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校园维度 ...
-
我眼睛盯着书本，脑海中却呈现出祁望那边的情况。
一堆女生围在他周围，都捧着书本试卷。
嘿嘿，能瞒住祁望，可瞒不住我。
我早就听她们私下说过，向祁望请教问题可是个美差，既能促进学习，还能美容养颜。
我当时其实很懵，美容养颜是什么离谱的东西，问个问题还有美容的功效？后来听她们解释说，看帅哥会使人心情愉悦，从而可以促进多巴胺、内啡肽等神经递质的分泌，减少由皮质醇等压力激素导致的皮肤问题。听他们这样说，我立刻就get到他们的意思了。毕竟就祁望的颜值来说，确实是个帅哥。
不过，他们的话也不能全信。毕竟她们并没有几个人的关注点在问题上，尽瞅着祁望脸看了。
真的是“见色忘理”！
我又看了一会儿，感觉实在乏味的很。便收了我的神通，乖乖趴桌子上补觉去了。
放学的时候，我跟在祁望的后面走。
不要担心我被发现，我特意和他保持了“100”米的距离哦，绝对没有一厘米的偏差。
当然，也不要怀疑，离那么远，我到底能不能观察到“前线”情况，哼哼，是不是都忘了我可是神仙哦，神通广大的神仙！
只要我想，再远的距离，情景也能清清楚楚投射到我的脑子里。
我心里数着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现身！”
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出现了，要怎么描述她的长相呢？脸颊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闪着光，皮肤白嫩，如果一句话概括的话，他就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青春时代少年的白月光”。
她走到祁望身边，和他一起并排往前走。
那女孩把书包从背上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袋牛奶，递给了祁望。
祁望接过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有点恍惚，总感觉这场景过于熟悉，我在脑海里稍微回想了一下，啊对，上一世，祁望也是经常这样对我的，不过不是捏我脸，而是揉我的头发。
至于为什么不揉这个女孩的头发，我想，应该是怕弄乱了她的发型。
真体贴。
两人走到岔口，都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又到了依依惜别的桥段了。
“先是挥手告别，再各自转身准备离开，然后都会回头看对方，然后对上眼神，然后挥手再告一次别，然后……”
不对，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不，是和以前不一样。
他们，在接吻。
我其实没多少震惊，毕竟他们在交往嘛，感情进一步深入也是正常的，情到深处，接吻再正常不过了。
我应该能猜出来今天和以前有点不一样的，毕竟以前每次那女生给祁望牛奶的时候，他都会推据着不要，虽然每次那女生还是会执着地让他收下。
啊呀，那女生叫的好别扭，还是叫她白月光好了，还贴切。
可是往常总是带着拒意味的祁望，今天却直接收下了。
我早该从这点变化就能推出今天是他们的情感递进节点，但是我没有。
所以心口处的钝痛就好解释了，被自己蠢到了，明明那么明显，都没预测出现在眼前发生了情况。
他们接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或许也没多久，只是我观察地比较仔细，才感觉时间被拉长了吧。
白月光的脸红得要滴血，祁望又抱了抱她，两人才分开。这次两人没告别地依依不舍多久，因为白月光害羞地跑开了。
我莫名想起上一世祁望对我说的话，他说，“温言，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我会爱你永远。”
当时我就问了，“永远是多久，它的衡定标准是什么？你们总喜欢说永远，一辈子，三生三世，这些都是一样的吗？”
“一辈子是指从我认识你开始，到我躯体的死亡，三生三世是一辈子的三倍，但人们没有理论证明来世真的存在，所以它们都寓意着钟爱，就是爱只给一个人，但我始终相信，我和你会在千千万万个红尘里相遇，所以我的永远指，我第一眼看到你，到我躯体死亡，到我灵魂转世，我将爱你到我灵魂消散，爱到这世间再无我的痕迹。”
祁望骗我了。
“大骗子。”
我突然想去问问祁望，可是再抬眼，祁望已经走得很远了，几乎连背影都看不清了。
好像要不是我一直跟着他，他早就淡出我的世界了。
所以，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呢？他在哪，我就跟到哪里。
我好像是被上一世的祁望以爱之名困住了。
因为他爱我。
恣意痞气的少年将军顶着烈阳，笑着对我说，“温言，我喜欢你啊。”
当时少年浑身都发着光，比曜日还要亮。
我的心跳猛然加快。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它没有实体，但却可以看到。”
可是祁望，我快要看不到了。
我突然不想跟着他了，我转过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路上人流川流不息，车辆拥堵不止。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又行色匆匆。他们把追求金钱、利益、社会地位，这些大家普遍追求的外界事物，当作自己的目标，毫不遮掩地表露自己的野心。却把某个人放在心里，层层遮掩，不肯示人。不是前者比后者高贵多少。而是后者不由他们主导。
