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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双人画布上的心跳频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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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晨光透过画室天窗，在地板那道熟悉的凹痕上投下菱形光斑，仿佛是时光在此处留下的印记。许谢安小心翼翼地拆开画具包，银粉绘制的皮卡丘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就在他准备拿出画具时，内衬里突然掉出一张体温感应贴纸，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37.2℃的淡粉色，这颜色和他画枫叶时惯用的朱磦色一模一样。他的心头微微一暖，昨晚徐萧年指尖触碰过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
“看这个。” 徐萧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从身后传来，许谢安转过身，看见他手里提着的篮球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球面用荧光蓝画着如同心电图般起伏的弧线。“昨天联赛训练，我把你的荧光颜料混在防滑粉里，” 徐萧年将篮球轻轻放在画架旁，那些蓝色的弧线在天光的照耀下，竟神奇地逐渐变成了暖黄色，“你看，每次运球时，轨迹都会变成你画太阳时的光晕。”
许谢安凝视着篮球上的光影变化，上周联考的情景突然清晰地回现在眼前。那时他在陶罐的阴影里偷偷加了一笔荧光粉，此刻在画室主灯熄灭的情况下，月光透过天窗洒在画架上，《冬日静物》里的陶罐阴影正泛着柔和的晚霞色，而篮球上的暖黄色光晕恰好投射在颜料的反光处，两者奇妙地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就像两人昨晚在地板上重叠的影子，那般契合。
“我们来画张双人画吧。” 徐萧年的提议打破了画室的宁静，他展开一卷空白画布，边缘处精心用篮球皮拼贴着 “23” 和 “谢” 的字样，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徐萧年挤了一坨钛白色在调色盘里，突然轻轻握住许谢安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许谢安心头一颤。“用你的笔触画石膏像，我来画篮球轨迹。” 徐萧年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当两人交叠的指尖蹭过画布时，许谢安闻到他袖口传来的雪松味里，还混合着颜料的松节油香，这独特的气味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画架，发现那支常用的钴蓝色颜料管不知何时被换上了新的铝皮，上面还用刻刀划着极小的篮球图案，显然是徐萧年的杰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布上的石膏像渐渐成形，就在这时，徐萧年突然把篮球砸在颜料盘里。钛白混着荧光蓝的颜料溅在画布上，形成了如同星轨般美丽的纹路，而他用手指抹开的弧线，恰好穿过许谢安画的石膏像眼窝。令人惊喜的是，那里本该是阴影，此刻却被荧光粉填成了温暖的晚霞色。
“上周联赛颁奖，” 徐萧年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在画布上点出三个圆点，“我举着奖牌站在领奖台上，其实目光一直在看台上寻找画速写的你。”
许谢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想起那天速写本里多出来的一页，上面画着领奖台的光影，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用铅笔描着极小的 “23” 号，旁边还写着 “三分线外的钛白”。原来，彼此的心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传递。他偷偷在石膏像的衣领处加了一笔银粉，那笔触的转折和徐萧年签名时的顿笔完全一致，而衣领的弧度，正是 23 号球衣领口的形状，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符号。
深夜的画室里，两人专注地用荧光颜料给画布上光。许谢安在画的石膏像眼睛里，嵌着两颗用篮球皮精心打磨的圆片，在紫外线下泛着独特的皮质纹理，仿佛赋予了石膏像生命。而徐萧年画的篮球轨迹上，点缀着许谢安用过的颜料管金属盖，像极了他画星空时撒下的银粉，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当所有灯光熄灭的瞬间，画布突然亮起，呈现出令人惊叹的景象：石膏像的眼窝和篮球轨迹交织成一个温暖的心形，而衣领处的银粉和球面
的荧光蓝，共同组成了 37.2℃的体温符号，象征着他们之间炽热的情感。
“其实我偷偷试过，” 许谢安的指尖轻轻划过画布上的体温符号，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徐萧年指尖的温度，“把你的球衣浸在颜料里，纤维会吸收钴蓝色，和我画架上的颜料管一个色号。”
徐萧年突然凑近，雪松气息混合着颜料的味道将许谢安包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试过把你的速写本放在篮球柜里，纸张会沾上皮革味，和我的球衣一个味道。”
不知何时，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天窗上的声音规律而轻柔，像极了两人同步的心跳。许谢安看着画布上发光的心形，突然想起色彩课老师说过的互补色原理 —— 钴蓝色和钛白色混合，会变成雪后初晴的天空色。而此刻，他调色盘里的残颜料正泛着那种纯净的颜色，和徐萧年球衣上的数字光泽相同，仿佛是他们情感的见证。
“你的心跳频率，” 徐萧年的指尖在画布上的体温符号旁画了一个圈，眼神温柔而专注，“和我每次绝杀时的脉搏一样快。”
许谢安抬起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那里不仅映着画布的荧光，也映着自己泛红的耳尖。他突然想起画具包内衬的银粉皮卡丘，尾巴缠绕篮球的弧度，原来不是简单的爱心，而是心电图的波形 —— 就像两人在颜料与光影的世界中，终于找到了彼此同步的心跳频率，奏响了属于他们的浪漫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