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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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的视线因为余甘子的这句话瞬间聚焦在奈苦身上，或是惊讶，或是奇怪，又或是带着鄙夷？
又来了，总是这样，只要和余甘子在一起，他总会成为周围人的焦点。
奈苦的脸从红转白，手背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绷起，手指也痉挛的抖了抖。
喉咙紧张的上下吞咽，连带着消肿的智齿再次疼痛。
余甘子想干什么？是在报复他昨天不给面子的离开吗？
“老师？再不过来他可就跑了。”余甘子指了指坐在他面前的男生，是他们班的调皮大王浩浩，正蹑手蹑脚想趁没人注意偷溜。
“奈奈？”沫沫带着做好检查的孩子在一边排队，没有办法过去。
“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奈苦顶着苍白的脸勉强提唇，走过去蹲在浩浩旁边将他按在座位上做检查。
“浩浩，你是可是大班哥哥……”奈苦低声安慰浩浩，等到说服浩浩乖乖做检查后，他仰起头露出一个笑容“医生，可以……”
忽的他声音一顿，他光顾着安抚孩子，忘了身前还有个避之不及的余甘子。
因为蹲身的姿势奈苦不可避免的需要仰视着余甘子，他刚和余甘子对视就仓促收回视线，心脏因为余甘子那强势侵蚀性极强的眼神扑通乱跳，按着浩浩的手不由自主而用力。
“奈奈老师，我不跑，疼。”浩浩嘶着低声讨饶。
奈苦这才猛地回神，慌张松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老师叫奈奈？他对你真好。”余甘子一边用口腔镜做检查，明明眼睛一直注视着浩浩，但却给人一种盯着奈苦不放的感觉。
他的呼吸喷在口罩上，将口罩的褶皱烫平整。也让那挺拔优异的鼻梁弧度更加明显。
奈苦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后那颗小小的黑痣，似乎也在跟着发烫。
“唔，唔唔唔唔。”浩浩含糊的说着听不懂的话，不过看他骄傲又得意的表情定是在炫耀。
“检查不要说话，小心呛到。”奈苦轻轻拍了下浩浩的肩膀，垂着眸子避开愈发滚烫的视线，不肯看余甘子。
余甘子收起口腔镜，拿出带氟牙膏喷进浩浩嘴里，“牙齿上有些小黑点，奈奈老师可要提醒孩子少吃糖。”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叮嘱，偏偏余甘子故意压低声线并在孩子两个字上加重音，引得人浮想联翩。
奈苦侧过脸脸颊微红，这是只有他们知道的故事，然后点头应好。
自以为镇定没有破绽，丝毫不知红的透光的耳根早已出卖他。
时间到，余甘子让浩浩吐掉牙膏，“以后可要少吃糖，否则下次再见说不定就是帮你拔牙咯。”
余甘子好不自觉的恐吓小孩，半弯着笑眯眯的眼睛看不出一点故意的感觉。
见终于结束，奈苦松了口气也顾不得浩浩惊恐的眼神，几乎是拽着他就想离开，谁知刚抬起一条腿，就被余甘子叫住。
“奈奈，老师？”他好似有些迟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奈苦。
“请你留一下，有些关于您班级孩子口腔问题的事需要和您沟通。”真是冠冕堂皇的话，让奈苦想拒绝都找不到理由。
“我们班人手不够，要不医生您和主任沟通，之后我再去找她了解。”奈苦偏着头，很没有礼貌的盯着地板。
谁知沫沫似乎看出什么，对奈苦挑了挑眉，开口道“奈奈没关系，带孩子回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和余医生好好聊。”
狐朋狗友！奈苦咬住嘴角瞪了一眼沫沫。早知道不该告诉他自己以前的事。
“没关系，你们可以慢慢聊，事关孩子讲的详细一点。”沫沫说完带着孩子们就溜。
因为要检查口腔，所以教室里的所有灯都打开，窗帘也拉到最里，阳光毫无保留照进三面透光玻璃，让教师更加亮堂堂。
奈苦看着余甘子身后医疗人员收拾整理器材，而身为其中一员的余甘子却在这里看着他不说话。
“你想干什么？”比赛谁能忍住不说话奈苦从来没赢过，这次也一样。
余甘子见奈苦先开口，眼角上翘，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好似以前每一次与奈苦吵架那般。
“我知道你还爱我，奈苦，我可以不计较你当初不告而别，也可以原谅你假装不认识我。”余甘子挑眉，往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像以前一样。”
好在他还记得这里不止他们两人，声音压的低低的。
