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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怎么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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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怎么看出
那张价值连城的俊脸上，是懒散又明悟的笑容。
似乎，他已知晓不少。
按耐住好奇心，收敛心神，晏渊开口。
“嗯，查过，视频都发送叶铭。”
“哦？那个老师？就说他不好人，感情是应在这呀，抓人？”
“已经打了申请。”
“挺麻烦。”贺无言也知道兄弟单位里的规定，揉了揉略长的头发，抱怨一句。“被欺负的那个小姑娘，查了？”
“已经调查，贺处明早一起去。”
早上五点半，
重案组成员、调查组成员汇聚在一起，吃了顿早餐。一张由西楼交给贺无言，贺无言交给晏渊的纸条，再次被递出，接受者——路烨。
“上面的地址，你跑一趟看看。”
路烨一脸疑惑。
上面的地址，是桂市某个小县里的偏僻村庄，手机定位看去，中间有一大段路给自己开车，山路可不好走。
“商诩诩、林鸿你两，跟路烨走一趟，遇到危险就打电话求救，别伤了磕了，贺局不靠谱，最近不给报工伤。”
商诩对自家老大那张嘴，实在没忍住，想怼。
“打电话求救，打给谁？”
“肯定不是给老子，除非老子会瞬移几百公里。死人了打110，受伤了120，着火了打119，常识呀，商诩诩。实在记不住，要不要先备个快捷键？”
“滚你，快六点了，老大你再不下单定早餐，你就等着。”
气呼呼丢下一句话，商诩拖上林鸿，直接走人。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掏出金针，把贺无言扎成植物人，让那张嘴，永远张不开。
该死，一定是最近西楼睡太多，老大没地方蹦跶，折腾人的劲，转移到他们身上。
晏渊闭眼休息，贺无言坐在一旁低头，低声念叨，捣鼓手机，手指头点点点，还不忘在下餐时，备注——敲门后无人应，请暂时放置在前台。
整天睡觉，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之前，说不定都直接把他带源头去，还用得着，兜兜转转大半天。
想归想，点菜还是需要认真的。
“是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人？”
晏渊本以为，贺无言如此大咧咧的性格，做事不会很细心，现在看来，恰恰相反。
据去接机的下属说，贺无言一行其实还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想来，点餐什么的，都是为那少年点的。
“对呀，超麻烦的一位大祖宗。”
“那地址，真跟案件有关系？”
贺无言拿出纸条，没说线索具体是什么，什么来历，可晏渊尊重、相信贺无言的能力。
为此，才让路烨跟商诩他们出发。
见现在没什么人，不由询问起来。
“有关系，具体干什么的，老子也不知道，高人给的提示。”
这位高人，给了纸条就去睡觉，连追问的时间都不给，贺无言也没办法。
视频里被四个死者，联合欺负霸凌的女生，名叫莫莹莹，假期开始到假期结束，再无人见过她。
今早，他们便是来登门莫莹莹的家。
开门的是位驼着背、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浑浊的眼睛对上三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老太太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将房门合了些，只留出一道缝。
“老人家你别怕，我们是社区的，过来做个家访。”
贺无言笑得阳光灿烂，别说，配上那张脸，欺骗性极大。
老太太，略微迟疑一下，还是将颤巍巍、不知多少高龄的房门打开。
屋子面积不大，也可能是屋里的家具实再太少，显得屋子有些空旷。
老太太招呼三位客人坐下，却有些尴尬的发现，家里只有两张残破的木凳子。
“我在外面等你。”
吴桐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存在，干脆起身，自己去外面走廊。
他又不查案，只负责安全，还是别留下来，吓唬老人家。
一开口就没个正行的贺无言，认真时还挺靠谱，保持温和、阳光的外形，温声细语的话语，先是跟老太太唠嗑起家常，又渐引导着老太太讲述自己的孙女。
对话综合下来，晏渊惊奇发现，贺无言已经把老太太一家的底细，套了出来。
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妇，十几年前因一次工作单位的火灾，意外身亡，只留下两岁的小女婴。
起初，儿子儿媳妇的工作单位赔了许多钱，加上老太太一天打两份工，也能给孙女跟同等孩子一样的生活环境。
等孙女上了高中，老太太的退休年龄到了，他们只能靠微薄的退休金，与平常捡瓶子的钱，供孙女上大学。
“还好还好，莹莹很乖，学习成绩很好，考了个好大学。”
老太太说到这，声泪气下。
“生活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想到视频里的小姑娘，被欺负得泪流满面，直到最后双眼失去希望。
贺无言只觉心中有根针，哽着他喉咙疼痛不已，哑着声音，不知如何安抚。
“那……莫莹莹现在是在家？”
晏渊看出贺无言不太想往下问，思考片刻，觉得，干脆直接见被害者比较好。
“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月前莹莹突然回家，呆在屋里不愿意出门。唉~”
拍着贺无言的手背，老太太唉声叹气起来。
“那我们能去看莹莹吗？说不定，能劝慰几句。可能是遇上了难处。”
“可以可以。看看我，都没有给你们倒水。”
破旧的水杯，贺无言也不在意生锈的杯身，笑眯眯将温水，一口喝下。
“真甜。”
“小伙子就是爱开玩笑，普通的白开水而已。”
房门敲响，并没有反锁，贺无言、晏渊推门而入。
没有开灯的房间，显得有些幽暗，拉开的窗帘让那一小块区域，变得格外光亮。
蓬头露面的小姑娘，蜷缩着身子，缩在床角，享受窗外让人感到温暖的阳光。
阳光之下，她消瘦的身子似乎能看到肋骨，皮肤是有些不健康的灰黄色。
抬脸，杂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傻傻望着两个闯进来的陌生男人。
没有惊慌、没有失措，有的只是呆滞。
趁老太太去洗水果，晏渊走近，对莫莹莹亮出证件。
“你好，对于你的遭遇很抱歉。关于这四个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谈。”
在看到四名死者的照片，莫莹莹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终于有所变化。
本就蜷缩成一团的瘦小身躯，往后又卷缩了一下，将脑袋埋入□□，泪水不停滑落。
晏渊劲量将自己的声线，压到最低，尽量温柔的去安抚。
可小姑娘，就是在不停哭泣。
低低的哭泣声，让晏渊不经想到视频里莫莹莹的遭遇，心脏跟着一抽一抽。
给让路烨或者有经验的女警来才行，心理受到伤害，比身体受到的伤害，要大很多。
从进屋，就一直没有开口的贺无言，笑盈盈的表情收敛，目光锁定低低哭泣的小姑娘。 ? ?
半晌，重新打量起不算太大的房间。
隐藏得很好，要不是那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妖气，老子差点走眼了呢。
“晏队，你出去一下，老子有办法。”
“你……”
不是晏渊不相信贺无言，就这人给大家的印象，实在不像会安慰人。
而且，有什么话，自己不能听？
“三分钟，放心，不会出事，三分钟老子还能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门被虚掩，晏渊不敢离开太远，怕贺无言说出什么刺激到莫莹莹的话，一旦里面有动静，他就会直接冲进去。
没办法，贺无言那大咧咧的模样，太难让人放心。
“还挺会装……啊，狐狸？”
贺无言居高临下，看了十几秒，见小姑娘还在哭泣，没完没了。
干脆蹲下身子，伸手在床底掏呀掏，很快摸出一尊轮廓似狐狸的木雕。
别说，幽暗的环境下，越看，越觉得木雕的狐狸脸越发诡异，似是在对人笑。
本体都被人点出。
小姑娘不再装模作样，收敛神情，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与木雕上的狐狸笑脸，一般无二。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人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