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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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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哭？你的爸爸妈妈呢？”
“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
“那你跟我回我家吧，我家就在公园对面！”
“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好。
“我叫原亿，你叫什么名字？”
——褚星炀。
卧室里，褚星炀侧躺在混乱不堪的大床上，睡熟了过去。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卧室的灯光闪了闪然后亮了。
停了一夜的电终于来了。
而如此刺目的灯光却没有让那个脱力的人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灯光之下，终于可以看看这一场荒唐的混乱现场，只见枕头、被子被堆在地上，床上的人什么也没有枕，什么也没有穿，就那么赤条条的睡在那里，呼吸悠长，孱弱的、无力的、像是脱了线的木偶。
那微长头发贴着他的额头，加上这一天两夜的折腾而尽显苍白的脸，让此刻的褚星炀看起来有一种濒近破碎的美感。
褚星炀的身材修长、精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皮肤上全新的青紫取代了前一夜的痕迹，透过这些痕迹能够看出来，这一次更加疯狂，也更加没有界限。
环顾褚星炀的寝室，并没有看到这一切暴风的源头，褚星炀沉沉的睡在床上，紧拧的眉头和微弱的呓语声暗示着他做噩梦了。
凌晨五点左右，褚星炀寝室的大门被人打开，随后拎着两袋子东西的原亿就出现在卧房里。
卧房刺目的灯光让原亿眯了眯眼睛，见褚星炀依旧睡在床上，姿势同他离开时未变分毫，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原亿脱下外套，随手关了灯，留下一个袋子后把另一袋子东西塞进了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太阳跃出了地平线，渡过了最黑暗的时刻，天地一下子就亮了，但今天的天气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感觉要下雨。
原亿一夜未睡，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昨夜用来录像的手机，手机此时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但他并没有去充电，就拿着它，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褚星炀原本精瘦的身体因为这两场欢爱变得有些病态的无血色，相对于体表的苍白，别的地方让人看了觉得更加触目惊心。
“不、别去……”褚星炀的呓语声渐大，伴随着混乱的呼吸声还有挥动的手臂：“妈——”
褚星炀唰地睁开眼睛，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梦里，脸上是小孩子般的稚气，眼里懵懵懂懂的，目光没有焦点，过了两三分钟，褚星炀才缓过劲来。
待他清醒，看到面前的原亿，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昨夜的种种。
褚星炀想坐起身，对着面前的人来一拳，但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戴上的镣铐。
“原亿！”褚星炀的声音很哑很虚，哪怕咬牙切齿也体现不出来平日里三分的傲慢。
他抬手欲动被原亿压回了床上，挣扎不得。
他真的很虚弱，昨天一天没有正经吃东西，那种事又极其消耗能量，现在就算是半个原亿他也打不过，而且他的手脚被缚无法自由行动。
“你还想干什么？原亿，你，是不是疯了。”褚星炀瞪着原亿，现在他赤身裸体，四肢上拷着银色镣铐，稍微一动，镣铐就会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与身下床榻的吱呀声混在一起，愈发的不可描述。
只见原亿面无表情的盯着褚星炀，扣着褚星炀手臂的手指略微用力，就在褚星炀的胳膊上留下五个指印。
“你说的，我不弄死你，你就会弄死我，既然都这样了，我还想做什么有意义吗？”原亿的脸上写着“鱼死网破”四个大字，褚星炀咽了一下口水，他害怕了。
但就算是害怕，他也不想表现出来，褚星炀扯了一下嘴角：“那最好快点弄死我，小心我逃出去，你就别想活！”
