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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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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亿？”
原亿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眼睛略微一眯，随后立即露出他那个标志性的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原亿光着上身，虽然睡醒不久，头发还乱糟糟的，但是他有料的身材在这样的清晨里，任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
那个人也不例外，就见他的目光从原亿那张充满阳光、朝气的脸上向下一撇，虽然只停留一两秒的时间，但足以看到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
原亿觉得，面前的人对自己似乎充满敌意，他看起来确实十分友好，可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儿刺刺的，让自己心里的警报亮了起来。
原亿抬起一只手，搭在门框边，身体的重心往前挪了挪，另一只手垂在身边，动作随意又带着领地性。
“前辈终于见到你了！”那人嘴角酒窝显露，盯着原亿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无公害。
“你是？”原亿的脸上还是挂着笑。
“公司新签的后辈，早就想来跟你打招呼，我呢一直住在隔壁，今早看你门口的东西被动过，想着应该是你回来了。”那人嘴角勾着，酒窝更深了，眼神也更沉了。
闻言，原亿回忆起来，之前公司那边确实有签约新人的消息传出来，而且据说那批新人里有个来头不小，能把他挖过来公司似乎费了不少心思。
而原亿因为新戏拍摄太忙，还没来得及关注，不曾想，现在倒让新人自己摸上门来了。
原亿把房门拉了拉，说道：“进来坐坐吗？这学期工作安排比较满，很少回来，你也是有心了，不然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
“前辈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那人仍旧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听见他的话，原亿一愣：“对，还没问你叫什么，你的个人条件我看不错，想来公司会重点培养。”
原亿说得是实话，在那个圈子待久了，什么人适合不适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人，身高比自己只矮几公分，怎么也有183的个头，身材高挑匀称，长相俊俏有记忆点，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身上有独属于艺人的那种气质，那种放在人群中就是能成为焦点的气质。
有些人，天生就是干那一行的，现在不入行，早晚都会被人发掘，只是时间问题。
明显，他和原亿都属于那一挂。
房门口，公司后辈盯着原亿，用着玩笑的语气随口说道：“公司重点培养的话，会把前辈的资源都给我，让我取代前辈吗？”
原亿脸上的笑一僵，觉得面前人说得话很没有分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年轻了。
“看来你很有野心啊。”原亿笑意微敛。
“开玩笑的，前辈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哈。”说话的人不加掩饰的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十分可爱：“饭就不吃的，我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这是给前辈的见面礼，我还有课先走了。”
原亿接过那人塞到怀里的礼物盒，只见那个人快步朝电梯口走去，原亿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他低头捏了捏手里的东西，不重，看不出来是什么。
“哦，忘记说了，”那个人走出不远，脚步突然停了，回过身对还在门口的原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褚、星、炀。”
褚星炀……
原亿听见那个名字猛地抬起头，就见那个人嘴角一勾，之前眼里的和善亲和一扫不见，抬起手像是打招呼一样，手指微微摆了摆：“再会。”然后就钻进了电梯。
浴室里，水流滑过原亿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回想起有关于褚星炀这个名字的一切，就像站在即将退潮的浅滩里，转眼间就把停下游离的人拖进深渊。
“原亿！你逃吧！逃吧！就算逃得再远，你们都是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男孩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撕心裂肺。
原亿关了水龙头，那时，男孩的眼神，眼神里的怨恨他永远都不会忘。
“怎么会是他……”原亿坐在床边，潮湿的头发不停地滴下水珠，落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他看着被自己放在角落的礼盒，他有些恐惧，并不敢打开。
他不认为突然出现的褚星炀会真的送他一份正常的见面礼，他也不认为，当年的恩怨纠葛褚星炀已经忘了。现在那个人成为了自己的公司后辈，并且住到了隔壁，目的是什么？
原亿觉得额头有些发胀，想起那时的事情手脚就开始不自觉地变凉。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就算不能全然翻过，总该是可以当成昨日落花，不用再提了，可是……今天来到房门口主动找他的人却提醒了他，有些人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可能是为了印证褚星炀那天说得话，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原亿的几个广告代言没有原因地被褚星炀抢走了，除了现在正在拍的电视剧，其他之前谈妥、或者有意让他出演的电视剧电影，原亿的角色也都被替换成了褚星炀。
公司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针对的都是那种跟公司撕破脸解约、或者出现特别重大丑闻的艺人，原亿这种本在公司力捧行列里的人被打压成这样，不外乎有资本介入。
不用问，原亿也知道，介入的资本是谁。
“晚上公司酒会我不去了。”原亿对电话那头自己的经纪人说道。
“不去？搞清楚状况，现在你再不去露露脸，公司的人都要把你忘了。”经纪人应该在外面，背景音很吵。
“我跟公司的合约期快满了吧。”原亿仰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只小黑虫子，正绕着顶上的灯具转圈圈。
经纪人好像一愣，随后就听见一声关门声，她那边一下子就静了：“……你要解约？”
“之前我还犹豫，现在想想也到时候了，我欠的外债差不多都还清了，还存了一些，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个圈子。”原亿无喜无悲地说道。
“你可想好了，你资源其实是不错的，要不是……”经纪人欲言又止，随后叹了一口气：“再考虑一下吧，或许过了这阵子，公司会安排其他工作给你，别急着解约。你……跟那个太子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们应该在公司经常能见到，你没问过他？”
“你知道的，能直接给公司投资拍戏的主儿，有些话碍于身份我也问不出口。”经纪人无奈说道，如果不是褚星炀后台够硬，褚星炀本身又有钱有颜，不然他怎么会容忍自己手头的艺人被欺负成这样。
“原亿，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当初虽然是因为各种原因你才走上这条路，但是，说实话，你很适合这一行。”
