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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手抖 ...

  •   阮瑜心漏了半拍,看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淡声道:“为什么?”

      陈灼收回手,烦躁地搓了搓自己头发,理清杂乱思绪后,才开始有条不紊地和他掰扯原因:“小鱼,你从昨天那个男人身上也可以看出,现在这个圈子乱得很,他们都是馋你身体,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

      看着陈灼较真的神色,阮瑜心觉有趣,想逗他一下,便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也是馋他们身体呢?”

      还在准备措辞的陈灼闻言一愣,阮瑜以为他会气愤,不料下一秒,就听他笃定道:“你不是。”

      阮瑜敛了嘴角的笑,静静地看着他:“那你觉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说到这个,陈灼可就来精神了。

      他掰着手指头细细算着:“首先,你如果喜欢一个人,那这个人身上除了外表,肯定会有别的闪光点吸引你,换而言之,他道德感肯定要达标。”

      阮瑜侧着身子,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陈灼接着说:“其次,在这段关系中,起决定性因素的是忠诚和信任,那么他一定不能是一个随便的人,得干净。”

      “最后,小鱼,你想要的是一段长久而稳定的感情。”陈灼盯着阮瑜乌亮的眼。

      “但是这些你都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得到,仅仅是干净这一条,就差不多刷下去90%的人,剩下的10%,一半丑一半那方面不行。”

      阮瑜忍俊不禁,竟然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

      见他轻笑出声,陈灼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轻挑着一边眉,说:“所以小鱼,你之前说的想谈恋爱是骗我的吧?因为你根本找不到符合你恋爱标准的人。”

      阮瑜实话实话:“当时不是骗你。”

      眼见着陈灼脸色越来越黑,阮瑜接着补充了后面的话:“不过,我最近不会谈恋爱倒也是真的。”

      陈灼瞬间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就雨过天晴了。

      他眼睛泛着光,亮晶晶地盯着阮瑜,得意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得亏是人,吃了没尾巴的福,如果有根尾巴,看他这神色,怕是现在已经要晃上天了。

      阮瑜心念一动:“知道我不谈恋爱就这么高兴?”

      陈灼点点头,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了八颗整整齐齐的牙,其中两颗尖锐的虎牙和酒窝衬在一起,少年气十足。

      陈灼挪了挪屁股,伸手揽着阮瑜的肩,嘚瑟道:“当然啊,你不谈恋爱,就还只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他又补充了句:“好兄弟。”

      阮瑜侧眸看了陈灼一眼,眼里露出几分深色,又被他迅速覆了下去。

      他看了眼手机,拂开陈灼的手臂,这次终于成功下了车:“行了,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学校吧。”

      陈灼摇下车窗,朝他点了点头,目送他进楼,看他房间亮起灯,才缓缓把车开走。

      十八层暗调的半锈窗沿边,阮瑜垂眸,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完全看不到了,他才从窗边走开,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透明的棱角玻璃杯,在冷调光下映出阮瑜的脸,波纹震荡,模糊掉他眼里的神色。

      阮瑜握着玻璃杯,冷静地思考最近发生的事。

      早在陈灼知道他是gay后,不躲避反而追过来,事情就已经不受控地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昨晚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更是将事情彻头彻尾地掰向了完全相反的一边。

      也许是待在一起太久,彼此都知根知底,就像陈灼刚刚在车上说的那番话,阮瑜不得不承认,让他说中了七八成。

      那么换而言之,阮瑜眼里的陈灼,必然也会和他本人重叠很大一部分。

      阮瑜也了解陈灼,正像陈灼了解阮瑜一样。

      可阮瑜最近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明明那么讨厌同性恋,却在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后,反而追过来道歉,跟到gay吧,甚至帮他疏解药效……

      明明是直男,却偏偏对他起了反应。

      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说得通,可唯独放在陈灼身上,说不通。

      因为陈灼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某些方面,比阮瑜还要保守。

      陈灼对待性的态度,绝对不会是可以和好兄弟互帮互助的程度。

      那么昨晚,他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阮瑜不相信陈灼在骗他,这人还没那个脑子和心眼。

      那这件事的谜底,就得跟在他身边,才能慢慢揭开了。

      阮瑜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微末的可能,随即又将它清了出去。

      不急,时间还长。

      他喝掉了杯里的水,去跟老师商量明天的练习。

      那天过后,阮瑜和陈灼就恢复了正常关系,陈灼没课的时候就过来接送他,天天缠着他一起吃饭。

      阮瑜照单全收,只是偶尔在陈灼无意间做出亲密举动时不经意间撤回安全距离,除了不回寝室一块睡觉,跟之前的相处方式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最近陈灼没课的时候,总来琴房看他,有次遇上他趴在一堆杂物的练习桌上睡觉,等他醒来之后,立刻说让他以后午睡回寝室睡。

      阮瑜有些无奈:“我床不是空了吗?睡哪?”