听着褚星炀的话，原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看着无喜无悲，更让褚星炀心里发怵。
褚星炀也不知道原亿从哪里扯了一条金属锁链出来，只听哗啦一声，正好拴住了他的手铐，可能是怕锁链的声音太大，引起隔壁邻居的警觉，那条锁链被厚厚的棉布包裹着，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现在褚星炀是连床都下不得了。
拴好褚星炀，原亿拿了一盘小番茄和苹果过来，他先是递给褚星炀几粒药，褚星炀啪得一下就把药打翻在地。
“你他妈真是够好笑的。”褚星炀冷笑道。
原亿弯腰，将那几粒药捡了起来，冷着眼，然后一把钳住褚星炀的下巴，生生灌了进去，然后又给褚星炀灌了半杯水。
“咳咳咳”水被喷出了大半，弄湿了床，也弄湿了褚星炀，灯光之下，青紫印泛着水光，竟然有些不可描述。
“你到底要干什么！”褚星炀吼道。
“干你。”
原亿说完，放开了褚星炀，转身离开了卧室，去了厨房。
听声音，原亿是去做饭了，想来他也是饿了的。
卧室里开着灯，窗帘严密，窗口被原亿遮得一点外面的阳光都照不进来，这个密闭空间里，时间流逝的格外没有实质感。
褚星炀蜷缩着倒在床上，原亿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他不知道，他只觉得那半杯水和药进到自己的肚子里之后就有些胀胀的难受。
褚星炀试图解开锁链和镣铐，但是不行，没有钥匙，对于如此虚弱的褚星炀来说，简直难如上青天。
他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逃离原亿的软禁。
褚星炀已经暗暗决定，如果原亿给他食物，他一定不会拒绝，待体力恢复，自己总该有与原亿一拼之力，到时候……
正想着褚星炀就看到了桌上原亿拿进来放在那里的水果，苹果看起来很红，很诱人。距离不远，扯一扯锁链，似乎可以拿到。
原亿给自己做了一份炒饭，吃完拿着一杯带着冰块的啤酒，回到了卧室，一进门，他看到的是散落在地的水果和在床上装死的褚星炀。
原亿抱着肩膀，靠着门框，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吃了？”原亿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褚星炀感觉床一陷，原亿的气息就袭了过来。
褚星炀抿着嘴，咬了咬牙睁开眼：“你不给我吃东西是想饿死我吗？”
原亿居高临下的看着褚星炀，距离虽然不近，但是足够褚星炀看清原亿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看到原亿的嘴角动了动，不是勾嘴露笑，而是有些不悦，或者说是有些捉摸不透的冷冽感，这个表情，褚星炀觉得熟悉，因为在这两夜之前，原亿都露出了这个表情。
褚星炀察觉到了，心脏跳得就要跑出来一样，他的思想在抗拒。
他感觉到自己空虚的要命。
“喂，你、你说话啊，别他妈看我了！”褚星炀吼道。
“想吃吗？”原亿冷声道。
褚星炀一愣，顺理成章的认为原亿问他想吃的是那些水果，他撇过脸，故意不看原亿，高傲的点了一下头。
见褚星炀的动作，原亿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耍与捉弄。
褚星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紧握着拳头，指甲抠进手心肉里，流出了血。
见到这个样子的褚星炀，原亿觉得足够了，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让褚星炀自残，他只是想羞辱褚星炀。
“原、原亿，你是故意的吗？”褚星炀叫着原亿的名字，声音比哪一次都软都轻。
原亿抬眼看了看褚星炀，就见褚星炀红着一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珠，本应该心疼他，可他的脸色潮红，面带薄汗，一呼一吸之间夹杂着诱人喘息，实在是让人想要丧心病狂的凌虐一番。
“我反而觉得你是故意的。”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原亿拉开了一点点窗帘，打开了半扇窗户，风涌进来，微凉，听声音，外面下雨了。
原亿瞧褚星炀昏昏沉沉的，就解开了锁链，抱着他去了浴室。
他可能是瞧着褚星炀这般虚弱，又带着手铐脚铐，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原亿回到卧室不久，就听一阵镣铐撞击声，等他从卧室冲出来的时候，正瞧见褚星炀弓着身子拿着盆景石去砸大门上的锁。
原亿试图抓住褚星炀，没想到被盆景石砸破了头，一时间鲜血直流，溅的地板墙壁上哪儿哪儿都是，原亿也顾不上这些，趁着褚星炀动作犹疑，一把抱住他，把他拖回了房间锁起来。
“你他妈就想这么折磨我？折磨到我死？”褚星炀躺在床上，看着鲜血流进眼睛里的原亿。
“到我筋疲力竭，你就自由了。”
“那你他妈来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