原亿没有说话，他有些累了。
经纪人很了解原亿，知道他的沉默就是在思考，微顿后，道：“晚上呢，我还是希望你能过来，至于解不解约的问题，先不急着决定，我这边还有工作，先挂了。”
“好。”
挂了电话，原亿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看着那只小虫子笨笨地绕圈圈。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这个时间，谁会来？
原亿皱了皱眉头，略微留恋地收回看虫子的目光，起身去开门。
“你来做什么？”开门看到门口的褚星炀，原亿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这次不让我进去坐坐了？”褚星炀还挂着初次见面时的那个笑，但现在，在原亿看来，这个笑十分欠揍。
“你来做什么？”原亿又问了一遍，只是语气比第一遍硬了些。
褚星炀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是问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还是想问，别的？”
原亿目光幽幽，甩了甩突然觉得爆疼的脑袋：“进来说吧。”
原亿转身进了屋，褚星炀没有犹豫，跟在他身后：“有水吗？”褚星炀没用原亿招呼，直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双腿交叠十分自然地坐在那里。
原亿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他没坐，站在桌边，倚着桌子。
“最近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前辈。”褚星炀用力咬着“前辈”那两个字。
“你有什么目的。”原亿轻声问道，知道褚星炀是谁的他，并不想跟他寒暄。
闻言，褚星炀扯了一下嘴角，原亿的性格他不了解，但是接触这两次他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一个城府深的人，换句话说，原亿，很简单，简单到，只要几句话，就能轻易激怒。
“我说过，你们逃不掉的。”褚星炀转着桌上的玻璃杯，看着里面的水：“要不是你母亲死得早，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了，不对，不是站，应该是跪在我面前。”
听见褚星炀提起过世的母亲，原亿瞬间黑脸：“褚星炀，我们不欠你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没有搞清楚做错事情的是谁！”
“哈哈哈哈，”褚星炀的笑声，此刻听起来有些瘆人，至少原亿听见他的笑声之后，就不再说话：“我就是要毁了你、弄垮你！我就想看你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底下，原亿，你听好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要你永远活在地狱里。”
原亿一把拎住褚星炀的脖领，将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你！适可而止，别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咬人？”褚星炀勾着嘴角，一脸不屑：“就凭你？”褚星炀抓着原亿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他的手扯了下去，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
“试试？”原亿道。
“我觉得你没有那个胆子。”褚星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见面礼到现在都没拆，你让我相信你敢？”
闻言，原亿的眼瞳一缩，他吞了一口口水，角落里的礼盒上面积了一层灰，他也确实没敢打开。
“你只有被我讨债的份。”褚星炀在原亿耳边说道。
原亿咬着后槽牙，将褚星炀推离自己，他也后退了小半步。
见到原亿吃瘪的样子，褚星炀很满意，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几张明信片，丢到桌子上：“签名，别问为什么。”
原亿看了一眼，明信片上面印着他自己，褚星炀把这个拿出来，想来是给谁要的签名。
原亿觉得褚星炀很奇怪，尤其是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还能拿出他的明星明信片要他签名……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亿看了看褚星炀，又看了看明信片：“精神分裂？”
“快签，急着用。”
原亿黑着脸，拿着笔：“to签？”
“Anna。”
签完，褚星炀将那几张明信片拿在手里：“你应该觉得荣幸，现在还有人喜欢你”说完，褚星炀用目光刮了一眼原亿，然后径直离开。
褚星炀走后，原亿把角落里的礼盒拆开了，里面只有一张被撕成碎片的黑白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是原亿的母亲和……
看完里面的东西，原亿那根自褚星炀出现就时刻绷紧的理智神经彻底断了。
既然恩怨没法解决，那就一起疯吧。
原亿不是兔子，他疯起来，恐怕不是咬人这么简单。
褚星炀……看看最后是你玩不起还是我输不起吧。
傍晚，原亿所属经纪公司举办的酒会上，原亿的经纪人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原亿出现，一时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喜上眉梢。
“原亿，来啦。今天呢大老板会来，一会儿你留意下。”
“方便的话，帮我安排一下酒店房间吧，酒会结束，我想跟太子爷好好聊聊。”原亿的目光锁着台上摆弄音响的褚星炀，脸上带着笑，可笑里多了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凌晨三点五十分，酒店房间。
折腾了快三个小时，原亿总算是放过了褚星炀。
褚星炀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原亿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着褚星炀浑身上的青紫痕迹，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嘿，去洗澡。”原亿拍了拍趴在那里的褚星炀。
但任凭原亿怎么喊他，他都没有醒，□□上的累极和精神上的极度刺激让他这个人停机了，褚星炀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的。
原亿拉起滚到地上的被子，本想盖到床上那个人身上，可动作做到一半就停了。
他眯着眼睛，目光在褚星炀身体上游走。
原亿拿着自己的手机，将这幕极度香艳、极度丑陋、极度不可描述的景色大肆一拍，然后抱着褚星炀去了浴室。
第二天清早，褚星炀被电话铃声吵醒，而他一醒过来就觉得，又渴头又疼，浑身上下还像被人狠揍了一顿那样酸软，但最诡异的是，有一个地方火辣辣的……
褚星炀艰难坐起来，宿醉后的眩晕让他眼前黑了一下，但还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脑子“嗡”得一声……
？？怎么，怎么会这样？？
褚星炀看到自己□□，同样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痕迹，结合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褚星炀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
“艹！艹！妈的，是谁，老子杀了他！”
“电话接一下，好吵。”原亿从厕所走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
“秦、原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