      陈灼自然道:“睡我床上啊。”

      阮瑜想了想,睡床上确实比睡桌子上舒服,况且陈灼又不和他一起睡,也就应了下来。

      于是今天吃完饭,他就跟着陈灼回了寝室。

      寝室里,陆虎和李渐还在桌子上一起啃外卖的,见了他,陆虎手上的油都没擦,就扑了过来,嘴里不停嚎着:“小鱼!我可想死你了!”

      阮瑜被他手上反光的油唬得胆战心惊,正要找个地方躲着他这股消受不来的热情,就见到前头的陈灼一伸手,拎住陆虎的衣领就给他调了个方向,推向李渐。

      陆虎没刹住步子,跟头壮猪一样拱进了李渐怀里,瞬间,寝室里传来两声惨叫。

      陈灼拍拍手,带着阮瑜走到座位上,深藏功与名。

      胸口的闷倒是其次,看着自己刚洗的衣服上那鲜明的爪子印,李渐怒火中烧:“陆虎!你个二逼!今天衣服你帮我搓!”

      陆虎从他腿上起来,瞪着陈灼,一脸愤愤不平:“灼哥,你拉我干啥!”

      陈灼把阮瑜安置在自己椅子上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动:“我什么时候拉你了?青天白日的,你别乱讲话污别人清白。”

      陆虎擦了擦手,见他大白天说鬼话,“啪”地就将湿纸巾丢进了垃圾桶,转头看向李渐:“嘿,毽子,你看到他拉我没?”

      李渐瞪了他一眼:“我只知道我腿还没吃完,你他妈就跟头猪一样过来了,我来得及看吗我?”

      陆虎理亏,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阮瑜,眼睛一亮:“小鱼,小鱼你肯定看到了对不对?你快帮我作证!”

      阮瑜盯着李渐衣服上黄彤彤的油渍,在陈灼和陆虎之间转了转,果断站在了陈灼那边:“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虎“嘿”一声,直呼冤枉:“不是我们寝室到底还有没有公道人了?”

      李渐冷哼一声,把上衣脱了下来,丢他怀里:“公道就是你搞的油,你自己洗。”

      陆虎哀嚎一声,认命地去给他搓衣服。

      “对了。”李渐裸着上身,朝陆虎喊道:“洗完了帮我在上面拿件短袖过来,我懒得过去。”

      陆虎应了一声,开水搓衣服。

      李渐收回视线,刚想带上手套接着吃饭,不料刚戴上一只,迎面就扔过来一件衣服。

      陈灼:“赶紧穿上,大白天的,有伤风化你知不知道?”

      李渐一脸莫名,左看右看,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有伤风化?”

      陈灼挡在阮瑜跟前:“不是你还能是谁?把衣服套上。”

      李渐一脸莫名地套上衣服,道:“不是灼哥,你怎么也跟吃错药一样,那之前陆虎就穿个短裤瞎晃悠,也没见你说他有伤风化啊。”

      还在搓衣服的陆虎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立刻探了个脑袋过来:“谁他妈偷摸说我坏话呢?”

      “没你事儿。”李渐重新套上手套,喊道:“你给我搓干净点儿!等会我看到有油你再给我搓一遍!”

      见他遮住皮肉,陈灼才右撤几步,看向阮瑜:“要不要现在上去睡?”

      阮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爬上了床梯。

      等他上了床,陈灼忽而脑光一闪,掀开帘子道:“对了小鱼,把儿子递给我。”

      阮瑜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耳鸣:“谁?”

      “我儿子啊。”陈灼一脸认真,随即指了指床头里侧那只棕熊,道:“还是你送我的,你忘了?”

      阮瑜掏出那只憨憨的棕熊,有些一言难尽:“你,管他叫儿子?”

      一边搓衣服一边探头的陆虎听到后,立刻端着盆过来,龇着牙乐道:“对啊!小鱼你都不知道,陈灼有多喜欢他这宝贝儿子,天天睡觉前抱着就算了,在下面做课件还把它抱下来放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灼从阮瑜手里接过棕熊放到桌上,丝毫没有受到陆虎的嘲笑式攻击,淡定道:“都说了是我儿子了,我还宝贝不得?”