奈苦没说话，只是在余甘子上前时，往后撤了两步，两人距离变得更远。他低着头垂着眼，头顶的发丝微微颤抖，好似因为余甘子的宽宏大量而感动。
余甘子见状勾了勾唇，有反应才说明奈苦没忘，脸上又扬起一贯温柔笑容。
他知道奈苦喜欢他，一开始就知道，现在依然知道。
不过，他不喜欢奈苦离他这么远，余甘子眉眼间闪过一丝邪肆。
不顾身后有人，伸出手想要把奈苦拉向自己，谁知下一秒却扑了个空。
脸上温柔顿时僵住，奈苦怎么敢，怎么能躲开自己。
“奈苦，你在闹什么脾气？当初不告而别，现在我不计前嫌过来找你。你竟然还敢躲着我？！”说着余甘子唇齿间染上不自知的恨意。
从知道奈苦在这个城市，余甘子便用尽手段来到这里，产业几乎都搬了过来，并想尽办法让三院与太阳花幼儿园合作。
这其中艰辛余甘子并不想让奈苦知道，因为他爱奈苦，所以他愿意为之付出，但是这不代表奈苦可以毫无限制的耍脾气。
当初错的可是奈苦！
身后余甘子同事催促他离开的声音，让余甘子更是恼火，他先前刻意压低的声音变大“奈苦，一点小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窗外阳光被飘来的云朵遮住一半，余下的光芒正好照在两人脚下，影子瞬间缩短在各自安全范围内。
终于奈苦说话了，他抬起头，眼眶不知何时红了一片，“余少爷好大的脾气，你永远是这样，所有坏脾气都留给我，到现在为之你都不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奈苦说到这儿猛地闭上眼睛，把心头的愤怒委屈往下压。
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余甘子可以一走了之，他不行。
最后奈苦睁开眼，眼底血丝混着眼眶湿红，明明眼里的情绪满的快要溢出，但他语气平静的说“余医生，我们早就不相干，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对与你而言，好聚好散不难做到吧。”
——
晚上9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距离奈苦家10㎞的梧桐酒吧音乐劲爆，舞台上站满热舞的客人和酒吧dance
吧台
调酒师莫奈无奈的把调好的天蓝色松烟入梦推向奈苦，他下班后就来酒吧喝酒，本就酒量不高，喝到现在已经半趴在吧台上。
“奈奈，我们酒吧可不兴赊账。”莫奈开玩笑道。
他和奈苦是老朋友，认识很久。从莫奈刚在酒吧做兼职时他们就认识。
那时候奈苦几乎每天晚上都回来喝几杯，每一次都和现在这样，满脸悲伤。
奈苦不知道气质干净的他喝醉后身上有种别样的反差，身上的故事感和喝醉后满脸的忧伤很是迷人，而这家梧桐酒吧虽然不是Gay吧，但是来这里喝酒的Gay却不少。
有一次奈苦点了杯烈性酒，醉的人事不省差点被捡尸时，莫奈把他救了下来，也是那一次奈苦和莫奈成了好朋友。
后来互通姓名后才发现两个人名字里都有个奈字，关系也就更好。奈苦好几次喝醉都是莫奈送他回去，保他小花朵安全。
“放，放心，我不会赖账。”奈苦醉的有点大舌头，掏手机掏了好几次都没有掏出来。
他索性站起来，拉起衣服一角，露出藏在里边白嫩的肚皮，对莫奈顶了顶胯。“手机在兜里，自己拿。”
说完因为喝醉手没力气索性把衣角咬在嘴里，藏起来的肚皮露出更大面积，因为站不住身体在吧台晃动时隐约还能看到胸前红点。
旁边距离吧台不远的一桌坐的都是男人，其中一位早在奈苦进酒吧时，视线就在他身上打转。
中途有一次想要过来搭讪被莫奈送酒挡了回去，他看到奈苦撩起衣服咬在嘴角时，他挥开同伴的手，端着酒杯走来。
莫奈捂住脸，叹气“又来。”
然后拽下被奈苦咬的湿漉漉的衣角遮住他的肚皮，一手掏出他裤兜里的手机熟练的扫码买单。
“不好意思，我的客人喝醉，请让让。”莫奈笑着对准备搭讪的男人说。
“你的客人？”男人有些油腻打量着莫奈和醉倒在他肩上的奈苦。
随即露出一抹男人之间都懂的笑容，两个大拇指弯了弯，“我不介意一起。”
莫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先生您若是听不懂人话，我们酒吧的酒保也略懂一些拳脚。”
说完他抬着下巴对着挂在吧台墙上的酒吧规则点了点。
上边地一条赫然就是“不管同意还是看对眼，在酒吧不准做出脖子以下的事。”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不死心的还想说点什么，看到站在角落虎视眈眈的酒保，尬笑着离开。
见男人毫无收获的回到酒桌，传来一阵哄笑。
莫奈不耐烦的挤了挤眉头，“啧，酒精上头男人都一个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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