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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三毛六山小甜甜 ...
小马驹侧躺在干草垛上,蔫蔫的,胸腔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闷哼。马厩里还拴着三匹成马,有两匹脑袋往外伸,眼睛很圆很大,睫毛眨巴时看起来湿湿的,偶尔喷出几声气出来,看样子是不愿意睡觉。
最角落那头倒是蜷曲起腿酣酣大睡了。
夏棯左右两边打量了会儿,忽然好奇指着往外看的两匹马,问:“哎,宁哥,他们是小马驹的家长不?”
宁哥这会儿心思全在小马驹上,眉毛还是“川”字儿型的,闻言只是瞟了一眼,“家长?算是吧。我按这儿对不?”最后一句他跟沈溪说的。
沈溪慢慢地将小马挪了个方向,肚皮那面儿对着他自己。小马的肚子有点儿浮囊肿,胃部有点硬梆,周围一圈按下去全跟水一样软。
“对。”沈溪说完,手掌碰一块使劲搓,搓到发热马上捂到小马驹肚子上,它似乎舒服了点,发出“噗噜噗噜”的低声。
“这两天先不要给它喂奶,喝温水就行。”沈溪站起来,打开手机不知道在划拉什么东西。
“行,正好明天有人送奶进来,我叫他们迟几天,不然变质了。”宁哥学沈溪的动作给小马驹捂肚子。
夏棯不会看动物,他只能一下一下顺着小马驹的头发希望它好受一点,顺得听到宁哥这句忍不住问它:“它妈妈不是在那儿吗?”
宁哥“啊?”了声,随后又反应过来什么,“哦,你还不知道,这两匹马公的,没奶。”
…
“他俩……不,不是家长吗?”夏棯迟疑。
“是家长啊,两个爸爸。我当初到马场的时候母马被人家买走了,就剩这匹公马和刚出生的小马驹,干脆一起带回来了。”宁哥指没睡着的那两匹马,“刘海长的是亲爹,旁边那个原住民,不知道为啥特别喜欢凑父子俩,时间久了就亲了。”
“那,那角落里睡着那只呢?”夏棯追问。
“他是恶毒老舅,老舔人家小崽一头口水,别管他。”
“欧…那他们有名字吗?”
宁哥心终于亮一点了。他乐意夏棯问这个,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养得那么好的马,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跟别人介绍,“有!当然有!我们跟前的叫三毛,那两匹溜溜看着咱的,亲爸叫六山,二爸叫甜甜,恶毒老舅叫柿子。”
“甜甜啊。”夏棯眯眼睛笑,手还在给小马驹顺毛,天热,给三毛顺得刘海跟被老牛舌舔了一样。
沈溪看不下去“啧”了他一句,捻着指尖把他手扔开,“叫你上来帮忙的,去屋里湿条毛巾,去,宁哥你告诉他在哪。”
“进门左转,灰色那条,热水往右拧就行。”
夏棯不知道在乐什么,回了声“好嘞!”小步跑进去了。
马厩旁边修有间屋子,拿铁皮搭的,像集装箱。宁哥偶尔会跑这里睡,所以热水床枕头毛巾之类的东西全都有。
沈溪接过夏棯手里的毛巾放小马肚子上,叮嘱宁哥:“就是消化不良,别太担心,用热毛巾给它捂一捂肚子,明天我再来看看怎么回事。”
“哎,”宁哥叫住沈溪,“多久换一次水啊?”
“不用守着,等它睡过去就行。”沈溪站起来看了看三毛的状态,比刚上山时候见到的好多了,眼皮一下一下往下耷拉,估计也困了。
宁哥一直送俩人到山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吧,过段时间有一批菜籽到我这儿,都是好种子,我给你们带一点儿。”
夏棯双手本来捂着萤火虫,一心看脚下路,闻言猛抬头,欣喜说:“那行谢谢宁哥,这几天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三毛的,有啥种子呀?”
沈溪似乎猜中他后半句,不过也没说什么,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跟宁哥说:“明早8点我就来,马睡了你也睡吧,累一天了。”
“好,”宁哥先应了沈溪,随后跟夏棯说,“好多呢,回头我告诉你!”
原路来原路折返,坑坑洼洼的田埂走过一遍踩下去就稳多了。
沈溪走得很快,电筒又暗,夏棯只能在后面追着跑,一声声“慢点慢点”的叫,沈溪跟耳聋了一样。
“慢不了,屋里狗没喂。”沈溪看一眼手机,显示屏上北京时间23:18。
“沈溪,你会养小狗,还会治马?”夏棯的语速跟脚步一样比平时快了点儿,他今晚的问题问得有点太多了,三毛六山和甜甜,知道了就算数了。可他真的很好奇,咋沈溪在看狗狗马马的事儿上这么专业呢? “难不成你学过?”
