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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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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紧密相连着,□□更加不可分割。
陆争会在情到深处的时候附身下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听着两人间流动的喘息,这一秒,欲望极速减退,他隐在心底的爱成了落在林真锁骨处的吻痕。
“真真,我爱你。”
林真听着他飘渺的字句,摇摇晃晃的世界里,她用点头回应,随即更加抓紧他的背脊。
淋浴间内雾气蒸腾,林真和他置身在玻璃罩内,恍惚间,以为拥有。
她站在陆争身后,静静看着他双手在发丝间揉搓出泡沫,洁白的雾气越堆越多,一阵热水浇淋,却又顷刻化为泡影。
林真转过身子,玻璃门因潮热蒙上一层厚厚的雾,她怎么也无法透过那隔门,看清镜子里肉色的两个人。
林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食指在玻璃上方写下两个字母:
lz.
她偷偷瞥了陆争一眼,确认没有被他发现,这才小心地舒了口气。
“真真,帮我拿一下毛巾好吗。”
她应声,走出玻璃门扯下那条第一夜的毛巾。每当他走后,林真都会认真地把他留下的衣服清洗干净,等待着他下一次再来。
那时候,林真天真地想,以后每一次洗澡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他都可以发现自己留下的印记了。
午夜,一部电影刚播完,陆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躺在床上,伸出胳膊,示意林真过去。她轻笑一声,关闭了昏暗的床头灯,慢慢躺进了陆争的怀里。
他的臂弯很结实,枕上去,林真很安心。
陆争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贴得太近,可林真会撒娇让他从背后抱着自己,陆争无奈,于是他们达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睡前相拥着聊聊天,等到真的要入睡的时候,林真会乖乖让他转过身去。
“陆争。”
她小声叫他。
“嗯?”
陆争合着眼回她。
“我们会结婚吗?”
看不见的背后,陆争慢慢掀起眼皮,嗅着她发丝间好闻的玫瑰花香,睫毛轻颤,手中收紧了力道,把她更用力的抱入怀里。
“我想。”
他很小声地回应,林真好奇地扭过头去看他,室内黑暗,仅有窗帘缝隙透进的一丝月色作灯,映出他亮晶晶的一双眼。
“想,是什么意思?”
他的答非所问,让林真忽而心中慌了神。
陆争眨了眨眼,轻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得已。”
他不能自己决定在哪座城市生活,不能决定自己的大学和专业,他不知道是否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
只是这沉重的一切,在林真的眼里并没有那么严重,她还傻傻地沉浸在陆争为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不肯睡醒。
“陆争,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很合适。”
林真忽然认真地对他说。
陆争的眼神清明不少,他没想到林真会这样接自己的话,难道她要和自己分开吗。突如其来的惊慌感占据他的心,喉结翻滚一阵,压抑住呼之欲出的话语。
可林真只是笑着对他说:
“你是天秤座,我是金牛座,遇见你之前,我最讨厌的就是风向星座的男生。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有话直说,心思变来变去,难以捉摸,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我猜不透。”
她像陆争的怀里靠了靠,把头贴合得离他的心脏更近。
“其实我也不太懂你,但你和他们不同。”
“我爱你,所以不管你多难猜,我都愿意尽力读懂你的隐喻。”
她说了一半,却隐瞒了一半,其实这些愿意剖析他的心的想法,不过是她渴求爱的隐喻。
她愿意放下心结,给他信任,这是她爱的方式。可林真更希望能听到他说一句,他也和自己一样,愿意为爱退让。
可是他没有。
陆争把脸贴在她的头顶,近乎贪婪地嗅着她的气味。不仅如此,他不知为何突然起身,按着林真的胳膊,把她再次压在身下,四目交替间,林真窥探到他眼底的□□。
“陆争...”
