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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结局二:选大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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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灰蒙蒙的晨光笼罩着整个决斗场,夺去了繁茂的春景的色彩,使整个环境显得几乎有几分凄凉。
“你仍然可以反悔,艾尔德里勋爵。”史蒂文·麦克费登在寒冷的晨雾中哆嗦着,看着他的邻居检查手枪。
“你可能是个不错的猎手,但你不是那种会决斗的人,这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应该回家去,等着做新郎。”
麦克费登一边努力地劝说着这个不理性的男人,一边也仍然有些疑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一口答应担任这家伙的助手?明明他这段时间里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最幸运的男人,也很高兴能有个人冒出来捣乱一下……
艾尔德里道:“你不明白我究竟有多厌恶那个男人,我无法再容忍下去了,他得吃点教训了。”
麦克费登确实并不明白,他只是道:“再如何也不该是决斗,我们几乎一起长大,别让我可能会看着你下葬。”
“他不会杀人。”他立刻便道。
“当然,不管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一切也说不准。但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彻底与他了断的话,那也不错。”
反正他一点也不怕死,他曾经甚至非常期待死,他想见到艾达与格蕾丝,他想要为过去所有的一切道歉……
“因为她一直是个好女孩。”他抛除杂念,继续对麦克费登说,“她很善良,很单纯,很体面,这些品质会让她困惑,而那个男人,我了解那种男人,他们一向非常圆滑,想要对付一个她这样的女孩太简单了,她根本没法应付的,尤其……”
说到这里,他总算停了下来。他不会失礼地随意对人吐露她深藏的感情,但她确实喜欢那个人,太明显了,不论她究竟有多抵触这一点,这都是客观事实。
所以他说过了,非常圆滑的男人……
“总之,我希望她能远离他。”
麦克费登点了点头:“我可以理解。”
虽然事实上,他一点都不理解,他压根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是什么情况,谁来救救他吧。
“她值得更多。”艾尔德里又补充道。
麦克费登再次点了点头:“当然,比如说她完全值得你好好活着。”
听到这句话,艾尔德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对麦克费登道:“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在这种情景下,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他正准备说什么。
“天呐,我都说你得好好活着了,你居然还准备说一些不吉利的东西。”
“是的,而你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听我说,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地照看她,还有她的女儿,我知道你是可以做到的。也许,你还能做到我不能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拉紧了外套取暖。
“毕竟我之前还非常嫉妒你。”
麦克费登惊讶地抬起了眉毛。这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幸运儿说自己曾经嫉妒他?是嫉妒他不够英俊,没有头衔,还是嫉妒他是个失败的追求者?
艾尔德里继续道:“在那些宴会上,我看到她坐在你身边时总是特别爱笑,你们有那么多的话要说,看起来也那么般配。我知道布莱斯太太非常中意你做她的孙女婿,你一直很阳光,很热情,你能温暖任何人受伤的心。”
麦克费登想起来那时候自己确实总是会感觉到身上莫名游荡着一丝寒意,只是他忙着给身边美丽的小姐说他那一大堆笑话,压根没心思去管。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为尴尬道:“我就只是擅长说笑话罢了,所以她也只把我当作一个小丑。她更需要你,也总是在看着你,你都不知道,当我发现她的目光总是偷偷落在你身上时我究竟有多挫败,从小到大,就总是你。你说你嫉妒我?你简直比我还会说笑话。”
“所以我现在真的在做蠢事对吗?”
“最蠢最蠢那种,你完全失去了理智,陷入了一个荒谬的早就该被淘汰的陷阱,你忘了最重要的是什么。”
“如果,如果结果就像我希望的那样,我会带她去找到最近的牧师,往后,我再也不可能让自己站在冷风里,像个傻瓜一样地等着一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向我开枪了。”
“甚至都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完全可以就地结婚,反正只要有证人就行了,我们苏格兰就是这么自由自在。”
刚开玩笑一般地说完,麦克费登意识到对手来了,便从艾尔德里手中拿过了枪,走去与仲裁人谈论决斗安排。
然后,艾尔德里看到阿莱西奥慢悠悠地走向了他,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阿莱西奥向他伸出了手道:“至少我们都真心爱着她,不是吗?”
