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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镜中囚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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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在许清禾腕间收紧时，丝绸内衬摩擦过脉搏处的旧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周昀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椎一节节往下数，像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
"疼吗？"周昀突然问，指腹按在他腰窝一处淡色疤痕上——那是许清禾十二岁做阑尾手术留下的。许清禾这才惊觉，自己身上每道伤痕的位置，周昀都记得比本人更清楚。
镜中的周昀睫毛低垂，在灯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许清禾看着弟弟——不，现在或许该叫爱人——用犬齿轻轻叼住红绳的一端，像野兽衔着猎物的颈动脉。这个认知让他后腰发软。
"你恨我吗？"周昀又问了一遍，呼吸喷在他耳后的敏感带，"恨我像个变态一样，把你从小到大都记录在册？"
许清禾在镜中看到周昀左手无名指上的疤痕——十四岁少年用铁丝撬福利院铁门时留下的，如今正贴在自己同样的位置上，像某种诡异的对称。
"我恨你..."许清禾故意停顿，感受到身后人瞬间绷紧的肌肉，"...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周昀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扯开许清禾的衬衫，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温热的唇贴上肩胛骨那处月相纹身："我每天都在找你。"牙齿轻轻磨过墨迹，"在你不知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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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后山的梧桐树比记忆中更高大了。许清禾抚过树皮上密密麻麻的"正"字，突然发现最底端刻着歪歪扭扭的"清禾?周昀"，旁边还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
"这是..."
"我十岁时刻的。"周昀单膝跪在盘虬的树根上，月光将他睫毛染成银色，"那天我们玩过家家，你说长大后要嫁给我。"他掏出绒布盒子时，手腕上的红绳与许清禾的无名指若即若离，"现在该兑现承诺了。"
盒子里躺着两枚铂金素圈，内侧不仅刻着指纹，还有极小的一行字：【1999.3.21-∞】。许清禾突然想起地下室那些监控录像的存档编号，也是以这个日期开头。
"你知道我会答应。"许清禾伸出左手，看着周昀颤抖的指尖将戒指推到底。真奇怪，这个掌控欲爆棚的人，此刻连呼吸都是乱的。
周昀突然咬住他的无名指，犬齿在戒圈上留下细小的凹痕："做个标记。"他仰头时，许清禾看见他眼里晃动的月光，"这样下辈子也能找到你。"
远处传来夜莺的啼叫。许清禾俯身吻住周昀，在交换呼吸的间隙呢喃："不用等下辈子。"他摸到周昀口袋里的红绳，将两人手腕缠在一起，"现在就把你绑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