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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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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地宫深处，玄霄第一次主动向沧溟伸手
潮湿的苔藓在他们脚下碎裂，发出类似骨节折断的脆响
沧溟的夜视能力清晰捕捉到人类颤抖的指尖——那上面布满锁魂钉留下的贯穿伤
"你确定要解开第三重封印？"沧溟的龙尾圈住玄霄冰凉的脚踝，"上次的代价是..."
"闭嘴" 玄霄将龙血匕首刺入石门缝隙，"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咒文亮起的刹那，沧溟终于明白玄霄为何厌恶肢体接触
石门内堆积如山的冰棺中，每个"玄霄"的心口都插着龙角制成的匕首——那是用他三百年前被剜除的旧角锻造的凶器
最年轻的冰棺里躺着十四岁的祭司学徒，颈间契印与他昨夜在玄霄身上吻出的痕迹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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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鳞·千棺冢
穿过九曲回廊的暴雨声，玄霄的脚步声在第七层地宫产生空灵的回响
沧溟的夜视能力穿透黑暗，看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全是不同时期的玄霄笔迹。最古老的墨迹已褪成褐色，最新那道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他故意用尾巴扫过墙面的青苔，果然触到暗格里冰凉的物件
"别碰！"玄霄的警告迟了半步
沧溟掌心的鳞形玉佩突然发烫，投射出全息影像：十五岁的玄霄跪在永夜禁域，将龙角匕首刺入少女胸口。那个与他七分相似的女孩心口飞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璀璨的星砂
"我杀过你九百次？"沧溟转动着玉佩，看到背面刻着"玄夜"二字，"还是说，这些棺材里装的..."
玄霄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时之砂凝成的晶体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九百具冰棺的棺盖同时滑开。每个"玄霄"心口都插着不同的凶器：龙牙剑、凤翎矢、麒麟刺...而所有凶器的原材料，都来自沧溟历年蜕下的鳞甲
"第一个死在永夜禁域的是我妹妹" 玄霄抚摸着最近的冰棺，十四岁的"自己"颈间戴着沧溟的逆鳞项链，"她自愿成为烛阴龙魂的容器，而我...我不得不在每个时空节点杀死被污染的她"
沧溟的龙爪捏碎玉佩
记忆碎片如锋利的镜面切入脑海：三百年前圣山雪崩并非意外，而是玄霄用声纹魔法引发的时空震；二十年前剜鳞之刑现场，阴影里站着喉结未动的少年祭司；七天前蜕鳞期的相遇，根本是精心策划的第九百次轮回
"为什么选我？"沧溟的尾巴缠住玄霄脚踝，将人拉进自己蜕鳞期的炙热怀抱，"因为我的鳞片最适合当凶器？还是因为..."他扯开祭司后领，暴露出完整的伴侣契印，"这个骗局让你上瘾？"
地宫突然剧烈摇晃
第九百具冰棺中的"玄霄"睁开眼睛，她（他？）心口的龙角匕首正在嗡鸣。沧溟感到逆鳞处传来宿命的牵引，那个被玄霄杀死九百次的"妹妹"，赫然长着与自己相同的龙族竖瞳
"哥哥终于发现了呢" 冰棺中的存在发出男女莫辨的笑声，"要不要猜猜，为何每个时空的你都会爱上自己的刽子手？"
玄霄的银发在狂暴能量中寸寸成雪
当第一具冰棺中的"玄夜"破棺而出时，沧溟终于看清她额间的印记——那是龙族王室失传已久的永生咒，唯有双生子献祭才能启动的禁忌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