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与光同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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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终试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谢云笔尖悬在答题卡上迟迟未落。夏暮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异香——是谢云医疗手环释放的舒缓剂，与游戏里情缘系统崩溃前的警报气息相同。
"考生请勿左顾右盼！"监考老师的呵斥声中，谢云突然栽向课桌。夏暮撞翻椅子冲过去时，看见他后颈的医用贴片迸出电火花，锁骨处的痣在冷汗浸透下愈发殷红。
急救车鸣笛穿透校园，林月兮的汉服广袖卷着秋风追来。慕诗用俄语厉声质问救护员，指尖深深掐入竞赛准考证。吴凯的彩虹发茬从警戒线外冒出来："谢学霸该不会......"
"室上性心动过速。"主治医师的钢笔敲着病历，"过度依赖神经反馈训练导致的代偿反应。"夏暮盯着监护仪上跳跃的波形，突然发现与游戏里情缘值曲线完全同步。
夜雨拍打病房窗棂时，谢云腕间的医疗手环突然亮起蓝光。夏暮解锁他枕边的平板，游戏界面自动跳转到隐藏相册——上千张自己上课时的偷拍照，时间戳精确到心跳异常的每个瞬间。
"原来你早就......"夏暮的哽咽被心电监护的滴答声切碎。谢云苍白的指尖动了动，在雾化的玻璃窗上画出战术暗号。那是他们第一次组队时约定的求救信号，此刻却像刺入现实的刀锋。
林月兮的哭声从走廊传来，慕诗握着莫斯科大学的录取通知颤抖。俄语情诗被泪水晕开，泛黄照片上的雪人正在融化。吴凯用彩虹发茬蹭着墙壁："不就是异地恋吗？老子给你们架彩虹桥！"
破晓时分，夏暮在游戏里疯狂刷副本。长风破云的头像灰暗如死，情缘树的落叶堆成冢。当他终于爆出全服唯一的复活道具时，谢云的主治医师推开病房门："他想见你。"
晨光漫过心电监护仪的导线，谢云拆开缝在校服内衬的信笺。化学公式背面，是夏暮每个睡颜的速写。医疗手环突然发出清鸣，游戏提示音在平板上同步响起：【检测到缔约对象强烈生存意志】。
"用这个。"谢云将神经反馈仪的电极贴在他腕间，小痣正好对接感应点。夏暮的眼泪砸在操作界面，游戏里枯死的情缘树突然抽出新芽，全服公告炸开烟花：【奇迹缔约·生死同归】。
林月兮撞开门时，慕诗的机票飘落在晨光里。俄语诗集摊开在病床，泛黄书签上添了行中文："你睫毛上落的不是雪，是我年少时不敢触碰的月光。"谢云的白大褂盖住纠缠的电极线，锁骨痣在医疗光影里明明灭灭。
老周抱着竞赛奖杯闯进来，吴凯的彩虹发茬粘满金箔。荣飞程的银链子串起所有人准考证，吊在输液架上叮咚作响。夏暮忽然咬破指尖，在谢云掌心画下战术暗号："这次换我当你的医疗AI。"
暮色浸透病房时，游戏里下起松针雨。谢云的心跳渐渐与夏暮腕表同步，二十六枚金属风铃在窗台奏响和弦。慕诗将俄语录取通知折成纸鹤，落在林月兮的汉服广袖，像十年前飘过红场的初雪。
呼吸机规律的声响中，谢云睫毛上的药液凝成冰晶。夏暮把神经反馈仪的电极贴在自己心口，游戏界面突然弹出鲜红警告：【生命体征共享将导致不可逆绑定】。
"确认。"他咬破指尖在确认键按下血指印，病房顶灯突然频闪如副本开启的倒计时。林月兮的汉服广袖拂过警报按钮，慕诗用俄语快速诵读着神经学论文，吴凯的彩虹发茬在监控屏前晃成干扰波。
谢云腕间的医疗手环突然迸发蓝光，全息投影在消毒水味中展开游戏场景。长风破云的玄色披风卷着雪松香落下，暮色温柔的剑锋挑起心电监护仪的导线："这次换我带你通关。"
"患者室颤！"主治医师的惊呼被慕诗的俄语咒骂切断。夏暮扯开病号服，锁骨处的浅痣正在渗出细密血珠——与游戏里情缘缔约的歃血印记完全吻合。谢云忽然睁眼，指尖精准点在他腕间小痣，二十六枚金属风铃在暴雨中奏响和弦。
林月兮摔碎的翡翠发簪突然悬浮，慕诗接住的碎片折射出莫斯科红场的初雪。吴凯的彩虹发茬缠住除颤仪导线，荣飞程的银链子勾着老周的裤腰："信不信老子现在放烟花！"
"准备同步。"谢云的声音混着心电杂音，他扯断的医疗贴片下露出激光刻印的战术坐标。夏暮的剑客建模在现实重叠，斩断的不仅是次元壁，还有谢云病历上"存活率不足30%"的诊断。
当游戏里枯死的情缘树开出真实花朵，谢云的心跳终于稳定在夏暮的腕表频率。林月兮的俄语情诗在监护仪上滚动，慕诗撕碎的录取通知重新拼成双人机票。吴凯顶着焦黑的彩虹头欢呼："老子就说能架起彩虹桥！"
破晓时分，谢云在夏暮颈窝轻笑。晨光漫过他们交缠的医疗导线，游戏界面弹出最终成就：【永续缔约·与光同尘】。病房门忽然洞开，老周抱着的竞赛奖杯刻着并列第一的名字，银杏叶从奖杯内壁飘落，藏着十年前夏暮在游戏论坛发的第一个求助帖。
"你早就是我的变量。"谢云咬开夏暮的薄荷糖，在化学风铃的和弦里吻上那粒浅痣。窗外突然炸开不合季节的烟火，慕诗将莫斯科机票折成纸鹤，落在林月兮重制的汉服上——金线绣着的西里尔字母，正是十年前她们在许愿瓶里错过的告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与光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