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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不听话 ...

  •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陈懿脸上还有未消的滚烫,他扶着墙走出来,用冷水洗手,拍打自己的脸颊。
      起初,根本不敢看宿舍里面有没有人回来。
      后来,实在是无可避免地要回寝室,看见段以桓戴着耳机坐在位置上写作业,心里那块石头重重地砸下来。
      他收拾着地上的衣物,头沉甸甸的根本抬不起来。
      用无数脏话在心里咒骂急色的盛延北,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难捱让他都懒得去赶盛延北。只希望他识趣点赶紧走。
      结果盛延北走之前,还要抓着他的脸换一个黏糊糊的恶心的吻。
      陈懿忍着舌头上刺激带来的反胃,给他摆了脸色。
      收到警告后,盛延北舔舔嘴唇,咬了一下唇心,很轻松地走了。
      留下陈懿一个人硬着头皮面对前任兼室友。
      陈懿想自己真的是印证了段以桓和他冷战前说的那些话,自甘下贱,做的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自己虽然是很想做个一身清白的所谓好人,可是总卷进这些漩涡里。
      在等待着段以桓再次发作,赶自己出宿舍的过程中,陈懿满心慌乱。好几次抬头想提前开口说什么,目光一触及他的背影,就颤颤地低下来望自己脚尖。
      这次他们确实太过分了。
      段以桓算是无关的人,不应该被卷进来吧。
      想要道歉,但是话说不出口。
      从开始到现在,段以桓一句话都没说,不问,也不说别的。
      就那样戴着耳机安静坐着刷题,好像一切都和他没哟关系。
      也许人家就是真的不在乎了呢?自己贸然打扰,好像表现得很在乎一样。
      这件事情就在诡异的双方沉默中不了了之。
      陈懿知道,段以桓一定是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了的。
      可是那之后好几天,段以桓都没有提出要他搬走的事情。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盛延北频繁邀请陈懿出去玩。
      陈懿都以冲刺高考为由拒绝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自己的成绩排名,争取上个好点的大学,因为普通的私立大学都要交很多学费,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孩子,他不敢找家里掏这个钱。
      最近陈欣家人可见的朋友圈里发了几条情绪黯淡的动态,大概是和公司经营不善有关。
      陈欣向来是个乐观的母亲,能让她感伤的情况不多,估计家庭经济状况确实有点棘手。
      然后就是池争的情况。
      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便宜弟弟在国外好像被一家著名的模特公司看中,邀请去做了兼职模特,拍的几张画报有不错的成绩,正傻呵呵地在朋友圈里晒呢。
      陈懿嗤之以鼻,这种人最会卖弄自己的脸皮,没什么了不起的。人渣徒有虚表,背地里下三滥的事情可干不少。
      再风光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靠家里父母扶持的。
      这么想着,笔下的字用了点力,墨水渗进试卷里。
      -
      盛延北沉不住气。
      最近他满面春风的,酒肉搭子刘思文见了,问他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盛延北故作神秘,没肯说。
      刘思文给他连灌了好几杯酒,让人到微醺的状态,无论是自信还是喜悦都到了顶点。
      盛延北不是那种灌酒就能交代事情的人,但是他确实不太想遵循和陈懿的约定把两个人的事情瞒着太久。说到底一个玩物,这么轻易地就被自己得到,何必在乎他的尊严和想法?
      “我估计把姓段的那小子气够呛,哈哈,妈的一个王八。”
      稍一琢磨,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个情况。
      刘思文一惊,能得罪到段以桓的,也许就是之前盛延北说的他和男人交往一事,盛延北莫不是给人把墙角撬了。
      那这梁子可不是结大了?
      他有点好奇,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吸引力,让两个少爷为他争来争去?
      “延北,你说你把人气了,是那个叫陈懿的跟你在一起?”
      盛延北哼了一声。
      “不把他叫出来跟兄弟几个见面?上次饭没吃爽呢。”他在试探陈懿在盛延北心里的分量。
      “他说考完试再说。”盛延北回。
      “你倒是怪听他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思文这么一说,盛延北有些不高兴了。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在恋爱,是一方屈服于另一方,凭什么你陈懿说不出来,就真的不出来了?
      这不是把人当虾兵蟹将打发吗。
      于是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在他命令式的要求下,陈懿只能在周六的晚上出来,上了他们的车。
      刘思文早就考了驾照了,亲自来学校接他们。
      陈懿没坐过这种轿跑,他摸着里面的内饰也知道这车不便宜,听说内饰看走线,越平滑完整缝线复杂的车越贵,因为有些是纯手工的。
      盛延北也在后座,伸手就给他揽住了。
      陈懿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什么道具,有些僵硬地坐在原处,一点点被拖到盛延北身边。他以为真的只是出去吃餐饭这么简单,没有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他后来也想过如果自己学会圆滑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事情,可是再想到盛延北这个人不变的个性,觉得自己哪怕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长久,迟早会爆发。
      此刻的两人,一个就像担惊受怕的狼爪下的兔子,另一个随心所欲,不知情为何物。
      车子驶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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