艾尔德里无视了他的手,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别将你的感情与我的感情相提并论,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阿莱西奥无从反驳。他优雅地耸了耸肩,道:“我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且一直在努力想要弥补,我永远永远不会再伤害她,真的,但我希望你会让我在活着的情况下去实现这句话。”
艾尔德里只能快速地握了下阿莱西奥的手,道:“我们还是别废话了。”
毕竟阿莱西奥的选择是手枪,而不是其他,他不能动手打人。
仲裁人与他们的助手显然都希望可以快速结束这种糟糕的事,也很快就讨论完了,回到了他们身边。
他们各自脱下了大衣,在凌晨的冷空气中拿过了手枪。
“一、二、三……”他们背靠背站着,仲裁人开始数数。
随着他有节奏的喊声,艾尔德里想起了薇洛,她有着最明亮的眼睛和最温暖的笑容。他多希望她永远都是爱笑的,而不是像他逃出家门后再也没有回来的母亲一样,总是不开心。
“六、七、八……”
马上,他会和平地结束掉这一切,之后,他会去找她的,他会向她道歉,并希望她仍然愿意履行婚约。
他不会再这样做了,永远不会了……
“停下!不要!”
熟悉的叫声来自不远处,他本能地扭头看去,果然看到薇洛正在拼命地向他们跑来。
仲裁人也愣住了,都忘了继续报数。
就趁着这个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她飞扑到了未婚夫的身上,直接就把没有防备的他给扑倒在地。
在强烈的痛楚中,他本能地搂住了她的腰,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她那双深色的大眼睛——他一直都在想着的美丽眼睛——因愤怒而睁大,而她的嘴也张开了。
“你这个白痴!”她怒气冲冲地骂道,“白痴!”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淑女开口骂人,骂的还是自己,但他想了想,也只能认了。
“你可以让人把我拖走,继续做这种蠢事,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并不需要,我讨厌这种事情!我讨厌有人可能受伤!女王与法律明明都禁止决斗,我认为每个国民都该乖乖听话,你……”
说到这里,她甚至是有些哽咽了:“天呐,你们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头疼呢。”
他温柔地开口,尽力安抚她的情绪:“我想保护你的荣誉,我不会让他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地影响你、伤害你。”
“可是你现在就在伤害我。你什么都不明白,如果我想拥有戏剧性的生活,我不会离开那个绑架了我的人。我会顺从我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那个象征着正确的声音,我会在无法消解的愤怒中乖乖和他结婚,永远生活在撒旦的阴影下。”
说到这里,薇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承认,我行事太冲动,可在有些事情上,我其实是想得很清楚的。你难道真的觉得我是随随便便地同意了你的求婚吗?你以为神圣的婚姻在我心里究竟是什么?也许我现在确实还不够爱你,对不起,可我毫不怀疑,我很快就能爱上你,就像你说你爱我一样,因为我如此需要你。”
“需要我?”
她点了点头:“我这辈子总是差一点,我太容易受到影响了,所以也因此倍受折磨。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我想要被好好地照在你的阳光之下,我希望你可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要放开,那么我这一生都会坚定不移。”
艾尔德里愣住了,她说他的阳光?他一直以为他才是那个贪图阳光的人,她太明亮了,明亮得他一度都不敢太过上前,怕她会直接照出他骨子里的所有不堪。
“我怎么可能会想要松开你的手呢……”他喃喃道。
“当你提议决斗时,你就是放开了我的手,让我只能一个人在那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他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可阿莱西奥哀伤的声音已率先在她的身后响起。
“威廉敏娜……”
薇洛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且不止一个,而他们都正看着她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说话。
她十分尴尬地站起来,转过头,让自己去面对这一切的源头。
“阿莱西奥。”她轻轻唤出他的名字,并意识到自己再面对他时整个人都变得放松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拯救你的灵魂。”她再次提起了他之前的话,“别把我抬得那么高,我不是圣人,也不想书写传奇,我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我没有那么大本事,也不该去承担一个这么沉重的责任。放弃我吧,别总是表现得像个孩子,你不可能得到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而我其实也根本就不值得你一直在这闹来闹去。”
阿莱西奥苦涩地摇摇头:“我做不到,我爱你,我只爱你,威廉敏娜,而你也爱我,为什么不能跟随自己的心,而一定要拒绝我?你说你倍受折磨,我难道不也同样如此吗?所以,我们都别再继续这样赌气了好不好?别再总是拉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让我嫉妒了,一切明明就可以很简单。我爱你,哪怕你挖出我的右眼,我也会用我的左眼继续对你微笑,哪怕你再挖出我的左眼,我胸腔里的这颗心也永远都向着你。我们结婚吧,之后,我会合法化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人会过得很开心的。”
“我爱过你。”薇洛道,“确实如此。”
阿莱西奥闻言,还未来得及为薇洛在众目睽睽下如此惊人的坦率而惊讶,便听见她继续道:“但你我都该明白,那只是因为我是女孩,我在你这里吃了大亏,又被你完全困住了。你……”
她停顿了一下。
“你并非毫无魅力,又是我身处异国他乡时唯一能去依靠的人,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与你朝夕相对,耳鬓厮磨,我们还孕育了一个女儿,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我不得不对你产生情感,可是,那全都是错误的。至于你对我的爱,我想,就只是比起那些给我们带来快乐的人,我们伤害过的那些人反而会在我们的心中停留更长时间,你不觉得吗?我成为了你背负着的十字架,阿莱西奥。”
