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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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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一下，好吵。”原亿从厕所走出来，而他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
“原、原亿！”
见到是原亿，褚星炀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起拳头，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看着原亿。
“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褚星炀目眦欲裂，吼道。
原亿就像没有看到褚星炀的愤怒一般，随手捡起卡在地毯与茶几中间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然后递给褚星炀：“公司电话，快接，吵得我头疼。”
“回答我！！”
褚星炀没有接原亿递过来的手机。
原亿看了看他，然后平静地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褚星炀的手机终于恢复了安静，想来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失去了耐心。
房间里只剩下原亿和褚星炀的声音，只听原亿轻飘飘地道：“我把你睡了，太子爷不记得了吗？”
“艹，原亿我杀了你！”褚星炀掀起被子就跳下了床，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他脚一沾地，就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尤其是腰一阵酸麻。
只见褚星炀晃了晃，一手扶着身旁茶几，一手扶着腰，脸色十分不好看。
原亿把褚星炀的手机扔到床上，双手抱着肩膀，用着看不出是何意味的表情看着褚星炀。
“怎么，睡了你就要死啊？那昨晚折腾了六七次我是不是要死六七次？”
听见原亿的话，褚星炀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原亿！！！”
“那杀我之前，穿件衣服？”原亿把褚星炀那一件湿哒哒的西装外套扔到褚星炀的脚边，然后大刺刺的坐到床边的真皮沙发上，一副无所畏惧，或者说是一副随你怎样的姿态面对着褚星炀。
褚星炀大喘着粗气，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因为自己忘记穿衣服而觉得羞耻，总之此时褚星炀的脸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
“你这个样子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工作，最好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就说……受伤了。”原亿不咸不淡地建议道，丝毫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褚星炀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酒店的睡衣披在身上，然后拎起一瓶放在冰柜里的洋酒，走向原亿。
“原亿！还敢坐在这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拿你怎样？”褚星炀的声音沙哑，目光里带着刺。
“我昨天说过，兔子急了会咬人，我不知道太子爷想干什么，但是——”
“哗啦”酒瓶磕在酒店房间里那个看起来十分昂贵的铜雕人像上，瓶身破碎，里面的酒流出来，就剩一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凶器。
见状，原亿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缓缓走来的褚星炀，继续道：“你既然想弄垮我，那就说明你也做好了被我摧毁的准备！太子爷。”
“原亿！！”
[呤——呤呤——]酒店房间的座机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响了。
原亿扬了扬头：“去接，找你的，不过你如果想被人冲到房间参观，倒是可以不予理会。”
褚星炀瞪着原亿，此时两个人距离极近，原亿能明显看到褚星炀起伏的胸口，也能清晰看到，他手里那个随时都可能刺向自己的凶器上的寒芒。
褚星炀试着深呼吸，同时脑中思绪流转，不知思考了什么，不过最后还是转身去接了电话。
原亿仰着头，闭着眼睛。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褚星炀这里，他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怒极后，会选择这种方式报复褚星炀一样，他也不知道褚星炀被逼急之后会怎样对自己。
但如果真的像褚星炀说得那样，用死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他自己倒一点都不怕。
本来他的人生就是无望的，能早早结束倒干净简单。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能预见的结局里，虽然自己死了，但太子爷因为杀自己而把牢底坐穿，这样想想好像也不错……
原亿的想法可怕却实在符合褚星炀的一贯性格。
原亿有些期待，期待褚星炀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褚星炀挂了电话，原亿故意没有动，靠着沙发，闭着眼仰着头，从褚星炀的角度看过去，他就像是睡着了，没有丝毫防备。
这也意味着，如果真的想杀他，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着脚步慢慢靠近，褚星炀走到了原亿面前。
碎玻璃瓶因为被人紧紧捏着，而发出与皮肤相互作用产生的摩擦声，虽然细微，但在此刻听起来却异常清晰。
原亿呼吸变得悠长，好像在这一刻他真的睡着了。
他在等，等褚星炀动手，等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太子爷陷入泥潭。
这是他给他创造的独一无二的机会。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一分钟……三分钟……时间就这样虚无地流逝而去。
褚星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原亿清晰地感觉到褚星炀站在自己面前呼吸，他都要怀疑太子爷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而褚星炀就那样瞪着原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紧紧皱起的眉头、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和微微颤抖的拳头都预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几分钟后，褚星炀动了，闭眼装睡的原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带着凉风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随后就听“哗啦”的一声，又一件玻璃器皿破碎了。
