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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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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门外忽的刮起阵阵风声，透过没关紧的阳台门呼呼作响，像极了余甘子不平静的内心。
他看着满眼期待紧张望着他的奈苦，勾起的嘴角落下“抱歉。”
他拒绝了奈苦的要求。
他不想卷入一场混乱的关系中，就算他对奈苦有好感。
奈苦睫毛猛地颤了颤，那双刚带上温度的眼睛变得黯淡，他再次紧紧揪住衣角，嗫喏的开口“对，对不起，是我太冒失。”
他像是害怕余甘子开口，迅速的又道“也是，今天本来就是我找错门，学长人好不和我计较，我居然还想让学长帮我查别的事情，我和学长本来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
奈苦又快又密的说了一大堆苦涩的话，还没等他说完他就又后悔，被他揪着的衣角像快梅干菜，皱皱巴巴。
余甘子眉头紧皱，他不想帮奈苦找他男朋友，也不想卷进他这麻烦关系，但是……他的视线扫过奈苦头顶的旋。
“手机拿出来。”余甘子轻声叹息。
“啊？”奈苦疑惑抬头，没听懂余甘子的意思。
“不加个微信，之后查到消息怎么和你联系。”余甘子说。
奈苦沉闷的眼睛刷的变亮，手忙脚乱的掏手机，掏了两次才从口袋摸出来。
“真，真的会帮我吗？”他点开微信，把二维码举在余甘子面前，小心翼翼的问。
窗外呼啸的风还在继续，余甘子压下心底莫名烦闷，道“学长什么时候骗过你。”
奈苦眨了眨眼，想说他们总共就见过两次，不过确实每次余甘子的出现都能帮他解决难题。
“谢谢学长，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奈苦一激动对余甘子90°鞠躬。
吓得余甘子往旁边蹦去，“你干嘛？”他哭笑不得的望着奈苦，伸手扶着奈苦肩膀把他扶起来。
“你这样是要折寿的。”余甘子故意道。
至于心里那点不开心，被奈苦这一鞠躬弄的消失无影无踪。
奈苦挂在余甘子手臂，被他用力拉直站好，“我觉得余学长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
“我会报答你的。”奈苦说，掷地有声。带着少年特有的认真。
余甘子好笑的弯起眉眼，直到送奈苦离开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他看着奈苦一边往前走一边和他挥手告别，余甘子不由想，算了，不就是关系稍微复杂点，奈苦还小，容易被骗，作为奈苦学长，他有义务保护奈苦不上当受骗。
送走奈苦余甘子正琢磨着怎么查李霖，手机突然震动。
奈苦发来一条消息“学长，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吗？”
后边跟了个小孩儿捂着脸，露出一双眼睛偷看的表情。
余甘子因为不爽李霖欺骗奈苦而落下的嘴角又提起来，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明天可能不行，我有事。”
他故意拒绝奈苦。
等看到对话框上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时他又后悔。
手指在屏幕上晃了晃，他怎么忘了奈苦性子，不该逗弄他。
正想着解释，“正在输入中……”消失，对话框跳出一句话。
“学长明天有事，那后天呢？”
余甘子舌尖抵住牙龈，他好像看到一只可爱胆怯的小老鼠试探着往外伸头，就算被吓到，但仍然探出一根胡须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你这样我可怎么忍得住。”余甘子轻声自言自语。
——
一周后
奈苦坐在咖啡店僻静无人的角落，他的对面坐了个背影笔直的男生，修剪干净利落的头发和合适的穿搭，让人光是看背影也觉得心旷神怡，不由猜测正面会是什么模样。
可惜坐在对面的奈苦此刻并不觉得男生好看，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扣紧桌面，指甲用力到发白。
看得出在极力忍耐。
“霖哥，你为什么骗我？”奈苦质问。
坐他对面的男生眼眉斯文，正面看起来比背影更让人心动，温柔气质从内到外，俨然是真正温柔的性子。
半点不像奈苦口中所谓的骗子。
李霖推了推眼镜，“奈奈我很抱歉。”
他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春风拂过脸颊的感觉，叫人听了生不出一点火气，他望着奈苦，眼神温柔的能让人醉在里面。
他用一副极尽温柔的面庞说着令人心生恶寒的话语“你说我骗你？骗你什么？”
眼前人明明是最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此刻奈苦却觉得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李霖。