阿莱西奥摇头道:“我以为爱就是爱,它是最自然的,它从来都没有什么对错可言。你为何总有那么多我弄不明白的想法,你当然不是我的十字架。”
“我们之间的爱就是错的。”薇洛说,“不然我不会觉得难过,也不会时常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又可笑。我犹豫过,很多次,因为我真的很软弱,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不想妥协,别再逼迫我了。”
“我根本就没有想要逼迫过你什么!”他大声说,“一直以来,我就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请你告诉我吧,我究竟可以怎么办?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一千件一万件事,只要你向我伸出手,只要你开口,什么都是你的。我恳求你,不要舍弃我。”
薇洛无奈:“我难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希望你怎么做吗?我说了无数次,只是我没有顺着你的想法来,你就完全听不见。阿莱西奥,我们曾经短暂地相遇,甚至,相爱,但那只是我们人生中一段苦乐参半的小插曲,从不代表什么,我们总要各自回到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彼此。所以,就说一声再见,回意大利去吧。”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阿莱西奥道。
“你知道那永远不可能,我不杀人。”薇洛平静道,“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死在这,好永远摧毁掉我与他的关系,也是摧毁掉我这一辈子去爱其他人的能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的游戏继续下去的。当然了,你们要是执意如此,今天不行,还要将时间改成明天、后天、大后天,然后再换成更隐蔽的地点,那我也会整夜整夜地在外面游荡,只为找到你们。”
阿莱西奥望着她的决心,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无论如何,你都要选择这个家伙?”
“Tu l'as voulu, Georges Dandin, tu l'as voulu(你自找的,乔治·唐丹,你自找的)*。”薇洛一边说,一边转过头。
她望着这个一直在她身后深深地看着她的男人,恳求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会绞尽脑汁、不计代价地阻止你们。所以,就当我求你了,不要继续这种愚昧落后的行为,这绝不会使你变成一个懦夫、小丑,正相反,这只会使你变成我心中最勇敢的男人,因为比起所谓的荣誉来,你可以更在乎我。”
说完,她带着几分紧张,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你答不答应我?”
他笑了。他自然从来都更在乎她,他就只是短暂地头脑不清醒了一下,现在也完全得到教训了,他狠狠地摔了一跟头,他的贴身男仆一定会因为他衣服的惨状而在那抱怨不休。
他低下头,将他的印章戒指从手上取了下来,郑重地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并像个宣誓效忠的骑士一般,虔诚地印下了一吻。
“我发誓。”他轻轻对她道,“我将听从你的所有号令,一生一世,夫人(My lady)。”
***
薇洛的婚礼异常盛大,宾客盈门,掌声如潮,亲朋好友齐聚一堂,为她与大卫的结合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她的父亲。
是大卫劝服了她。他执意要她邀请安布罗斯爵士前来出席婚礼,说这是一个该有和解的日子,是一个可以放下过去、重新拾起亲情的契机。
她原本并不准备屈服,她甚至在情绪激动下冲动地提到了他那位私奔的母亲——他主动告诉了她这个故事。
许多人都以为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包括她在内,但事实上,艾尔德里夫人是在二十年前抛弃一切与一位年轻的画家私奔了。
他是最早发现他母亲离开了的。
那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太阳很大,朦朦胧胧地被笼罩在雾气里,他迷茫地从育儿室里他的房间出来,走到大门口,望着黎明,望着远方,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空落落的。
他当时就明白,她不会回来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于是,薇洛忍不住询问他,如果他的母亲最终还是回来了,他会接纳吗?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告诉她说当然会,他始终深爱着他的母亲,而在她同意与他结婚之后,他实在太幸福了,他可以对全世界宽容。
她不希望大卫感到的幸福是单向的,是他在独自向她奔赴。
最终,她感激他逼迫她做出了那个决定。她的父亲在婚礼前一天出现了,礼服笔挺但脸色苍白,眼神中有羞愧与迟疑。
可是,当他低声喊她“我的孩子”时,她还是选择抱住了他。她始终热衷慈善,也许,这种原谅也是一种慈善。
当灯火辉煌的婚宴终于谢了幕,将因为陌生环境而哭闹不休的小女儿哄睡之后,薇洛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他们二人共同的房间。
裁缝为她的新婚之夜准备了一件镶着蕾丝黑边的酒红色丝质睡衣,那花了她外公一大笔钱,但显然效果不错。
大卫热切地凝视着她的美丽,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你今晚真美,亲爱的。”
她走到他身前,犹豫着,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主动抚摸他的脸,并有些害羞地开口道:“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柔软的暗示,一双眼睛也在烛光下泛着水光,显得迷离而深邃,而她的笑容温柔得几乎能让人融化。
大卫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了怀中。他的动作很慢,仿佛生怕会惊动了什么圣洁的仪式。他的手指颤抖着为她解开纽扣,每解开一颗,就低头亲吻她的肩、她的锁骨、她的心口。
她完全没有退缩。她也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衣袍滑落在地毯上,她的身躯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柔光。他深吸一口气,视线缱绻地描绘着她每一寸曲线,像是在膜拜某个神圣的存在。他抱起她,将她安放在床上。
她感觉到他微微的紧张——他的手心微凉,呼吸不稳。他轻轻俯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低声问:“你确定吗?”