      陆虎狂乐:“我操,这熊是你儿子,那小鱼是谁?生它的妈?我和李渐是干爸?哈哈哈哈哈哈哈灼哥你这辈分能理明白吗?”

      陈灼横了陆虎一眼:“干爸?它当你干爸还差不多。”

      陆虎一琢磨,当即气得把衣服撩在一边,甩着湿哒哒的手就过来想整陈灼。

      陈灼见势不对,立刻把“儿子”抛给了阮瑜,急声道:“小鱼,看好咱儿子!”

      阮瑜伸手接住棕熊,有些无言:“谁取的名字谁生的,别搭上我。”

      底下的陆虎碍于陈灼一身肌肉,自知反抗无能,索性便叉着腰指着陈灼哈哈大笑:“灼哥,你儿子变单亲家庭了!”

      陈灼:“……”

      一番折腾后,这场大乱斗以陈灼说阮瑜要午睡成功偃旗息鼓,各人上了各人床,只有陈灼一人在底下坐着,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

      阮瑜拉好帘子,把手里的棕色毛绒熊放回床头里侧,想了想,到底没动陈灼叠好的被子,就这么躺了下来。

      陈灼的帘子很厚,是深绿色覆顶,一拉上遮光度很好,阮瑜伸手将睡在里侧的“儿子”捞进怀里,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室内传来一声长“滴”,似乎是有人在摁空调。

      阮瑜没睁开眼,一会儿过去,差不多就陷入半睡半醒,忽然,床架子摇摇晃晃地,似乎是有人在往上爬。

      阮瑜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立刻起身掀开帘子,果然,和鬼鬼祟祟爬到一半的陈灼对上了视线。

      阮瑜轻皱着眉,低声问他:“你上来干什么?”

      陈灼往上爬了爬,顺势盘腿坐到原本属于阮瑜的空床位上,理所当然道:“上来午睡啊。”

      “你什么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了?”阮瑜睨了眼看起来很是精神的陈灼。

      陈灼吊着眉毛一笑:“最近。”

      其实非要准确来说个时间,那就是刚刚,但这话和不能说,不然阮瑜保准让他滚下去。

      “哎呀好困。”陈灼打了个哈切,神色肉眼可见地疲倦下来,动作却没有半点含糊,迅速从阮瑜掀开的帘子间隙钻了进去。

      阮瑜没来得及拦他,又实在不想跟这人不清不楚地待在一张床上,看了他一眼,掀开帘子就要下床。

      这下陈灼不乐意了,直接长臂一展,把人拦腰揽了回来,压着声音道:“你干什么去?”

      阮瑜挣开他的手,面不改色:“我不习惯和男人睡一张床。”

      陈灼看着他,点了点头:“行,那你把我当女人吧。”

      阮瑜:“……”

      阮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陈灼,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分寸感?”陈灼把他膝盖旁的“儿子”抱了过来,压着声音道:“我也是不清楚,一张床上,甚至咱俩中间还能放一排儿子,怎么就是没有分寸感了?”

      说完,他还颇为委屈地瘪瘪嘴,把“儿子”抱在怀里,低声喃喃:“小可怜,以后就咱爷俩儿相依为命了,你这狠心的娘连让咱睡一张床都不答应。”

      阮瑜忍着把他和手中的毛绒熊一起丢下去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跨到了床里侧躺下来,还捂着耳朵,本着耳不听心不烦的原则,纯当没他这个人。

      陈灼计谋得逞,悄摸狠嘬了口“儿子”脑门,乐颠颠儿地把被子拉开躺在了外头。

      不管陈灼是真困还是假困,阮瑜是真的没劲了,比赛在即,这几天高强度的重复练习让他脑子丝毫不得嫌,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会,几乎是很快就阖上了眼。

      他侧着身体睡,自然也就没看到,那个口口声声说困死了的陈灼,此时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确认他睡着后,陈灼算了算时间,正好空调开始发力。

      就算外面现在是38°的天,也抵不过他调个16°,阮瑜很快中招,慢慢朝他靠了过来。

      陈灼勾唇一笑,把怀里的棕熊丢到帘子外的空床位上,而后伸手一捞,熟练地将人揽进了怀里。

      再次在咫尺之间闻到阮瑜的味道,陈灼却觉得中间像是隔了好多年。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阮瑜脖颈,轻轻嗅闻着,动作不敢有丝毫用力,生怕把人弄醒,得之不易的温存又落空。

