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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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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言这身妆造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契合到了极致。
当他身着那身飘逸红衣，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眼眸流转间，狐仙特有的灵动与魅惑自然流露，瞬间将整个摄影棚点亮
总导演陈麟正低头与旁边的工作人员讨论着拍摄细节，不经意间抬眼，目光瞬间被程希言吸引。忍不住连连夸赞：“希言啊，你这状态简直绝了！这扮相，这仪态，简直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周羽！”
程希言唇角勾起一抹谦逊的浅笑，“都是妆造老师给力。”
很快，程希言单人的一组照片拍摄完毕。
陈麟仔细端详着照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希言啊，你把眼神再放柔和点，对，就是那种温柔中带着一丝俏皮的感觉，就像你看喜欢的人那样。周羽这个角色，虽然外表看似柔软，但内心其实十分强大的。”
程希言心领神会，微微颔首。调整状态后再次拍摄，这一组照片出来的效果堪称惊艳，照片里的他自信、坚定又不失温柔，那独特的气质简直浑然天成。就连程希言自己都没想到，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这样的角色他也能驾驭。
就在这时，魏浚身着藏青色长衫，身姿挺拔，肩线微微垫宽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举手投足间道骨仙风。额前的龙须发随着步伐轻晃，发冠上的小玉坠叮咚作响，高挺鼻梁下的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潇洒中透着几分不羁。着实符合江轻弦的人设。
“你们俩真是完美！” 陈导双手一拍，语气里满是惊叹，“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颜值，这气质，绝了！”
摄像师举着相机连连点头，赞叹道：“珠联璧合、男才男貌，这镜头感绝了！”
程希言笑意未减，礼貌地朝陈导颔首。他和魏浚在电影里演出的是一对恋人，剧组对两人妆造的精心搭配，本就是为了营造 “天生一对” 的 CP 感。
魏浚倒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瞥了眼专注看照片的程希言，很快他又收回了视线。
在陈导的安排下，俩人的拍摄主题是‘把酒言欢’。
酒桌上两人相对而坐，虽是初次见面，可两人面对镜头都及其专业。
程希言端起酒杯时，眼波流转间已换上戏里的柔情；魏浚举杯的动作沉稳大气，嘴角笑意似真似幻。专业演员的素养在此刻展露无遗，每个眼神交汇、每个举杯动作，都精准踩在镜头节奏里。
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画风一转，来到了拔剑相向的主题。
程希言剑眉微蹙，眼神瞬间凌厉，长剑出鞘直指魏浚，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动作并不快。
魏浚反应极快，食指与中指如闪电般夹住剑尖，目光死死锁住剑身。随后得意的看向程希言，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仿佛在说，“你这小狐狸，这点伎俩可不够看。”
这瞬间的交锋，被摄像师连拍镜头尽数捕捉。
“你们这还没开机就先入戏了？” 陈导笑着打趣道。
“陈导你要是早点给剧本我，我能更早入戏。”程希言也笑着回应，他看了看这组照片，也是十分满意。没想到自己这无心的一个动作，魏浚居然能给出恰到好处的反应。
“休息会吃个饭，后面还要拍3套服装就收工了。”陈导指了指放饭的位置对他们说道。
程希言点点头，说了声 “好”，便回化妆间脱衣服。身上这四层衣服的程希言着实热得不行，加上拍摄场内人多空气不流通的环境，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凉快一下。
魏浚谦逊地与陈导道了谢，助理小莹去拿工作餐，他也回化妆间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化妆间，这里既是化妆间，也是他们的休息室。
休息时，间除了自家助理，其他工作人员基本不会来打扰。
一般剧组都会给两位主角安排独立化妆间，这次却让他们共用一个，魏浚心里多少有些拘谨。
程希言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要说只是和搭档共用一个化妆间，那种整个剧组大大小小一起用化妆间的都经历过。一进门就把外袍甩在椅子上，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对着空调口吹着冷风。看着沙发上还穿着四层戏服的魏浚，他开口道，“你不热么？你的衣服应该比我的厚吧。”