她举起双手按住他的胸膛,试图停止他在这样浪漫的关头忽而宣告闯入她的身体,可陆争只是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衣物,而后在她张口欲言的瞬间,以唇封缄。
真真,我爱你和你爱我一样。
可为什么甜蜜的美梦,让人那么痛苦呢。
他们的身体缠绵着,由上到下,从左至右,林真的眼前天旋地转,只感觉自己被他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她失了神的双眼努力去看他,影影绰绰间,她只能感受到陆争身下渴求般的力度。
最终他停下,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可以精准的让自己离开她的身体。
曾有过许多次,爱恨缠绵之时,陆争目光灼灼地低头问她,想不想和他有个孩子,可林真纵使欢愉上头,也从没允许过自己踏入这条红线。
她很爱陆争,很爱很爱,但她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让一个生命猝然到来。
孩子,应该是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在爱和祝福声里被迎接而来的。
他们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相守在一起,她更希望未来某一天,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夫妻,再去思考孩子的问题。
于是,她伸出手紧紧抱住陆争,胸膛贴合的瞬间,弥补了人类右侧没有心跳的空白。
起床后,一如既往。
林真静静注视着他的眉眼,想起上个月月经推迟,陆争担忧里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他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如果他们能有一个孩子,一定和他一样可爱。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他们的孩子会更像谁呢?
林真很喜欢小孩,从前无数次幻想,自己未来会生下一个怎样的小孩,只是比起从她的人生中匆匆而过的男人,她更爱自己。也因为如此,她更偏向于要一个女儿,这样就可以把缺乏爱和陪伴的自己,重新养一遍。
可此刻,她看着陆争安稳的睡颜,竟萌生出和他有个儿子的心愿。
比起一个像自己的孩子,她更希望是像他多一些。
林真轻手轻脚地起身,一切照旧,为他下厨做饭。近半年的相处,她早已将陆争的饭量熟记于心,她知道他不能吃辣,喜欢喝清淡的汤,虽然自己煲汤的技术还是很一般,起码不会像最开始的‘酱油汤’一样难以下咽。
一阵锅铲碰撞的声音消了下来,厨房的油烟机停止轰鸣。
林真换下围裙,穿了一身没有油烟气,只带着喷过迪奥旷野香味的衣服,轻轻走到他身边。
他还睡得很沉,林真眷恋地看着,许久,才舍得附身下去,用一个吻唤醒他的心。
“饭做好了,吃完还要回学校,起床吧,好吗。”
林真柔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陆争睡眼惺忪,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伸出胳膊拉她躺下,又闭着眼睛将她揽在怀里。
“嗯...好。”
他点点头,身上的睡衣褪去洗衣液的花香,开始沾染他洗过澡后沐浴露的气息。
每当躺在他的怀里,林真都会有种不真实的安心。明明是那样安静的、平稳的幸福,为什么总有隐隐的心慌绕上心头,她不懂。
“真真,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有些低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林真向后靠了靠,示意他说下去。
“你说你最讨厌欺骗。”
他顿了顿。
“如果从来没有说过,也叫骗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林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一刹那的犹豫,竟在心底升起一种错觉,还以为他有什么事骗了自己。
林真不答,反而转过身来反问他:
“怎么,你有什么事骗了我吗?”
看她忽闪着眼睛,素净的一张脸望向自己,陆争多想把她捧在手心。
她那些不同颜色质地的口红唇油,不同品牌的眼影粉底,陆争都不喜欢,他更喜欢现在这样,最真实的林真,她的这一面只属于自己。
“没有。”
他答。
林真莞尔,重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从胸口的被子下穿出来:
“那叫隐瞒。”
“是欺骗的一种。”
陆争没有再接话,而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而后掀开被子洗漱,又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到他离开,都很少再开口说话。
真真,你说得对,隐瞒,是欺骗的一种。
他们偶尔会在睡前打上一通视频电话。
这一晚,林真提前写完了文稿,闲来无事,洗漱后躺在床上,拨通了陆争的视频电话。画面里的他一身休闲装,此刻和她一样躺在床上,只是看得出,这通电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想我了吗。”
林真对着屏幕撒娇,陆争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着回应。今天的他很奇怪,虽然是笑着的,可神情很僵硬,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是不是左右转动,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没等林真问他怎么了,陆争先一步开了口:
“我在家的时候,可以不打电话吗?”
“等周中我回学校了再打,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低,林真险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什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