还觉得我喜欢他？
不可能啊，我刚刚那一手随机应变毫无破绽。
周含章打消这个想法，总不能，是报复我说他豌豆少爷吧？
可商时序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以前她经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同商时序开各种玩笑，每次这人都是一笑置之。
俗话说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向往什么，那个年纪的周含章正是敏感的时候，别说是玩笑，就是一句无心之言，她也能内耗很久。
以至于看见那么轻易接受别人调侃的商时序时，她心里总是羡慕又向往。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将周含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盯着面前这个低调奢华的办公室，更加迷茫。
“坐吧。”商时序问她，“喝点什么吗？”
“不用。”周含章在商时序对面坐下，“商总这是准备给我入职培训了吗？”
“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我是你上司啊。”商时序没从周含章脸上看到想要的情绪，不免失落。
他叹了口气，“发现救了自己的好心人居然是上司，再怎么都应该有些反应吧？”
周含章这表现，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等等。
商时序眯了眯眼，“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就说你是不是人间疾苦的豌豆少爷吧。”周含章叹了口气，“打工人的职业素养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老板是谁。”
商时序的照片可在官网明晃晃挂着呢。
“小说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商时序瘪嘴，心想小说果然都是欺骗他这种无辜少男的。
“咳，说正事。”商时序清了清嗓子，“你那个备注，真的是豌豆的意思？”
他盯着周含章，“你……真的不喜欢我？”
说这话时，商时序的脸上染了几分笑意，再加上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莫名给人种“只要你点头，就可以得到我”的错觉。
周含章有一瞬间被蛊惑到，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轻笑一声，不答反问，“商总是很希望我喜欢你吗？”
问题就这么被她轻飘飘的扔了回去，商时序错愕片刻，也笑了起来，“如果能吸引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士，是我的荣幸。”
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和谐，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针锋相对的感觉。
周含章抬手撩了撩头发，“其实商总可以直接说事的。”
她才不信商时序叫她来，是为了试探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
商时序似乎是在思考，两手交叠放在桌上，好半天都没说话。
“你，没有男朋友吧？”商时序突然问。
周含章摇摇头，“凌川……只招有对象的？”
“没有。”商时序抿抿唇，有些难以启齿。
他在心里骂了庄离八百遍，深吸口气才说：“那你介不介意，拥有一个男朋友？”
“比如……我？”
……
“这里就是你的工位了。”张姐是个很热切的人，她领着周含章在公司走了一圈，才带去工位。
周含章应聘的是算法工程师，属于工程部。
这里大部分员工都是男性，或者说，秃头男性。
只有角落有几个女性。
“嘁，又是女的。”一个肥头大耳男嗤了声，“咱们都这么忙了，怎么净招些花瓶进来？”
“行了，少说两句。”他旁边那个眼镜瘦猴说：“这人后台可硬了，你惹不起。”
肥头大耳男依旧满脸不屑，“哦，关系户啊，难怪。”
他言语间充满了对周含章轻视，但视线却一直在周含章的身上流连。
张姐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周含章抬手制止了她。
“陈伟。”周含章看了眼他桌前的铭牌，“你真可怜啊。”
“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生活的一定很艰辛吧？”
陈伟来公司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气。他当时就拍桌而起，指着周含章的鼻子怒骂道：“小贱人，你他妈说什么？！”
“说你没母亲啊，听不懂人话？”周含章抽开椅子坐下，“你可真奇怪，听你的话，应该是极其不尊重女性的，结果问候一下你母亲，你就这么大反应……”
“你该不会是太渴求女人，渴求到变态的程度了吧？”
她上下扫视了陈伟一番，“哦，我知道了。”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吧？可惜，我有男朋友了……”
说着，顿了顿，又轻飘飘补上后半句，“而且你太丑了，我不喜欢二师兄。”
“你——”陈伟这下是真的被气狠了，指着周含章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含章可不想给他这么多戏份，转着椅子到旁边的走廊上，招招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呀，我是新入职的员工，叫周含章，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了。”
除了陈伟这种极个别人，其他的同事都挺友好，尤其是角落里那几个女同事。
“你真牛。”一个带着厚框眼镜的女同事凑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陈伟吃瘪呢。”
“之前没人制裁他吗？”周含章疑惑。
女同事叫杨娅，入职已经两三年了，对公司的情况很是了解。
她摇摇头，扶着眼镜说：“他嘴臭得很，我们吵不过他。”
而且陈伟又有两把刷子在身上，每次去找主管，主管也只会打哈哈让他们多忍耐。
周含章点点头，“这样啊。”
她经受过的恶意数不胜数，以前上学时，就因为艳丽的长相和丰满的身材承受过太多流言蜚语。
陈伟这些小伎俩，根本不够看的。
“遇上我，他算是惹到神经病了。”周含章才刚来，主管并没有给她安排什么工作，而且让她熟悉公司现有的东西。
周含章一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一边和杨娅唠嗑，“放心，我不会被他欺负的。”
杨娅点点头，又同她聊了几句后，开始忙自己手上的事。
凌川的工作压力不算太大，但晋升制度摆在那里，无形之中就会形成内卷。
周含章入职这里，一半是为了商时序，另一半则是因为这的确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她认认真真熟悉着研发部现有的软件资料，时间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
手机也在这时忽然震动起来。
【PEA】：考虑好了吗？
【PEA】：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周含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商时序回答。
“真的这么轻易……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吗？”周含章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她做的那一大堆攻略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呢。
“可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我要是欲擒故纵……万一他找别人假扮他的女朋友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周含章脸色一沉。
“不行。”周含章拿起手机，“他的女朋友，只能是我。”
【不吃香菜】：好啊
【不吃香菜】：男朋友
发出消息的瞬间，一个身影骤然出现在眼前，周含章抬头，看着商时序带笑的脸。
“那就，赏脸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吧。”商时序晃晃手机，“女朋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