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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板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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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美术教室里，林羽握着粉笔的手悬在半空，被苏然握住。粉笔粉末簌簌落在苏然的球鞋上。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穿透美术室木门："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在画黑板报。"苏然突然举起手中的调色盘，颜料顺着指缝滴在白色瓷砖上，"您看，这期主题是校园安全。"
教导主任的秃顶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他狐疑地打量着满墙涂鸦。原本空白的墙面不知何时被画满星空，银河尽头是用修正液写的校规第二十七条：禁止在消防通道堆放杂物。
程橙举着自拍杆从后门溜进来，手机镜头扫几个人："主任，我们在拍德育宣传片呢！"她突然扯开林羽的校服拉链，露出里面印着校徽的T恤，"看！林羽特意换了衣服当模特！"
林羽耳尖通红地攥住衣领，昨日被苏然扯开的纽扣还缺着第三颗。苏然突然伸手按住他后颈，温热的掌心贴着，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
教导主任的注意力被程橙转移开来，斥责到：我还不了解你们么，"胡闹！"以为苏然在欺负林羽的主任说"苏然放学后写两千字检讨！
不等苏然反驳，主任已经转身而去。铁门摔上的回音里，林羽终于松开攥着衣领的手。林羽由于紧张过度，纽扣都被抓掉了，从指缝掉落，被苏然用鞋尖轻轻截住："书呆子，你知道在日本，第二颗纽扣是送给喜欢的人......"
"第三颗是我的。"林羽突然抢过纽扣，指尖擦过苏然腕间的旧疤，"初三那年你替我挡的花盆，划破的是这里吧？"
苏然怔在原地，调皮的程橙的直播背景音突然变得清晰："老铁们看好了！校霸学长为爱化身粉刷匠......"
夕阳透过纱窗切割着粉尘，林羽踮脚补完黑板报最后一颗星星。苏然扶着他腰的手微微发烫戏谑的调笑道："你转学过来，就是因为总被抢纽扣？"
"是总被抢颜料。"林羽一本正经的回答到，"他们说我画的星空太假，除非能摘到星星。"
苏然突然撑住黑板，将人困在臂弯间。粉笔灰落在发梢，他低头咬开衬衫第二颗纽扣："现在你有星星了。"
程橙的尖叫混着快门声炸开
放学铃响彻走廊时，苏然正往林羽手心塞创可贴。昨日被他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此刻贴着浅蓝卡通图案。
"明天帮我画黑板报？"苏然把检讨书折成纸飞机眨眨眼说道，"老张说要有防校园霸凌内容。"
林羽按住纸飞机尾翼，突然发现折痕里藏着小字：明天午餐想吃糖醋鱼。他抬头撞进苏然含笑的眼底，
"苏然！"程橙举着电量耗尽的充电宝冲进来，"你爸的宾利停在校门口！"
林羽看见苏然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暮色中，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投在走廊尽头，腕表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比任何一次校园霸凌都锋利的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