黑漆漆的田野,脚底下毛茸茸的触感是马兰草,马兰草跟金钥匙交叉生长,将不少凹陷下去的软泥坑藏得很严实。
“没学过。”沈溪回得很快,不巧他刚回完,手电筒稀弱的灯光惨淡地扑闪了两下,意料之中的暗下去熄火了。沈溪试图打开手电筒,那百分之一的电量撑到他打开锁屏就耗尽了。
“用我的,喏,你先替我捂着虫。”夏棯把手心那只萤火虫递给他。
“田里还有很多。”沈溪话外意思是不用太稀罕这一只。
“不一样,它是嫡长虫。”夏棯今天穿得五分牛仔裤,口袋特别小,扣半天终于从兜里掏出来。他给了沈溪一个眼神,那种“看,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的眼神,大拇指自信地按下侧边按钮,屏幕亮了一瞬,时间显示23:32,然后光灭了。
田野寂静无声,耳朵稍微灵点儿能听上山上三毛在哼哼。
…
沈溪按了按眉心,“我走了。”
“意外,我今天没充电。”夏棯跟上去,补了一句,“那你不是一天都让我在厕所待着嘛。”
沈溪脚步微不可察地稍微慢了那么一点。
夏棯没听见他回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话题,前面路黑一片不知道还有多久到,身后山林在月影下更浓。
但是他没觉得害怕,他现在走在田埂上,除了能见到黄绿色的光此起彼伏地荧荧,甚至能感受到脚边稻禾青青,太放松了,所以他控制不住喟叹了一句:“能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了。”
刚说完,夏棯鼻子磕上沈溪后背。
沈溪一停,夏棯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开玩笑的。”
“我听不像开玩笑的。”沈溪没回头也没再往前走,杵在那儿就开始训人,“去年秋招参加没?春招呢?今年应届生秋招提前批也开始了吧?人家拿简历往大城市大企业钻,你倒好,往村里钻。”
“哎我耳朵真要起茧了!我来都来了!你也别想我走,再说我就生气!” 夏棯学西游记里的老牛妖,俩鼻孔哼了一股厚厚沉沉响响的气,差点把鼻涕哼出来 。现在太晚,风已经有点儿凉了。
沈溪恨铁不成钢,花了十秒钟忍住给他家长打电话的冲动,“这两天赶集,宁哥要跑麻糬镇,你喂马。”说完他抬起脚要走人。他抬起脚要走没什么,只是夏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跟着被抬起来了,乌漆嘛黑的,觉得自己在往后倒,星星在自己头顶180逆着滑过。
…
不对!就是在往后倒!前脚踩到沈溪后脚跟了!
“我靠!!!!!啊啊啊——!”水花夹着泥声儿有点闷,有点闷,但是巨响。
夏棯栽田里去了,一股泥腥味灌满鼻腔。
…
“沈溪你yue!”夏棯没法开口,一开口舌尖就尝到泥,泥水就往扁桃体里渗进去,越说越想吐。
沈溪反应算快,他刚刚马上揪住夏棯衣摆,只不过两根手指肯定抵不了多少重力的,所以他现在两条腿也扎进泥里了。
“别说话了,拉着我。”虽然嘴上才说这话,沈溪手早已经探手下去找夏棯的胳膊肘。
夏棯耳朵有点进水,手指沾泥又掏不了,到处都是泥,入侵了五脏肺腑一样,让人怎么都想把身上的泥挤出去。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方法,身体已经替他在执行了——哭 ,他开始嗷嗷大哭,用生理性的眼泪把泥巴赶走。
“沈溪我去你大爷的——你!你说话就说话,你后脚跟嵌我前脚跟干嘛!” 夏棯扯着嗓子,像小鸭。
沈溪托着夏棯的背放到一边肩上,料到他这样肯定不愿意走路,干脆弓腰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背上驮,后背迅速湿了,让夏棯的衣服给沾的。
“天太黑,我没看清。”跟平时讲话的调调相比,沈溪这句话很轻了,的确是他自己没注意。
夏棯哭得乱起八糟,泪水揉在眼眶里,看到的光都是拉丝儿的,月亮是,星星是,连萤火虫的尾巴那丁点光都跟刮花一样。
剩七八十米的距离就得过河,这样哭法过了喝全村都得拉灯出来问所以然,记忆拉回那天偷鸡风波。
想到这儿沈溪用力闭了一下眼睛,过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托着夏棯双腿的手轻轻拍了拍,头侧了点儿,对着背上的人道:“好了。”
好了。这句话很简短,不过连沈溪本人都没意识到他是哄着说的,像一片薄云掉下来,被他小心翼翼托着不落在地上,再轻轻吹走。
沈溪没意识到,夏棯更没啥感觉。什么好了好了,谁好了?
“我不好!!”嚎是这么嚎,夏棯觉得比刚刚稍微好受了一点儿。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沈溪松了一只手,双腿赶忙夹紧,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沈溪停下脚步在原地定了定,下一秒握着的右手朝夏棯伸过来,“萤火虫,跟刚刚那只一起,有两只了。”
夏棯愣了愣,很想吸吸鼻涕泡,但没法吸,都是泥。
眼眶里还有水,看东西仍然是糊的,他晃晃脑袋试图让视野清楚一点,嘴上哼哼了两句,还是忍不住接过来。
沈溪也没问他怎么不说话,就着萤火虫继续说:“一会儿我给你拿个玻璃缸,把他们放进去就行。”
哭得头昏脑胀,夏棯轻易就被带跑了,他也就着问:“玻璃缸?”喉咙哽了下,说话有点不利索,“没有空气怎么办?”
沈溪托着人往上掂了掂,说:“生态缸,我自己做的,你看见就知道了。”
夏棯愣了愣,“你还会做这个?”
本人也是从日更选手变成周更选手了…
这里立个flag一周起码要更2吧!
我一定可以的。。。
ps:抓野外的萤火虫是不道德的,剧情需要,现实勿模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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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毛六山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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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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