这个将他带出泥潭的男人。
“霖哥？”奈苦怔住，“你说你是厦大的学生，可你告诉我的宿舍是假的。”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说自己知道他出轨这件事。
李霖牵起嘴角，嗤笑“我还以为什么，就着。”
他姿势优雅的端起面前的白水，轻抿。
“对，我骗你。”李霖理直气壮的说，“那你想怎样？”
“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条人工湖。”
奈苦整个人呆住，眼前的人好陌生，脸上神情明明再温柔不过，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犹如身处寒冬。
浑身冰冷，透不过气。
“霖哥，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是在骗我。”奈苦薄薄的嘴皮颤抖着，双手伸向李霖，想要握住他，让他收回那些伤人的话。
李霖身体往后靠，柔软的唇继续吐出伤人的话，“当初要不是打赌输了，你以为我想去找你说话？一身变态酸臭味，还敢让我做你男朋友，本来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靠上厦大，害得我不得不答应你。”
奈苦脸唰的白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李霖。
他从未想过那场他以为是救赎的相遇，竟然在一开始就是一场恶意。
而他竟然从来没有察觉，还自以为遇到真爱。
“霖哥，她……是谁？”奈苦举起手机，照片上李霖搂着一个女孩，两人行为亲密。
李霖瞥了一眼，“你不都看清楚了。还问什么？大老爷们这么矫情，真是恶心。”
奈苦浑身一颤，手机都快拿不稳，他看着李霖最后问了一句“霖哥，是不是因为。”他顿了顿，勉力提起唇角“是不是因为我不答应和你S，所以你故意气我？”
砰——
李霖眼尾一挑，眉毛倒竖，哪还有温柔相，倒是像极了地狱出来的恶鬼。
“我可不是变态！”李霖忽的一顿，眼睛在奈苦身上刮刀般扫过，若是视线是刀，那奈苦此刻早已被扒干净。
“不过你要是换个性别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现在？”李霖直视奈苦，全然不顾他眼中哀求，一字一句道“让我恶心的想吐。”
奈苦歪着身体靠在一个垃圾桶上，手里斜斜的抱着一瓶喝了大半的酒。厦市的天气像孩子多变的脸，白天还艳阳高照，夜晚突然吹来一阵寒风，不多会大雨倾盆，带着寒意的秋雨席卷整座厦市。
路上行人快跑着躲雨，车辆毫不停留驶离街道。
没有人注意街头的垃圾桶旁还坐着个喝醉酒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这种烂人，就因为我喜欢男人？”奈苦艰难的抬起酒瓶，酒水混着雨水流入奈苦食道，冰冷的液体从头凉到脚。
喝酒后的燥热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只留下惨白的嘴唇和冷到发抖的身体反应。
可奈苦酒意上头，靠在垃圾桶上慢慢闭上眼睛，雨水往他怀里抱着的酒瓶倒灌。
所有人都忙碌着，没人在意垃圾桶喝醉的酒鬼。
“没人爱……我。”奈苦眼角滑下一道水痕，抱着酒瓶的手慢慢松开，怀里的酒瓶落在地上，酒精混杂着倒灌的雨水，流入下水道。
整个世界都在忙忙碌碌，没有人为奈苦停下脚步，偌大的世界没有人爱他。
雨越下越大，大到整个世界都模糊。
一辆黑车打着暖黄色的车灯缓缓停在奈苦前面，滴答滴答，雨刮器持续工作。
余甘子推开驾驶门撑着黑色伞踩过水坑，向躺在水坑里的奈苦走去，伞被仍在一边，盖住下水道口，余甘子单膝下跪稳稳抱起醉昏过去的奈苦，一步一步往车走去。
雨水滑过余甘子脸颊，顺着下巴落在奈苦额头，带着他身上残留的的温度，奈苦垂下的小拇指轻轻抖了抖。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恍惚中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学长。”
接着意识沉入一片黑暗。
——
意识慢慢清醒，奈苦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茫然的看着车内布置，陌生又熟悉。
习惯性的看向一边，余甘子放松的坐在驾驶位，脸上打着手机的光，整个人有种天神的感觉。
“学长。”奈苦还带着梦中的情绪情不自禁的叫道，忽视余甘子此刻成熟的气质还有他和梦里全然不同的模样。
余甘子扭头，眉尾微微上挑，似乎很是诧异，对于奈苦竟然叫他学长这件事。
慢慢的奈苦从梦境中抽身，他眨了眨眼，他刚才好像梦到了从前。
！
奈苦猛地坐直，久违的结巴“我，我刚才……”
刚才怎么？只是叫声学长，他既然放下没必要认识的话，那解释似乎也很多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