我问过祁望，“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对你做的事吗？”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当然不是，就算其他人和你做了一样的事，他也取代不了你，你的容貌、性格，你对我做过的事，你的一切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你，也构成了我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个你，我钟爱的那个你。”
他说话总是带着笑，却让我莫名有有一种信服感。
所以，我一开始是坚信，你爱的，和爱你的都是命中注定。
可是，我现在却有点质疑他的真实性了。
他们把各种情感封存在心里，或许仅仅是因为有人提前充当了他们的角色而已。
如果时机成熟，他们出现，可能早就得偿所愿了。
或者说，是因为他们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对方，而另一个人又恰好出现。
我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干脆回教室里趴着。
我隐去身形，往教室里走。
嗐，明明都放学了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搁这学习呢？平时不都抱怨课时重，作业多吗？那还额外增加学习时长，狂刷课外作业啊？
我又想了一会，实在想不通。
比较上一世祁望的世界里没有这个桥段，他也就没跟我说过这个道理，而我又实在愚钝。
而这个世界的祁望，还没怎么和我说过话呢。在他的视角下，我应该真是个沉默寡言、普普通通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同学了。其实我话蛮多的，只是想看看，祁望会不会兑现上一世的承诺，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我没有帮过他什么，我还是他心里钟爱的那一个。
不想了，脑袋疼。
好无聊啊，好无聊。
往常这个时候，我正看着祁望写作业呢，哦对，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现在应该正在吃饭呢。说不定心里还想着白月光呢。
他自己说的，喜欢一个人是会把他时时记挂在心上，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算了，不想了！都说了不想了！我应该把注意力转移一下，不能再想祁望了。
我盯着一个女同学的后脑勺，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班里的人都稀稀拉拉地走了，只有她还攥着笔，聚精会神地分析着题目。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一个和她穿着同款校服的小人。
“你好呀，同学。”
“你好。”
她好像真的很忙，影人都不愿意多说话。
“嘿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学习到这么晚？”
“为什么？我要上个好大学，找到好工作，这样才能安稳度过余下半生。”
这句话好熟悉啊，我想起来了，我经常都能在路边，看到中午父母给孩子送饭的时候，好像都会这样说。
“你要好好学习，才能考上好大学，才能找到好工作，才不会像我们一样，才能出人头地。”
这就是她们的目标吗？这就是所有埋头苦读、寒窗十年的学生的目标吗？
可为什么他们听到父母这样说，并没有显出多么坚定，反而只是颇有些麻木的迷惘呢？
“我想听，你的声音，不是家长的，也不是老师的，是你的，因为这是你在做的事，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说话很绕吗？明明祁望说过我说话直的啊，可为什么，她听后却显出片刻茫然。
“我的…想法吗？我的…”她低声笑了一声，很短，“我还从没有想过，因为想过了之后，反而不怎么学的下去。”
她又顿了一会，我没说话，我感觉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只是因为太久没人问了，以至于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不能一时间完全倾诉。
“如果我去想，我这样在别人大肆宣扬的热烈青春里整日与试卷为伴，而仅仅是为了争取余生再平庸的生活，我坚持不下去的。所以我只能这样盲目地坚持着，在父母炽热的注视下，在老师严厉的训导下。”
“可人类不是总喜欢追求为自己而活…”
“没错，很多人都把它奉作人生信条，可是逍遥自在的小神仙啊，人们最常说的话就是谎话，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往往就是自己最缺少的东西。”
我嗫嚅着，可又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我当时看中了人间的喧嚣热闹，可现实却告诉我，那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被拖拽着的身不由己的个体，所呈现出的悲哀的繁忙。
他们时刻不停地奔波着，他们想，自己现在的奔忙是为了以后的闲暇，可是等他们实在丧失了奔波的能力，再回望过去，才发现，他们已经奔波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换来。那个承担了一生的劳累忙碌的躯体，化作了一抷土。无人在意，再平庸不过的一抷土，成为大地可有可无的点缀。
第二天，我又成了祁望的尾巴。
放学后我还是跟在他后面，快走到巷道前面的槐树旁，我就打算离开了。
这次我不打算回教室了，我也不想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我和其他人埋着头走在街上，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块灰暗，不透光的布，将我们死死困住，耳边呼啸的冷风奏起悲歌。