他的声音沙哑而诚恳,甚至带着一丝不安。他隐约想知道,如果她说不的话,他会怎么做。
薇洛的回答超出了他的期望。
“我希望你可以爱我,大卫,是真的。我需要归属感。你已经多次证明了你对我的爱,你甚至愿意同样爱泰茜。现在让我成为你的,求你了。”
她的声音低而坚定,像一缕风轻轻吹过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耳边血液奔涌的声音,那是压抑已久的渴望终将被释放的呼唤。
他的蓝眼睛扫过她的身体,然后他抓住她的嘴唇,一个温柔而狂野的吻。他发现很难控制体内汹涌的欲望,但他决心让薇洛和他一样享受他们的第一次经历。他几乎痛苦地放慢了他的呼吸,直到他的心跳恢复正常。
现在,他确信自己能够控制自己,他用一只手抚摸着她丝滑的肌肤,品尝着、享受着他梦寐以求的甜美身体。
月光下,她的头发像斗篷一样散开,呈现出熔化的银色,她的眼睛深邃得像天鹅绒般的无底洞。他的嘴唇,寻找着,探索着,燃烧着,轻轻地触碰着她。他的双手,如此温柔,如此坚定,如此耐心,没有遗漏她身体上的任何部位。
当他从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法国信并终于那么做了时,薇洛在他的身体上喘着粗气。
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哪个女人能长时间忍受一个大卫这样的美男子的爱抚和甜言蜜语,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会例外。没过多久,她就颤抖着和他一样充满了激情,她小声的欢愉叫喊让他的血液沸腾。
“我是多么渴望这一刻,渴望了那么多么久。”大卫如此说着,身上也爆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标志着他开始进入了一个除幸福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薇洛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完全沉浸在当下。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她,他用有力的动作一步一步将她推上了顶峰,直到她与他一起到达极乐世界。
薇洛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就像刚从高山上下来一样。然后,她惊讶地看到她金发的阿多尼斯斜靠在她的身上,他的表情柔和而梦幻。
“我希望你不会觉得遗憾。”大卫一边说,一边在她脸上找寻着痕迹。
他毕竟信仰虔诚,从来没有过任何情人,上一次经历也是在十年以前了,他的表现肯定是不够好的。
遗憾?薇洛愣住了,也许她感到遗憾的是,她可能永远无法像爱那个理应在地狱腐烂的人那样爱他,但她一点也不遗憾与他结婚,与他发生理所当然的婚姻关系。
她喜欢他,感激他,尊敬他,她知道他会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与父亲,她会与他度过幸福的一生,她为什么要感到遗憾呢?
“我为什么要遗憾?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而且你的表现也完美无缺,我不希望你会怀疑自己没让我满意。”
大卫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因为她的话脸红,明明他的年纪比她大那么多!
“你太温柔了。”薇洛起身主动亲吻他的嘴唇,“太温柔了,当我们在一起,过去就死了,永远属于我,大卫,就像我会永远属于你。”
他顿时忍不住又想要她,当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激情时,他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的皮肤。
“我爱你。”他说。
薇洛没有回答,但她也不需要回答,她用别的方式表达了她的热情,让大卫再次迷失在了她甜美的身体中。
一个甜蜜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