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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镜中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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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从许清禾指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泛黄的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是九岁的周昀与十二岁的自己，背景从福利院延伸到游乐园，时间跨度整整七个月。
"你早就认识我。"许清禾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些年全是演戏？"
周昀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解领带的动作优雅如常，唯有左手无名指上的疤痕微微泛红——那是许清禾刚才扯领带时蹭到的。
"哥哥终于发现了。"周昀轻笑，却突然拽住他手腕拖向衣帽间的全身镜
许清禾踉跄着被按在镜前，后背紧贴弟弟滚烫的胸膛。周昀的右手强势扣住他下巴，迫使他直视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
"1999年3月21日。"周昀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圣心福利院后院，我被欺负时你赶走了那群大孩子。"手指下滑，解开许清禾衬衫第三颗纽扣，"作为报酬，我要你当我哥哥。"
许清禾在镜中看见自己锁骨下的纹身——"1999.03.21"的日期下方，有道几乎淡化的旧疤，形状与红绳编织纹路完全吻合。
"记忆消除后，这道疤成了唯一线索。"周昀的唇贴上那块皮肤，"我花了十二年追踪全国福利院的档案，就为了找这个印记。"
监控录像切换成彩色画面。十五岁的许清禾站在车祸现场警戒线外，怀里抱着那本烫金相册。警察询问时，少年展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五岁的周昀在福利院木桌上按手印，掌心有颗明显的朱砂痣。
"我是他法定监护人。"少年许清禾的声音透过录像传来，"根据《领养法》第37条..."
周昀从内袋抽出张对折的纸，展开后露出福利院公章，"我按手印时说过'要和许哥哥永远在一起'。"指尖轻点纸上小小的指纹，"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童养夫契约。"
许清禾夺过纸张，发现背面还有行稚嫩的铅笔字：【用全部糖果换清禾哥哥当新娘】。那个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三岁生日那天，自己确实在福利院后院"嫁给"了周昀，用野花编的戒指和偷来的水果糖。
"后来周家强行领养我，父亲发现这份契约就..."周昀突然掐住他腰侧，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淤青，"给你注射了三次戊巴比妥。"
镜面突然映出地下室那些监控画面。许清禾这才发现，每个摄像头的位置都精确对应童年照片的拍摄角度——周昀在用这种方式，一帧帧重构被抹去的记忆。
许清禾生气质问道：“所以实验室火灾？年会醉酒？那些都是..."
"测试。"周昀咬住他后颈，像野兽标记领地，"看你会不会在危机时刻本能地依赖我。"手掌覆上许清禾心口，"结果很满意——你的心跳永远先于大脑认出我。"
许清禾挣扎着去够地上的相册，却被周昀掐着腰提起来按在镜面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前胸，身后是弟弟滚烫的躯体，冷热交加中他听见周昀解皮带的声音。
"七年前我找到你时..."金属扣碰撞声里，周昀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正和医学院学长在樱花树下接吻。"膝盖顶开他双腿，"那天我拆了三台监控才忍住没杀人。"
许清禾在镜中看见自己瞳孔骤缩——他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但周昀已经咬着他耳垂调出手机相册，画面里确实是穿白大褂的自己被学长搂着腰，日期显示是大学入学第三天。
"我删了他手机里所有照片，顺便举报了他论文数据造假。"周昀的指尖划过屏幕上学长模糊的脸，"现在他在非洲医疗队，永远别想拿到行医执照。"
皮带扣贴上腕骨的瞬间，许清禾突然想起那个突然转学的学长，和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储物柜里的新手机。当时还以为是...
"是我。"周昀仿佛读到他思绪，将皮带又勒紧一圈，"你收到的每封情书、每条告白短信，都会先经过我的过滤器。"嘴唇贴上他脊椎凹陷处，"不合格的，就处理掉。"
许清禾在镜中看见弟弟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根本不是平日的周总监，而是撕去伪装的野兽。当周昀扯开他衬衫时，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声音像某种倒计时终结的提示音。
"现在..."周昀将红绳重新系回他手腕，与旧疤完美重合，"该继续我们的婚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