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
夕阳余晖映在草地上，镀上一层浅金色，天穹帐篷下露营椅散落摆放在餐桌两边。桌面上残留着吃剩的烤串、酒瓶还有餐经纸。
不知何时毕珺旺靠在莫奈肩上，脸颊浮着点点醉意；沫沫酒意浅早困的睡在肖鹿怀里不省人事。
只有奈苦和余甘子坐的位置遥远。
莫奈和沫沫身边都有陪伴，奈苦看向余甘子，一时间心头泛起酸涩。
仰头一口喝光啤酒，苦涩的液体让味蕾和心脏变得更加苦涩。
他不值得甜，奈苦回想着一次又一次将余甘子从自己身边推走，他不配得到余甘子的好。
恍惚中，奈苦目光下移盯着余甘子的侧脸，他说的那句话忽的回响：“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爱过，那现在还爱吗？
心中苦涩无法自控，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堆满的啤酒瓶，奈苦随手拿起一瓶摇了摇，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他竟然喝了这么多，难怪觉得整个世界无法聚焦。
头重重的靠在椅背上，身体沉重不受控制往下滑，奈苦虚软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在空中胡乱晃动几下，抓了一把空气。
身体没有阻碍丝滑的往下滑，小腿和大腿重叠在一起，如果不是桌子挡着奈苦怕是已经躺在地上。
“一个不注意居然喝这么多？”
“我先带他回去，这里就麻烦你们。”
谁在说话？好吵。
奈苦挣扎着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手臂胡乱挥动想让他闭嘴。
“别动。”
谁让他别动？
他偏要动！
他听了一辈子话，忍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敢做，总是劝自己顾全大局，劝自己不要任性。
可是他现在都喝醉了，为什么还要被命令着别动。
奈苦酒意上头，让他别动，他偏要动。
不仅要动，还要扭成一条麻花，在余甘子怀里摇来摇去，扭来扭去。
“嘶。”
忽然奈苦的腰被用力掐住，就像一条蛇被掐住七寸，想动，也动不了。
“放，放开我。”奈苦带着哭腔。
掐着他的手好像一把铁锁，锁住他禁锢着他的自由。
“乖，这里人多。”
潮热的呼吸伴随着不可明说的情动落在奈苦脖子上，烫的他浑身一抖。
不知是被语言安抚还是累了，奈苦竟然真的安静下来，趴在余甘子怀里一动不动。
眼睛半睁，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还是极力瞪大眼睛，想要看着余甘子。
忽的眼前一黑，奈苦的被衣服遮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自己被抱起来，然后慢慢移动。
奈苦放任酒意上头，接着酒醉靠在余甘子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跳。
久违的怀抱让他眼眶湿润，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入余甘子的衣服，烫的他猛地一抖。
差点没把奈苦摔下去。
余甘子停下脚步，奈苦听到一声低叹，“哭什么，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学长，对不起。”
脚步一顿，余甘子抱着奈苦往上颠了颠，衬衣下紧绷的肌肉鼓出有力的弧度。
夕阳缓缓沉入广袤的绿树中，留下大片树影在草地张牙舞爪，远远看去好似鬼片即视感，公园露营的游客三三两两推着露营车和好友三五两言，或是高谈阔论往回走。
没人注意回家路上有个男人抱着另一个喝醉的男人，极致小心，百般呵护。
——
余甘子将车停在奈苦楼下，看着这个上次他来了但没上去的楼，忽的长叹一口气。
回头看着在后座睡的呼呼的奈苦，余甘子假模假样的喊道：“奈奈，到醒醒到家了。”
奈苦无动于衷，翻了个身继续睡，眼皮都不抬一下。
余甘子勾起唇角，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想了想又放下。
车内黑乎乎，什么都看不见，偶尔过路过的车灯照进玻璃，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垂首望着后座。
眼神专注，执着。
仿佛那里躺着他的宝贝。
不知过了多久，奈苦喉咙传来痒意，习惯性的往床头摸去，谁知抬手挥了个空，还差点翻身从座椅上摔下去。
他这是在哪儿？
奈苦醒来有瞬间茫然，还未完全褪去的酒意在他大脑里打钻，天花板好矮。
直到抬手摸了摸才发现他在车里。
他记得露营时喝多酒，所以是谁送他回家？
莫奈？沫沫？
奈苦双手往后撑在真皮座椅上，缓缓撑起身体向前望去。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幽暗中发光，四目相对时奈苦第一反应不是被吓一跳，而是心脏蓦然加速。
