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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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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沈终离和许怀林吃过早餐没一会儿，沈终离就开始准备午饭。
许怀林发出疑问：“阿离，要这么早吗？昨日也没这么早。”
沈终离：“要的，昨日是除夕，一年最后一天，今日是大年初一，一年的第一天，都很重要。”
许怀林找不到反驳的原因，只好一起忙碌起来。
待做好一桌好吃的，许怀林又觉得夸张了些：“阿离，这也太多了吧，吃不完。”
“吃得完。”沈终离把碗筷摆好。
许怀林看着桌上刚刚摆好的三副碗筷，笑道：“阿离，你忙昏头了，怎么摆了三副碗筷。”
“没，今日有客。”
“客？”
他们哪来的客？他在京都混迹了十几年都不曾有客，阿离更别说了。
沈终离扬了扬下巴：“喏。”
于是许怀林抬头便看见大包小包的谢承宇走来，“谢、谢谢谢承宇？”
昨晚得到首肯的谢承宇，回去便让潘羽帮他准备了更多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提溜着前往破庙。
谢承宇恭敬地点了个头，：道：“大哥好。”
“什……什么？”
谢承宇竟然叫他大哥？他是没听错吧！
谢承宇走近放下手里的东西，对一脸震惊的许怀林说：“怎么了？阿离没告诉你吗？”
还阿离？！
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是哪段记忆缺失了吗？
许怀林转头看着沈终离：“？”
沈终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摆了摆桌上的筷子，“啊，是，还没来得及说呢。”
感情沈终离是把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还说这两人私底下没有发生什么，谁信！
许怀林跑过去扯了扯沈终离，“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谢承宇怎么会来？还有你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谢承宇走到桌前，“大哥，我能听到。我来给你解释吧，简单来说，就是我和阿离也是好朋友。”
许怀林听着这一声声大哥实在瘆得慌，“谢公子，你叫我名字吧，许怀林。”
大名鼎鼎的谢家小公子竟然叫他大哥！他可受不起。
“我跟着阿离叫。”谢承宇看向桌上的一大桌菜，“好饿啊，阿离。”
“大哥，先吃饭。”沈终离把愣住的许怀林拉着坐了下来，低声道：“到时候再给跟你解释。”
除了上次烤的那条鱼，这还是谢承宇第一次吃沈终离做的饭。“太好吃了！阿离，比我们家大厨做得还好吃！”
“好吃你多吃点。”沈终离笑道。
谢承宇非常听话，沈终离和许怀林都吃完了，他还在吃，并且把桌上剩下的菜都一扫而光，才满意地放下筷子。
“阿离你今日有空吗？”
许怀林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谢承宇无奈：“大哥，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有点事需要阿离帮忙。”
沈终离惊讶道：“我帮你忙？我能帮到你什么？”
“跟我走，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谢承宇说罢就要拉着沈终离走。
许怀林也不怕他是不是谢家小公子了，这会儿也直呼其名：“谢承宇你要带他去哪！”
谢承宇向身后的许怀林挥了挥手：“放心吧大哥，我保准把阿离按时送回来。”
沈终离挣了挣手，发现挣不脱，“你松手，我不跑。”
于情于理，如果能帮上谢承宇的忙，他自然会帮。
“哦。”谢承宇这才松开手，“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嘛。”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没理由不帮你，只不过我实在是好奇，我能帮上你什么？”
“小事，不过我却很需要你帮忙。”
谢承宇带着他来到一个成衣铺，沈终离这才发现，这是他们谢家的商铺。
“来这里做什么？”沈终离问他。
“你来帮我看看我的衣服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他万万没想到谢承宇让他来帮的忙竟然是这个。
“我看？我不会看啊。更何况这铺子里那么多人，他们不是更会看吗？”
“那不一样，那群俗人不论好看不好看，他们都只会说好看，从他们嘴里听不到真话。”
这倒是真的。
店里的掌柜见进来的人，忙过来迎。“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前两天的衣服，做好了吗？”