我不想再这样，如果人间给我带来的只是沉甸甸的现实悲剧，我没有什么必要在这里逗留了。
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着这了，只有我的祁望可以留得下我，而这个世界的祁望不是我的祁望。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眼前的情景就刺得我瞳孔一缩。一辆轿车直直朝着祁望那个方向撞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在我大脑还没有做好解决方案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飞了过去，将轿车死死拖住。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在轿车离祁望还有一段距离时，猛地出现在了轿车前面，司机被吓得猛踩刹车，但是很明显，刹车的效能一般，虽然冲击力没有一开始这么大，但我还是被狠狠撞飞了出去。
真的很痛啊，如果我现在离开人间，那我什么事都不会有，所有人有关我的记忆也会全部被抹消。
可是当祁望匆忙往我跑过来的时候，我又舍不得了。在这一世，他还是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痛就痛吧，正好可以锻炼一下我的承痛能力。
祁望在我身边蹲下，但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叫喊着让他们拨打120。
不对吧，他不应该抱起我往医院赶吗？
他一直死死盯着我的身体，搞的我也有点好奇，我低头一看，到处都是血，衣物都被染得通红。
我刚想说不用担心，我是不死之身。还没来得及开口，意识一模糊，晕了过去。
人类这也忒脆弱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祁望就在我的身边趴着。他好像很累，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刚想抬手，把他转移到旁边空的病床上休息，趴着睡身体会不舒服的。可刚小幅度地抬起手，一股强烈的痛感差点让我原地去世。
祁望睡得很浅，我这么小的动作都把他闹醒了。
“你醒了，要喝水吗？”
我刚想点头，脖颈处的疼痛又激得我浑身一颤。
“你先别动，我知道了，以后你答一声就行。”祁望起身给我倒了杯水，喂到我的唇边。
本来还想吐槽我怕不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现在感觉这骨折也不错。
祁望给我喂完水，又给我订了个外卖。
由于我是因为保护他，而身体惨遭重创。此后的一个月里，都是他抽时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其实按照人类的自愈能力来说，我那没三个月都走不了路，但我是谁，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神仙！一个月之后，已经看不出来我曾经出过车祸的痕迹，我的主治医师激动得直呼医学奇迹！
下课后，我还在座位上呆着。打算还是像之前一样跟在祁望后面。一个月前打算回天上的想法早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祁望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收拾完书包就走，而是起身朝我…？？朝我走来？
我赶紧埋下头，“想什么呢，说不定是他今天值日，要来后面拿扫帚……”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视线，轻轻敲了敲我的桌子。
“还不走吗？”
我赶忙点了点头，胡乱塞了两本书装进书包，就打算背在身上。“走的走的。”
祁望从我手上接过我的书包，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知道两个大男人搁这牵手实在引人注目，再说，他还有白月光呢，这样做实在不合适。
我把手抽出来，又想把我书包拿过来，“你不用给我拿书包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的笑，上一世他总是这样笑着逗我。
“确实不用，高中理科生带音乐书和美术书回去复习吗？有点意思。”
我要尴尬死了，我当时尽顾着紧张了，书拿的过于随便了。
他把我的书包放回座位上，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他没有再牵我的手。
“你家在哪啊？”
呃，我总不能说在天上啊。
“和你家一个方向。”
祁望又笑了，“原来温言同学还知道我家的位置，明明一开始我们没什么交集吧。”
他脸上又是那种坏笑！
“看来温言同学以前很关注我啊。”
“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狡辩，毕竟那就是事实，处在人间的温言确实是为了祁望而存在。
“对了，你不是和白月光在交往吗？你今天不和她回去吗？”我真会转移话题！
祁望听了这话怔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分手了。是我的问题。今天送你回去，以后也送你，没必要提她。”他话音一转，“不过，白月光？你给她取得外号？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他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眼神却变了，上一世的少年将军提枪上战场时，眼神总是这样冷，带着点阴鹜。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那你就是喜欢我了？”他又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的答案向来不由我自己定，“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突然笑起来，不得不说，上天还是太偏爱他了，祁望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直接的一个人，看不出来啊。”