“其实还好。”魏浚言简意赅，他也确实不太怕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魏浚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有些怕生，人多的时候还好应付。可现在俩人独处，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希言点点头，心里想着：人家都用四字成语回答了，自己还能说啥！直接叫他脱衣服还是直接上手去拔人家衣服，这像话么！索性就不说了。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两个字 ——“尴尬”。
“你这样吹很容易感冒的。”憋了许久，魏浚终于憋出那么一句话。
“没事儿。”程希言漫不经心地应着，完全没把这话当回事。
“程希言！我说过多少次别对着空调吹！” 唐得一进门，就看到程希言对着空调口猛吹，看到这一幕的他顿时提高嗓门。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程希言被抓个现行，只能认怂，先把话题转移到一边。
“外面取个餐能去多久。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一直这样吹？”唐得一边说着，一边把餐袋放在桌上。
“哪有。。。”说着还悄悄给唐得递眼色，示意他还有魏浚在呢。
唐得看了魏浚一眼，不再说什么了。在外人面前，自家演员的脸面还是要维护的。他轻咳了一声，“过来吃饭。”
没多久，小莹也取餐回来了，四个人围坐在茶几边吃着简单的工作餐。
魏浚看着程希言餐盒里清一色的蔬菜，忍不住问道：“程老师就吃这个？” 。
魏浚自己因为《琅山焰》开机在即也在控制饮食，减少了饭量、油量和糖量，适当的增加蔬菜和蛋白质的摄入，非常健康的饮食搭配。可程希言这近乎苛刻的餐食，虽然能快速掉秤，在他看来实在有损健康。
“减重，周羽这病弱的身体，要符合人设先从身形做起。”程希言解释道。
魏浚点点头，每个人对角色的理解方式都不一样。刚和程希言认识，不太熟悉，也不好对别人的想法和做法指手画脚。于是，他便将话题巧妙地转向了别处，“程老师读过原著了么？
“你看过？”程希言眼眸都没抬，回应道。
“我把原著看完了，感觉最难的应该就是武打场面，周羽的武打戏应该很多。”
“武打到没什么，以前练过，虽然比不上武行出身，但动作。。。问题不大。”程希言轻松的说道，将鸡蛋里的蛋黄挑出。
“你学过武打？” 魏浚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程希言还有这本事。
“也没有专门的学，前几年拍《残剑》剧组安排的武打训练，都是那时候积累下来的。现在很少有拍戏前先培训了。”程希言淡淡的说道。
早期的影视剧，一些特定题材开拍前都会根据戏里大篇幅突出描写的行为找专业的老师来培训。比如宫廷戏会专门进行宫廷礼仪的训练，比如武打戏会有武术指导老师给动作戏进行训练，还有江湖人的仪态练习等等。
现在剧组拍摄为了追求速度和控制成本，已经没有开机前的专门训练，一些镜头出来的效果差强人意，可整个影视市场都是如此，对于剧组来说，那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程希言拍古装戏居多，得益于以前的开机训练。他的底子很扎实的，骑马、古人仪态、威压、武打甚至是耍剑花都不在话下。
魏浚神色一黯，有些担忧：“我这是首部古装戏，没受过武术训练，真怕到时候动作僵硬。”
“拍武戏不难，和武指老师学的动作多练习，没有安排培训应该不会有太难的动作。”程希言将鸡蛋白夹碎，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魏浚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程希言也没在说话，挑了一片紫生菜，结束了他简单的工作餐。
“不吃了？”唐得看他放下筷子，低语问道。
“嗯。”程希言轻轻应了一声。
“给你拿瓶水？”
“好，我休息会儿。”程希言坐在化妆镜前，靠着椅子，拿着手机玩起了小游戏。
魏浚则是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着热搜，又搜索程希言之前出演过的作品。还时不时的偷偷从镜子里观察程希言的一举一动。镜头下的程希言看着有点冷。
简短的午餐休息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拍摄的工作中。
直到下午，先结束了拍摄的程希言提前离开了摄影棚。魏浚还要继续拍摄个人的部分，他看着程希言离开的背影，对接下来四个月的拍摄又期待又有些担忧。
程希言结束了拍摄，与唐得吃了个简单的晚饭，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洗了澡，就栽倒在床上，手里确握着手机反复滑动着几张拷贝下来的定妆照。照片里的他，一身红衣，眼神魅惑中透着一股陌生感，仿佛是另一个人。
“光看这些照片，我都觉得不像我，阿得你觉得呢？”程希言声音黏着被褥，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
唐得正弓着背收拾行李箱，听见这话直起腰，眯起眼睛打量照片，“别说，这造型还真把你骨子里的狐媚劲儿勾出来了，意外好看。”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眯着眼看着程希言。
程希言瞪了唐得一眼，又看向了手机里的自己，照片被放大又缩小。嘴上虽说这造型看着怪，不像自己，可心底对这身装扮十分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