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乱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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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挂断他打来的电话，徐杳驻足在营业厅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要说卓苍竹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那好像倒也没有。
算不上。
徐杳也说不清自己在逃避什么。
他也有些搞不懂自己。
抬脚迈步进了营业厅，面对接待人员的热情，徐杳微笑着点头回应。
“同学是需要办卡吗？还是销卡？我们这里现在出了很优惠的套餐，学生还有折扣和福利。”
“……销卡吧，然后我再办一张。”坐下后，沉默片刻，徐杳还是做出了决定。
……
除了营业厅，冷风瞬间接触到皮肤，徐杳还是忍不住捂着手心呵了口气。
这江城的冬天，还真是挺冷。
好像下雪了。
细小的雪粒子洒落在树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并不能累积。
接触到任何东西的一瞬间就会融化掉。
有点冻耳朵。
徐杳抻了抻衣领，把帽子戴上了。
怎么前段时间还没发觉这天降温的这么快呢？
有一瞬间的恍惚，徐杳迈步走下营业厅的最后一节台阶，刚往前走两步，就撞到了什么东西。
“……”皱了皱眉，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脚背有些麻麻的。
帽子遮挡了一部分的视野，他只好重新把帽子放下来。
看向刚刚撞向自己的电动车。
“……”
“……”
双双沉默。
电动车车主看起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表情虽然有些微微愣神但也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还拧着个眉毛，一副微微不耐烦的神情。
看了一眼脚下的路，徐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骑个电动车骑到人行道上来
心情很沮丧，他只觉得人倒霉的时候好像就会越倒霉。
就像他在人行道上都能被车压了脚。
“路还是有点滑，个斑马滴……”中年男人也没道歉，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句，就掉头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动了动脚，徐杳垂眸看不清表情，他下意识想要拿出手机做点什么。
可手刚插进兜里，摸到手机的一瞬间，他又重新抽出了手，戴上帽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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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酒店，徐杳没回出租屋。
洗完澡后吹干头发，徐杳坐在床上，拆开买来的药膏，用棉签粘着给自己的脚背上药。
鞋子卸去了大部分的力，加上电动车重量本来也不算太重，他的脚背也只是红了一片，脚背弓起的地方有点点淤青，颜色也挺淡。
上完药后，他洗了洗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纯音乐的手机自带铃声响了一会儿，电话被接起。
“喂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电话那边电视的声音放的挺大，邓昀兰的声音也很大，和电视的特效声交织在一起。
“姆妈，是我。”难免还是有些忐忑，徐杳安静的等待着母亲的称呼审判。
“啊，是杳杳……”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徐杳的心却是一瞬间跌入谷底。
“嗯，是我，我过两天就回去咯。”尽量扬着声配合着做出兴奋的语气，他握着手机，回着话。
“好哦，我晓得咯，娘老子晓得。”（好咯，我晓得，妈妈知道了。）
“嘟……”
“妈？”
“……”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苦笑一声，徐杳放下手机。
哪有说的这么简单。
上了大学之后，母亲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天一个样，一会儿徐声一会儿徐杳的。
别说是邓昀兰了，自己都快被弄得精神分裂了。
一些……
不想开口的东西。
拆穿了也就那样。
徒增烦恼。
一想到动手，徐杳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心里突然缩着抽抽了一下。
他今天打了卓苍竹。
其实是不想动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了。
盒子里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
他自己避开，也不许别人碰。
被发现之后，他其实更多的是难堪，而不是被发现秘密的愤怒。
不过卓苍竹今天说的话好奇怪。
什么是写给Xu声的情书？
Xusheng？
Yuse？
Yusinvgiuhadnhgiupahjn********______-------————、、||、、-=##-------------------------------------。。。。
