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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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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星炀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一个男人身下沉浮，他也从来没有想到，原亿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难。
夜色很凉，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模糊的路灯，那昏暗的光，就像冰凉的寒意伸出无数条触手，撕裂长夜钻到人的骨头里。
褚星炀不喜欢黑天，因为当夜幕降临，他就是孤身一人了，这种寂寞很冷、很寒，怎么也驱不散弄不走。
而原亿很喜欢夜晚，他觉得，只有黑暗才能让他躁动的心静下来，让他可以仔细端详这个荒唐的世界。
雨还在下，朦胧的水雾覆盖在卧室的落地玻璃上，给房间里的一切增添了一层不算厚重的马赛克。
这样的雨夜，应该是静谧的吧，但是对于褚星炀和原亿来说，这个雨夜，是疯狂的、热烈的、牢牢刻进记忆里，如同胎记一般，永远也挥之不去的烙印。
褚星炀的身体贴向卧室的玻璃，玻璃上的水珠因为他的侵占而汇聚在一起，水珠相融，缓缓向下流去，徒留褚星炀的颤栗。
原亿的玩味心起，抱着褚星炀，来到半面墙壁都装着镜子的浴室中。
浴室里刺目的灯光让褚星炀的心跳加快，而更让他不愿面对的却是镜子里的自己。
“太子爷。”原亿的笑声在浴室里回响，刺激着褚星炀脆弱的神经：“你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我不想！让我离开这里！”褚星炀无力的挣扎着，现在他能做的，仅仅是紧闭双眼。
他敢确定，只要看到自己的模样，他这辈子都将无法摆脱被原亿摆弄的境地，他会永远记得，自己在原亿的手中是一副怎样低贱的姿态。
“真的很美呢，就像是坠入地狱、染上污秽的大天使。”
原亿的声音里带着蛊，蛊着褚星炀，蛊着他濒临破碎的自尊。
“你见过堕落天使吗？”褚星炀的睫毛颤了颤，他皱起了眉头，呼吸越来越不稳，原亿说着：“高傲的、圣洁的……就像是天上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星星，突然有一天，那颗星星坠落了，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里，他不甘、挣扎，弄得伤痕累累，高傲圣洁的身体上却沾满污秽。”
“褚星炀，现在你就是这幅样子，你应该看看自己，还剩几分骄傲……然后……”
他看着镜子里褚星炀的表情，看着褚星炀颤着眼眸，缓缓睁开眼。
原亿嘴角的笑意深了，随后就像审判者一般，道：“然后看着我将怎样把你最后的骄傲摧毁，太子爷。”
褚星炀的大脑有些宕机，他想不出来原亿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无论原亿做什么，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现在的褚星炀就是原亿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他刮骨削皮、肆意作践。
褚星炀低弱的声音里满是嘶哑，喉咙中无法抑制的低吟，就更加病态。
快死了吧。
洗手台上的青铜手龙头漏出水来，一滴一滴落在水槽里，发出不明显却实在清晰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此刻的浴室里显得有些微弱，就像那个水槽边羸弱的人一样。
原亿捏着褚星炀的脸，迫着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要一点一点撕碎褚星炀的骄傲。
他要他堕落。
原亿不去思考自己这样对褚星炀是否过火，他与他的关系早在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好了，他们之间是一段孽缘。
既然是孽缘，既然疯狂已经开始，那此刻还去丈量尺度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沉沦在欢愉之中。
凌晨时分，被清理好身体的褚星炀一直没有醒来，睡在床上的他乖巧的像是一个婴儿。
临近天亮，褚星炀发烧了，身体很热，烫得吓人。
一直守着褚星炀的原亿找出家里的退烧和消炎药给昏昏沉沉的褚星炀吃了下去。
褚星炀在昏睡中说起胡话，可这些胡话在原亿听来却像是一记重锤，击在他的心上，让他透不过气。
“妈、你别走……”
“对不起……”
“是我……害死你的……妈妈……”
“我不会再去、再去那个公园了……都是我错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