他笑够了，回答问题倒也干脆，“喜欢”他定定地看着我，一脸的郑重，“温言，我喜欢你。”
“我对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不只是因为你救了我。”
“那白月光呢？你不喜欢她吗？”
“我好像说过不要提她。”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我也无所谓。”
“我家境一般，她对我一直都很照顾，她说她喜欢我，不过我对她没感觉，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我能回报她的，就只是和她谈个恋爱而已。她说，她不在乎我不喜欢她，毕竟最起码她是对我除了家人之外最亲近的人。但是自从你出现，我就跟她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她人很好，很平静地与我分手了。就是这样，亲爱的温言同学，你还有什么疑惑呢？
我摇了摇头，啊，原来是这样，他没有喜欢上白月光，真好。
“不要这样叫我。”温言同学，很别扭的称呼啊，对我来说。
“不叫就不叫，脸红什么，这样，以后就叫你男朋友吧。”
天地可鉴，我刚才脸红只是因为别扭啊。现在脸是彻底红了，都怪他逗我。
我突然有点恍惚，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祁望。
“祁望。”这是这一世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我们俩就这样肩并肩往前走着，夕阳斜挂，明晃晃的光披在我们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牵上的手。
“你信吗？”
“我信啊，我就说我怎么这么爱你，原来是命中注定，上一世我们都已经纠缠在一起了。”
“可是祁望，我差点就要离开了。”我先前没有哭，可等现在坦白相对时，心里却莫名酸涩。
因为没有看见希望，所以差点就彻底放弃了。
祁望比我高一个头，此刻，他弯下腰，盯着我的眼睛，擦去我眼角的泪。
“温言，傻不傻啊？爱是命中注定，但从来都不是无来由。一见钟情是悖论，钟情的只会是外貌皮囊。但爱也是命中注定，就像我因为你救了我而看到了你，我也会因为别人救了我而看见别人，但我爱的人只会是你。”
他声音温润，带了点无奈的笑意，“看来上一世的我没有让小神仙知道爱是什么啊。不过接下来就让我担负这个责任吧。”
他偏了偏头，吻了吻我，“所以小神仙没有家，我现在要带小神仙回家啦。”
因为这一世的祁望也说了爱我，所以我也会陪在他身边，直到这一世结束。
他爱我，那我也就爱他。我的答案从来都是由祁望决定。
“祁望，人类是不是都很累啊？”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今天和一个同学的影人聊天，她说她每天那样超负荷的学习，却不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呃，什么是影人？”
“就是人类潜意识的投射，我可以通过问他们问题，听到你们内心的声音。”
“那你可以问我的影人吗？”
“可以。但我想听你说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我很乐意亲自为小神仙答疑。所有人确实都很累，但人们社会地位的不同恰恰取决于他们对待累的态度。就拿学生这个群体而言，有人认为，自己每天做作业，刷卷子，挑灯夜战，埋头苦读，这都是为了满足父母的盼望，老师的期待。所以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为别人而活，为别人承重，他们的潜意识其实是抵制的，但表面上却是顺从。所以他们的收获很少是合情合理的，但他们又被自己表面顺从的努力遮蔽了，认为自己的付出与所得不符，所以他们进一步厌恶学习。就这样，他们厌恶，他们还要“学习”，他们“学习”，却少有成效，少有成效会让他们产生挫败感，挫败感让他们又加深对学习的厌恶，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封闭的恶性循环。当然也有因为厌恶，就放弃了，那样的人被称作混混，在社会上的地位处于底层。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学习是丰富自己，成就自己的过程，父母、老师的期望被满足，那只是他们学习成效卓著的附属品，而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这样的人，我们称作高素质人才，处于这个社会的上层，担负着引领时代发展、推进社会进步的角色。”
“所以人间的悲欢，都是由他们各自选择的人生。不要因为极小一部分人的悲苦，而否定了整个人间的价值。”
我来到这一世的人间这么久，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原来这一世的祁望依然爱我，原来这一世的人间依然无恙，岁月依然在温柔地往前淌。
“祁望，下一世，你还会爱上我吗？”
“我上一世就承诺过爱你永远，这一世也一样，我从来不骗人。”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我也会爱你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