原亿没有立即睁开眼，他还在等。
而等他终于舍得“醒”过来的时候，他只看到褚星炀披着衬衫离开的背影。
地上摔碎的是那半只被当做凶器的酒瓶。
褚星炀没有像原亿期待的那样因为愤怒而刺破自己的脖子，他也没有拼死搏命地跟原亿大打出手，他甚至都没动原亿一根手指头。
原亿呆坐在酒店房间里，他想不通，想不明白，褚星炀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难道太子爷看透了原亿的心思？他不想因为原亿这样的人而搭上后半辈子？
想到这里，原亿沉默了，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原亿摇了摇头，他不信太子爷是一个肯吃哑巴亏的人，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把脑子里各种思绪压了下去，原亿离开了酒店。
果然，当原亿走出酒店不远，他就被一伙人拖到无人巷子里一顿暴打，要不是他运气好，刚被打几下就碰见三个路过的高中生，他的小命可能在今天就玩完了。
褚星炀果然还是那个褚星炀。
原亿躺在地上像个疯批一样将嘴角不断冒出的血吐掉，然后也不管伤口疼不疼，扯着嘴就笑。
医院里，因为轻微脑震荡需要原亿留院观察。
夜幕降临，世界尤为安静，趁着医生护士不在，原亿离开了医院。
路过褚星炀宿舍，门缝里漏出的光好像在挑衅着原亿的报复心。
夜半，从未停过电的宿舍区停电了，各楼层的人纷纷出来互相询问情况，向来安静的宿舍区，倒少有的喧闹一回。
停电十分钟后，宿管来各楼层分发蜡烛。
原亿换了一件黑色运动外套，打开了褚星炀宿舍门对面的落地窗，手里拿着一瓶汽水，等着送蜡烛的人。
二十一点五十五分，送蜡烛的人来了，他拿着手机灯光照亮，看到站在窗前透气、头上戴着外套帽子的原亿一愣，不过因为早就知道这一楼层里住了不少明星，那个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意外。
那人原本要先给原亿他那份蜡烛，但是原亿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汽水，示意他不着急，那人会意后就“叩叩叩”敲响了褚星炀的房门。
“有人吗？我是宿管，来送蜡烛，有人在吗？”
原亿背对着他们，目光深沉且不可捉摸，他好像在看夜色，其实是在听门里的人缓缓走来的脚步声。
原亿勾起嘴角。
“咔啦”门被打开。
“用蜡烛照明注意安全。”宿管嘱咐道。
褚星炀眯着眼睛，因为宿管刺眼的灯光，他没有看到站在门边的原亿，他接了递过来的蜡烛，问道：“大概什么时候来电。”
“报修了，不过今天晚上应该来不了。”
“哦。”褚星炀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身要关门，没想到原亿趁褚星炀没起戒心，直接推着门快步走了进去。
随后就听“哐”的一声，褚星炀的宿舍门被原亿重重关上。
站在门口的宿管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把原亿的蜡烛给他，然后就听门被人从里面锁了起来。
宿管挠了挠头，明星应该不喜欢被人过多打扰吧……
褚星炀宿舍，褚星炀被突然出现的原亿吓了一跳。
他以为原亿此刻还在医院，所以当原亿关门上锁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进门的人是谁。
“你他妈——”
“还活着，失望吗？”原亿拉开衣服拉锁，摘下帽子的同时，也把外套脱了，只剩一件白色背心。
停电了，房间里十分昏暗，但是从落地窗溢进来的银白月光还是能让人看清面前的大致景象。
见状，褚星炀的心没由来得突突直跳，直觉不好，但他不想在原亿面前露怯，便用着他一惯只有面对原亿时才显露的贬低态度道：“那可真是遗憾，不然我还想明年扫墓的时候去看一眼。”
褚星炀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
闻言，原亿笑道：“太子爷竟然还想祭拜我？”
“想太多了原亿，祭拜这个词你配吗？我不过是大发慈悲去看看你和你那个下贱母亲，可谈不——”
褚星炀话未说完，就被原亿单手掐住了脖子，抵在墙上。
褚星炀也真是会挑话说，每次都能直戳原亿的肺管子，让原亿失去理智。
“艹！原、原亿……”褚星炀透不过气，憋红了脸，挥着拳头，胡乱地打在原亿身上，但原亿就像感受不到一样，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褚星炀的拳头让那件白色背心褶皱了不少，但是越挣扎窒息感越强烈，最后褚星炀停止了挣扎。
原亿气红了眼，可他还没疯到弄死褚星炀的地步，见褚星炀不挣扎就没有用力。
“咳咳咳咳……”
褚星炀的脖子很细，带着湿气和温热的体温，随着心脏的跳动，颈动脉的搏动刺激着原亿的掌心。
原亿手上略微收了收力气。
“咳、你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的话，我弄死你……”褚星炀寻了个间隙，说道，但因为脖子被缚，声音又小又弱。
“太子爷，弄死我？昨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回忆起来，然后你才能知道，在弄死我之前你还有没有力气做其他事情。”
听见原亿的话，褚星炀瞳孔微缩，想到自己回到家时，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体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有些慌：“原、原亿！”
话音未落，原亿直接用那只空闲的手扯开褚星炀的衣服。
见状，褚星炀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但因为前一天身体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今天一天也没精神好好吃东西，他想反抗，奈何没有充足的体力去反抗。
“你他妈、他妈放开我！咳咳咳原亿、艹……你个死变态缺男人艹咳咳……”
原亿也察觉到褚星炀的力不从心，再加上褚星炀嘴上不干净，原亿心里欺凌弱小的念头大盛。
只见褚星炀的身体瞬间紧绷，挣扎的动作幅度大减。
原亿略微嘲笑地道：“太子爷，跟我一起去地狱吧。”
褚星炀被原亿制着脖子，呼吸不畅让他感受到了窒息。
此时，窒息感与刺激让褚星炀体尝到一种类似吸食了□□一样无法抵抗的强烈感觉，那感觉就像在混沌初开的世界里点了一把火，炽烈也诡异。
褚星炀心里抵抗，可是身体却臣服于这种他从未品味过的感觉。
褚星炀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变得迷离。
可就在这个时候，褚星炀却趁着原亿得意，出其不意的用手肘一带，另一手再借力一送，就把自己脖子上原亿的手推到一边。
随后他立即抬起膝盖朝着原亿的小腹击去，原亿下意识的躲避，褚星炀趁机跑向门外。
此刻褚星炀顾不上狼狈不狼狈，他只想着逃，逃离原亿，而自己身体里那簇被诱发出的欲望火苗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可是，他没逃掉。
而且，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反而激发了原亿体内的暴力。
大门事先被原亿锁了，褚星炀解门锁的功夫就被身后的原亿拖了回去。
在原亿再次抓住自己时，褚星炀就知道，这一夜不会如此轻易过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