黑暗像一把火柴，交集的视线就是引火棒，车内的温度在实现交融中不断升温，升温。
炙烤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让人喉咙发紧，嘴唇缺水。
忍受不了越发稀薄的空气，奈苦率先垂下视线问道：“怎么是你？”
余甘子眨了眨疲乏的眼睛，说：“抱歉，莫奈送毕珺旺，沫沫和你一样醉的不省人事，只有我能送你。”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奈苦眨了眨眼，眼皮酸涩。
他想开口解释，喉咙却发紧，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这咳嗽来的急，咳势也凶，直咳得他直不起腰，仿佛要把肺也咳出去的阵势。
吓得余甘子蹭的起身，脑袋猛地撞在车顶，哐的巨响。
他来不及捂着头，探出身体从副驾驶摸出一瓶水，快速拧开瓶盖扶着奈苦，轻拍他的背，一只手看似强势实则小心的把水递到奈苦嘴边。
奈苦咳嗽着，小口喝水，甘泉入喉，咳嗽总算止住。
“谢，谢谢。”
道谢说完，他忽的想到刚听到的撞击声，抬起眼看向余甘子，想开口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眼神游移，沾着水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你，刚才撞到哪儿了？”
第一个字说出口，剩下的也就不难问出。
黑暗中奈苦的眼睛好似点点星火，亮闪闪的看着探身伏趴在座椅背上的余甘子。
一高一低，一上一下。
余甘子没有回答，黑暗的车厢只能听见他慢慢变重的呼吸。
那抹抬的高高的黑影慢慢向奈苦靠近，好似一座火热的火山慢慢压上来，让人呼吸急促。
奈苦伸出手抵在余甘子胸膛，脸转向侧边：“别。”
“呵。”
轻笑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明显。
一只手捏住奈苦下巴，不顾他微弱的挣扎将他抬起，火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嘴唇上，像是想舔走他残留的水渍。
“别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余甘子凑近，嘴唇几乎贴在一起，“我会听你的不再出现你身边。”
刚还胡乱跳动的心脏似乎停摆一瞬，奈苦条件反射的追逐余甘子，想开口，下一秒，嘴唇被强势的抢走，说话权利被剥夺。
奈苦被余甘子压着肩膀按在座椅上，双手被牢牢扣在一起，无法动弹，余甘子只剩下一只脚踩在驾驶座，几乎整个身体都快钻到后座，骑在余甘子身上。
滚烫的唇裹挟着占有欲啃咬着奈苦的唇，口腔里残留的水渍被余甘子的舌头席卷一空，留下他的温度和气味。
奈苦别过头趁着余甘子换气的时求饶道：“别，停。”
“哈——”
余甘子咬着奈苦颈间嫩肉在唇间慢捻，唇角泄出一声嗤笑。：“奈奈，你是让我别停还是停啊？”
说话间滚烫的手掌拉开衣角，指尖仿佛带着火焰点燃奈苦冰冷的身体，刹那间又沉入一片汪洋大海。
大海天气不佳狂风暴雨时常有之，一艘孤舟小船很难在汪洋大海中保全自己，只能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一不小心浪头打来孤舟被卷入海水，差一点沉没，好在远处驶来一艘巨轮，挡住滔天海浪救起即将溺水的孤舟。
车窗蒙上一层水雾，两点火光在车厢里闪烁。
余甘子拨开搭在奈苦额头上的湿发，眼神温柔：“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烟味。”
“够了吗？”
奈苦抬眸舌尖转动吐出轻烟，明明脸上还带着餍足，说的话却让余甘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什么？”
“这具身体，我问你玩够了吗？”
奈苦好似毫不在意，但是眉宇间却含着痛楚。
“嘶。”
奈苦突然痛哼，身体蜷缩，按住余甘子作乱的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你问玩够没？”余甘子慢条斯理的捡起上次落在车上的领带，不顾奈苦挣扎把他手绑起来，手指带着火焰在奈苦身上四处点燃。
“放开我！放开！”
余甘子单手压住奈苦，恨声道“等我玩够自然会放开。”
奈苦忽的停在挣扎，任由余甘子动作，眼神空洞，像条失去生命的死鱼。
慢慢的余甘子感觉到奈苦失去反应，有些慌乱的停下动作，看着躺在身下被绑着双手，衣服被高高拉起，腰上青紫一片奈苦，他忽的顿住。
他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这么容易被激怒，还对奈苦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余甘子解开领带，给奈苦拉上衣服，跪在狭小的后座空间，神色慌乱的看着奈苦。
一辆晚归的车从他们身旁驶过，光照进车厢又很快离开，余甘子看着奈苦面无表情的脸，心猛地一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