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灼灼其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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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模拟卷飘落时，谢云指间的笔打翻了保温杯。褐色液体在夏暮的错题本上漫成银河，林月兮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那张被浸透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俄语微分方程。
"抱歉。"谢云摘眼镜的动作比平时慢了0.3秒，夏暮看见他后颈渗出冷汗。慕诗突然用钢笔戳破试卷，墨水流淌处显出一串坐标，正是上周游戏里长风破云提到的隐藏副本入口。
老周抱着竞赛资料撞开门："谢云！省队集训通知......"话音未落，谢云突然踉跄着扶住讲台。夏暮的薄荷糖滚到课桌缝隙，他看见对方苍白指节上浮现的青筋，与游戏里角色内力反噬时的建模如出一辙。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痛鼻腔，夏暮攥着皱巴巴的参赛表。林月兮的汉服广袖拂过点滴架，慕诗正在用俄语低声质问校医。吴凯的彩虹发茬从门缝挤进来："谢学霸该不会......"
"低血糖。"谢云的声音比葡萄糖液还冷，腕间的医疗手环突然震动。夏暮瞥见闪烁的"肾上腺素笔"提示，想起游戏里长风破云总在午夜准时下线。
夜雨敲打窗棂时，夏暮抱着竞赛题摸进空教室。谢云的笔袋静静躺在课桌，解剖开发现备用游戏手柄。贴满化学公式的活页本里，夹着张泛黄的诊断书：自主神经功能障碍，建议避免情绪波动。
"果然在作弊。"徐璐瑶的冷笑刺破黑暗，她举着手机拍摄界面，"年级第一靠游戏设备......"夏暮突然按下教室总闸，在骤降的黑暗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温热的掌心突然捂住他口鼻，谢云的气息混着药香："别动。"他们蜷在讲台下方，徐璐瑶的高跟鞋声在过道回荡。夏暮的指尖触到对方心口，医疗手环的震动频率与游戏里情缘值波动完美同步。
林月兮的哭声突然从走廊传来，慕诗抱着撕碎的竞赛申请冲过去。吴凯的彩虹头发出现在监控画面，荣飞程的银链子缠住消防栓阀门。谢云忽然咬破葡萄糖袋，甜腥液体滴在夏暮虎口："敢说出去就解除缔约。"
月光穿透云层时，夏暮在游戏里疯狂私聊：【你拿命刷题？】。长风破云的头像始终灰着，最后登录地点显示在医院WIFI。林月兮的俄语日记本摊在窗台，泪水晕开的字迹里藏着慕诗的学籍号。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谢云的白大褂浸着冷露。他调试的神经反馈仪突然报警，夏暮踹开门时看见满屏跳动的数据流——正是游戏里他们昨夜通关的迷宫路线。
"别过来！"谢云的嘶哑不像人类嗓音，医疗手环迸出电火花。夏暮抓起实验台上的化学风铃砸向总控，二十六金属片在电流中奏响游戏登录音效。
慕诗的俄语突然穿透警报，她破解的监控画面显示：谢云每夜用VR设备同步训练脑波。林月兮撕碎的竞赛申请里，每张都画着夏暮打盹的侧脸。
晨光撕裂云层时，夏暮在废墟里握住谢云颤抖的手。医疗手环的警报渐渐平息，游戏界面弹出新成就：【跨次元生命体征同步达成】。谢云睫毛上的药液凝成琥珀，他说那是遇见夏暮后，身体学会的第一种不痛苦的反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