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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食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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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捏着饭卡排在队伍末尾，白瓷砖墙上的油渍印出模糊人影。开学两周了，他依然掌握不好打饭时机——太早会撞见陈默那帮体育生，太晚又只剩凉掉的西红柿炒蛋。
"同学，最后一份糖醋排骨。"打饭阿姨的勺子敲在餐盘边沿，林羽抬头时正对上苏然似笑非笑的眼睛。那人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的腕骨上沾着篮球场的红土。
"书呆子，这么晚才来？"苏然把餐盘往他面前一推，糖醋排骨的酱汁在米饭上晕开呈现出暖色调，"帮我占座，我去拿汤。"
林羽还没来得及拒绝，后背突然被人撞得踉跄。陈默的护腕擦过他耳畔，带着汗味的嘲讽钻进衣领："艺术生这柔弱的，连吃饭都要人喂？"
餐盘里的汤勺叮当作响，林羽感觉膝盖抵在了打饭窗口的铁架上。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三年前被锁在储物柜的霉味似乎又堵住了鼻腔。
"陈队长。"苏然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带着冰镇汽水般的凉意，"你鞋带开了。"
陈默低头瞬间，苏然抓住林羽的手，林羽缓过神来，已经被拽到靠窗的座位。阳光透过杨树叶在餐桌上洒下，苏然的篮球服肩线被照得发亮。
"吃啊。"苏然把糖醋排骨推到他面前，"凉了会腥。"
林羽用筷子戳着米饭，突然发现对方餐盘里只有白粥。上周“狗仔队记者”一般的程橙说过，苏然因为胃病被校医警告不能吃油腻，此刻那人却面不改色地舀着清粥。
"看我能饱？"苏然突然伸手抹掉他嘴角饭粒，指尖在唇边停留半秒，"程橙说你最近总躲着我。"
林羽呛得咳嗽，餐巾纸递到眼前时。他看见苏然左手虎口结着新痂——是上周帮他搬画架时划伤的吗？
"下午美术室要锁门。"苏然转着汤匙在粥碗里画圈，"老张让我通知你，素描作业......"
"我知道。"林羽突然打断他，"你每天午休都来当模特，程橙拍了三十多个短视频。"
两人同时沉默。
林羽的那些速写本里藏着的秘密，突然被掀开一角——从周一的纯白棉T到周五的藏青POLO，每件衣服的褶皱都被炭笔细细描摹。
"我......"他刚开口，苏然突然往他手心塞了颗星星糖。彩色玻璃纸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
"医务室顺的。"苏然起身收餐盘，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调侃的说"低血糖就别学人减肥。"
林羽攥着糖纸跟到洗碗池，泡沫水溅在两人鞋面上。苏然挽袖子时露出小臂的旧伤疤，像道褪色的月牙。
"是初三那年替我挡花盆留下的？"话出口才惊觉失言，林羽看着苏然僵住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天转学过来，给他安排同桌后，闲聊时教导主任的话——苏然初中时为了保护被霸凌的同学，差点被退学。
水流声戛然而止。苏然转身时睫毛还沾着水珠："你果然记得。"
林羽的指尖触到对方手腕的疤，比想象中更粗糙。食堂喧嚣突然远去，他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混着苏然的声音："校服第三颗纽扣，解开来看看。"
颤抖的指尖碰到纽扣瞬间，林羽被苏然护住后背撞进角落
阴暗的角落中有温热的呼吸靠近，苏然的声音带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总和你很亲近了？"
这时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苏然放开林羽，若无其事的继续洗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