什么……奇怪？
噢，卓苍竹今天说话好奇怪。
神情呆呆地愣住，徐杳大脑一瞬间放空后，一些信息被筛选过滤走。
“嘶……”头疼，回过神后徐杳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刚刚好像脑子里钻了条虫。
不过卓苍竹今天说话好奇怪。
哪有上赶着给人当替身的。
想起记忆里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徐杳又联想起今天卓苍竹挽留他的样子，心中难免唏嘘。
好可惜，卓苍竹这样就和记忆里的少年一点都不像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头还是疼的厉害，徐杳拆了包烟，起身潦草的把窗户开了条缝后就抽了起来。
没地方撒烟灰，他索性用手接着。
……
他索性用手接着……
刚好接住，手上是冰冰凉凉的感觉，徐声还没反应过来这瓶饮料是谁丢过来的，脸上就被贴上了一瓶更冰的水。
“发什么呆呢？”成青阳把水贴在他脸上，看着徐声被冰的嘶哈了一声气，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放下。
“怎么不喝啊声声？刚上完体育课你不热吗？”
少年身上穿着校服，衣摆上还有几个球印子，手是刚洗干净的还挂着水，手上的功能性饮料明显是刚从小卖部买来的，大夏天瓶身还挂着一层冰霜，凉快得很。
“噢，热啊，还是挺热的。”徐声拧开瓶盖给他把水递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给我？”成青阳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水，仰头灌了一口。
“你又不喝水蜜桃味的，你手上拿的那瓶是水蜜桃味道的，那我手上这瓶肯定就是你的咯。”语气自然，面对这种小把戏徐声明显已经司空见惯。
成青阳乐乐呵呵笑着，把手上那瓶饮料拧开盖子给徐杳递了过去。
自然而然的接过水，徐杳也仰头趁凉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水蜜桃的香气在夏季烈日下显得格外清爽。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在风雨棚下乘着凉，等待着体育老师吹哨下课喊集合。
“对了……”
“噢对……”
同时开口，成青阳率先开了口：“我先说吧。”
“噢，好。”徐声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你这体育课也上不了，都没人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了，我都只能和他们一起去打篮球……”念叨了几句，他却没看向徐声，“你这脚什么时候能好啊？这段时间要不就让我送你回家好了。”
“不用啊，有人送我的。”
徐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这腿前几天摔着了，是被同学不小心撞了一下，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就这么受了伤。
去医院看了之后，上放学的任务也就由那个‘肇事同学’承担了。
“他平常，是让家里车接车送你吧？”看不清表情，成青阳眉眼间闪过一丝厉色。
“对啊。”自然知道成青阳口中的他是谁，无非就是那名‘肇事同学’，徐声点了点头，笑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还挺麻烦他的，不过也好在还算顺路，都是一个大街道的。绕去接我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应该也要不了多久我这腿也快好了。”
想到刚刚打球时听到的话，成青阳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告诉他了。
“那之后这几天我去接你好了。”
【对啊，烦死了，每天都要早几分钟起床，起了床还要被家里念叨，要是不管徐声我可不止能多睡几分钟，还能图个清静。】
【没办法啊，他们家在我们街道区刚好卡中间，给钱叫车都叫不了，要我说他干脆请个假养病不是更好些？还非得来上课。】
“你接我干嘛？”徐声疑惑。
“……”想了想，成青阳还是决定告诉他，“姓伍的那小子，他玩不起，打球的时候我就听见他在那儿吐槽你了，讲的还可大声了，我去了之后，伍骏那小子才闭上他那张吃了屎的臭嘴。”
“他……”
“他平常那成绩就是刚好卡你后面几名，什么想法我不说，你自己想吧，反正他对你怨气可不小。”打断徐杳的话，他又补了一句。
“虽然伍骏他这人本来在班上就没什么人缘，但八卦这种东西大家都乐意听。”
抿了抿唇，徐声手上握着饮料瓶，天气太热了，没喝几口呢饮料就已经几近常温了。
“行吧？”看着他情绪有些不大好，成青阳扬着声笑，试图带动着让他开心些，“我去接你好了，我反正不是爸妈送，让司机拐个弯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
“好啦好啦，还有个两个月不到就高考了，心情想开点嘛！”他起身捏了捏徐声的肩膀，神秘兮兮开口，“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呢？故意推你，故意说你坏话，减少高考竞争压力……”
“而且你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还磕到脑袋了吗？这说不定就是他的阴谋呢，你可别让他得逞了。”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乱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