      看着阮瑜沉静的睡颜,陈灼心下安定,也慢慢跟着闭上了眼,睡了他这么久以来,最期盼的一个觉。

      身边是阮瑜轻而有节奏的呼吸,梦里是和阮瑜一块毫无嫌隙地一起玩耍嬉闹。

      梦里的阮瑜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接近,有时陈灼甚至想在梦里待久一点,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这是虚拟的,他舍不得现实里的阮瑜。

      幸好今天,就算是现实里经常拒绝他的阮瑜,也纵容了这一次。

      陈灼慢慢陷进了梦里,也就没听到对床陆虎兀自嘟囔的声音。

      陆虎缩在自己小被子里搓着手哈气,没忍住掀开旁边李渐的帘子,问:“妈的,空调遥控器在哪啊李渐,我特么要被冷死了!”

      李渐把视线从直播中移开,指着陈灼桌子旁的空桌子:“在小鱼床位抽屉里。”

      说完,李渐盖着棉被,看了陆虎一眼,小声道:“你他妈虚不虚啊?灼哥一直都开的26°,这么冷吗?”

      陆虎没说话,哈了口气,看着眼前短促出现的白雾,咬着牙道:“都他妈有白气了,这要是26°我今天就跟陈灼姓。”

      陆虎轻手轻脚地捂着小毯子下了床,在阮瑜的空桌子上翻了一通都没找到,回头想问李渐,余光一瞥,在陈灼桌子上拿过了遥控器。

      他们寝室,或者说七栋宿舍楼的空调都有个毛病,就是不显示温度,只显示开关,只有遥控器才可以看到到底开的多少度。

      陆虎本以为陈灼可能是中午觉得热,调到了20°左右,饶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显示屏上,明晃晃的“16°”时,还是被气愣了。

      陆虎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妈的出生啊出生!

      陈灼身体里是住了个森林火人吗?要把整个宿舍变成艾莎的冰殿给他一个人去火?

      陆虎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片保留罪证,接着就唰唰唰地给空调调回了正常温度。

      还在梦里陈灼压根不知道老底都被人掀了,兀自抱着怀里的温热,歪头蹭了蹭。

      外面变回正常温度后,本来抱在一起盖着被子取暖的两人,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阮瑜微皱着眉,想翻个身离开这火炉,却被牢牢掣肘在原地不得动弹。

      陈灼是个死犟的,额头都热出来一头汗,被子不踢,也不放手,似乎在梦里都觉得一旦放手某个人就要离开一样。

      于是几分钟后,阮瑜被热醒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紧接着陈灼滚烫的吐息打在颈侧,阮瑜试探着挣了挣,没用多大力,但竟然挣不开这还在睡着的人!

      梦里火一样的触感找到了源头,阮瑜掀了被子,使劲掰开了他的手。

      感受着怀里一空,陈灼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找到阮瑜的一瞬间还想伸手过去揽人,却被人躲开,紧接着往怀里塞了个毛绒熊。

      陈灼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替代品,重新闭上了眼。

      阮瑜爬到自己床上下了床,用湿纸巾擦着汗,忽然有左上方传来一道幽怨感十足的嗓音在问他:“小鱼,灼哥醒了吗?”

      阮瑜抬眼看去,跟一脸怨夫样的陆虎对上了视线。

      “醒了,在床上赖着呢。”阮瑜又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陆虎阴恻恻眯着眼,放开了声音:“没什么,我就是刚刚有点冷,想问问灼哥空调调的多少度。”

      这时,陆虎对面的深绿色帘子被人掀开一个角,陈灼懒洋洋道:“26度啊,26你也冷?”

      陆虎磨着牙:“二十六我当然不会冷,但你调的特么是十六度!”

      陈灼还半眯着的眼一下就睁大了,暗道坏了。

      果然,在底下的阮瑜很是不解:“十六度?那不跟住冷库一样了?”

      陆虎拎着自己的薄毯子直呼冤枉:“我就说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26度冷什么冷,妈的,你们一个盖着冬天袄子,另外两个睡一块抱团取暖,感情受伤的就我一个!”

      阮瑜皱着眉去看遥控器。

      陆虎抖了抖毯子:“我已经调回正常温度了,遥控器十六度的罪证在寝室群里,妈的灼哥,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干嘛调个16度啊?我真想不通。”

      被控诉了一车轱辘话的陈灼处变不惊,看着对床气愤的陆虎,和掀开帘子探头看热闹的李渐,还有抬眸看过来的阮瑜,缓缓吐出两个大字:“手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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