“刚做好，正要差人给您送过去。”
“你先拿出来，我试试。”
“是。”这往常衣服做好都是直接送到谢家，今日这二公子竟直接过来看，着实奇怪，掌柜的怕耽误了被骂，也怕这衣服他二公子不满意，飞快就要去拿。
“等一下。”
那掌柜的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二公子，怎么了。”
“你给他晾一下尺寸。”谢承宇指了指身旁的沈终离。
掌柜的看向谢承宇身旁的公子，粗布衣衫，不过长得倒是不错，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寒酸。
沈终离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给我量尺寸做什么？”
“你帮我看，我自然要给你报酬。”
沈终离低声道：“我不要，你给我——”
谢承宇转身故作严厉：“不准拒绝！”
“二公子，您看看。”几位小厮端着衣服走过来。
谢承宇随手指了一件，“我试试这个。你给这位公子量一下。”
“是。”
谢承宇进入里间去换衣服，掌柜的给沈终离量尺寸。他先量了肩膀和身长，接下来就是手臂和腰身。
“公子，您抬一下手。”
纵使掌柜的觉得这位公子看起来寒酸了些，但是是二公子带来的，他还是要毕恭毕敬。
“好。”
掌柜把软尺围上沈终离的腰身，“公子也太瘦了些，我做了这么多年，这京的姑娘们有的怕也是没有您这么细。”
沈终离干笑了两声，“谢谢夸奖。”
掌柜的哈哈笑了出来，发觉这对比好像有些不太对，便转移话题：“这还是第一次见二公子带朋友来。”
谢承宇从里间出来，整理了下衣服，“阿离，你看这身可合适。”
阿离抬头看向他，大户人家做衣服不光材质料子讲究，就连裁剪也做到一丝不苟。
谢承宇身量比普通人高一些，一张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轻扬，衣袍紧贴宽肩窄腰，衣摆上的银线暗纹如他的眸子般澄澈，熠熠生辉。好似门外满城喧闹都倏然失声。
沈终离怔愣了下，笑道：“好看。”
夸赞来得如此之快，谢承宇也愣了下，一旁的掌柜开口道：“合适，太合适了！”
沈终离这才反应过来，谢承宇问的是合不合适，并非好不好看。
谢承宇心情大好，“剩下的你直接送过去。”
“是，现下便差人送去。”掌柜的说完便吩咐下去。
“对了。”
“二公子还有何吩咐。”
“上次我让你留的那些料子，你今日量了尺寸，便按照尺寸做罢，我过几日来取。”
“是。”
谢承宇吩咐完便转头问沈终离，“阿离，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那掌柜的还没走远，又回头笑着说：“我刚才给这位公子量身，我打趣说这公子的腰身竟比这京中许多姑娘小姐们还纤细，还望公子莫怪。”
沈终离见又提这茬，脸上僵了下，说：“无碍。”
谢承宇皱眉道：“沈公子是贵客，往后不准再对客人这么无礼！”
“是，二公子。”掌柜的连忙跑过来道歉：“还望沈公子莫怪，人老了嘴上没个正形。”
“没事没事，没关系。”沈终离连忙摆手。
谢承宇黑着脸拉着沈终离出了铺子，“这死老头竟然这么说你！你怎么不生气！”
“只是见我话少，找了些话说而已，没关系的，不用为我抱不平啦。”
沈终离心说，你上次见我脱鞋袜的时候不也轻浮打趣我。
“往后不准别人这么打趣你！”谢承宇认真道。
“知道了，走吧。”
“阿离，我上次给你带的糕点，哪个好吃？”
沈终离认真评价道：“都很好吃。”
说完他便后悔了，因为谢承宇说：“喜欢吃就好，那我们再去都买一遍。”
“不用不用。不要了，你上次就买太多了，买多了吃不完浪费。”上次谢承宇买的那一堆他和许怀林吃了好久才给吃完。
“也是，得换着口味来，我带你去买其他的。”
沈终离拉住了他：“不要了，谢承宇。”
“为什么？”
“你别再给我买这么多东西了。”沈终离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好也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沈终离尝试给他解释，“感情并不是靠付出多少金钱来衡量的，更何况我也没有这么多来还你。”
“我不需要你还。”
“我知道，你在我有难处的时候帮了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定会竭尽全力。其实说来，你是富家公子，我就是一个穷小子，能和你做朋友已经是天方夜谭了。我不想别人别人说起来，你就是一个冤大头，而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我很开心能有你这个朋友，但是，你不能一味地这样，倘若我是一个坏人呢？倘若我是一个贪财的人呢？倘若我是一个只想占便宜的人呢？你以后结交朋友的时候也一定要思考这些，坏人很多的。”
谢承宇在脑子里设想了下，说：“不会，我不会有其他朋友，我只会这样对你一人。”
沈终离低头偷偷扬了下嘴角，然后又说：“总之，你要记住我说的这些。”
“我知道了，那我带你逛逛总行吧，这几天京都城热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