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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恶魔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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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恶魔之花
“这玩意你应该藏得再好点，妖气太明显，被老子看到了。狐妖，敢在外面行动的妖族，你是老子见过的第二个。”
贺无言一屁股坐到人家小姑娘的床边，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年龄代沟在那，他又不喜欢女人。
“第二个？”
混迹在人类社会里这么久，狐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看透自己的人族。
床尾的地方，阳光照射不到，幽暗的环境，让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十分俊朗，嘴角含着笑意，完全没把遇到一只妖族，放在心里。
“对呀。他也是狐妖，叫苏素，你认识吗？”
听到苏素，小姑娘明显瞳孔紧缩，有些诧异的再次上下打量面前高大男人。
苏素，她听说过，是他们狐妖的前前前前辈。
面前……面前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认识那般传说中的人物。
“说回正事。你是妖族，老子可不能当做没看见，降妖除魔什么的，老子可是名门正派。”
心里已经将贺无言规划为大佬的狐妖，听到降妖除魔如此中二的词，只觉毛骨悚然，狐狸毛都准备炸起。
“我……我没有害人，真的没有害人，你听我解释。”
狐妖连忙将一张纸从口袋掏出，哆嗦着手递出，泪水不争气的落下。
就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吸人精气、或者吃人心脏的狐妖。 ? ?
? 贺无言相信的原因，不止是狐妖的模样，还又他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妖气外，没有煞气没有怨气，手上并未沾过血。
也不怕狐妖逃跑，贺无言低头看起纸张上的内容。
“你帮莫莹莹报仇、为她唯一的亲人送终？”
纸上，就是这么写着，还按了两个红红的指印。
“是的，她被人害死，我遇到她逗留于人间的魂魄，就签下了契约，作为交换，我借她的身份生活五十年。”
“报仇？这还不算是没害过人？”
“没，我就打了个电话，想吓唬一下她们。没想到她们自己惊慌失措，产生幻觉，跳楼自杀。而且罪有应得，天道都没有把因果关系算我头上，你不能乱讲。”
狐妖表示自己很无辜。
她只想吓唬一下人，报仇什么的，将证据收集完整，再透露给警察叔叔就好。
谁知道……那四个女孩自己大呼小叫一番，跑到楼顶，跳了下去。
“啧，一会儿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那老太太还有五天寿命，五天后你自行离开，知道吗？”
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轻松的脱逃，狐妖连忙点头。
说是三分钟，真就是三分钟！
晏渊准时推开房门，身侧，还跟着端盘有些褶皱圣女果的老太太。
晏渊心里就像住了只猫，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三分钟，他只能隐约听到房屋里有两个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具体内容却又听不清。
进来一看，小姑娘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害怕，抽着纸巾，一个劲擦泪水。
这是……安慰好小姑娘，让对方想通了？就三分钟，能说什么？路烨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谢谢奶奶，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见最近不肯吃东西的孙女，终于开口说话，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着头，让孙女和两位客人吃小西红柿，自己去煮面条。
待房门关上，莫莹莹看向晏渊。
“你们是警察吧？我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们，我希望，不要告诉给奶奶知道，她年纪大了。”
进入大学，莫莹莹因为家里穷，被一些人嫌弃，其中为首的，就是宋陌陌她们四个衣裳亮丽的家伙。 ? ?
?? 嫌弃到欺负，从一开始的恶作剧小惩，到后面的肆无忌惮，直到后面……
“她们让我接客，给她们挣钱，还拍下视频。”
莫莹莹咬着嘴唇，声音越说越小。
用着极为平淡的声音，讲出的事，却只让人感到心寒。
剪头发、拍luo照、到最后强迫人去接客。实在想不到，如此恶魔的事，会是一群学生做出来的。
晏渊看过四个死者的家庭情况，其实也不是很好，跟莫莹莹不分上下。
她们应该惺惺相惜、互帮互助，而不是像现在，联合起来欺压面前这个瘦弱、可伶的小姑娘。
“你……你应该知道她们四个人死了吧？”
可伶归可伶，却也加大了莫莹莹身上的嫌疑。
“知道，那天我给她们打了电话。”
晏渊没想到，莫莹莹承认得如此直接。
诧异过后，直接追问，还不忘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
“我不想再继续被她们欺负，即便以后不能再继续读书。假期后，我立刻拉黑了她们，感觉……生活变好了。”
说到这，莫莹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配上洒落在其身上的阳光，似乎……真的已摆脱地狱，生活在天堂中。
“可……前几天，有个同学突然联系我，说我离开后，宋陌陌她们就开始欺负她，她希望我能回去，回去……继续被欺负。”
这是，新一个欺负的人，希望上一个被欺负的人回来，这样新的人就能解脱？
一时间，晏渊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沉默许久，方才开口。
“校园霸凌，你们越是沉默他们越是得寸进尺，你们要学会出声、反抗、求救，只有自己想救自己时，才能摆脱地狱，你其实已经很好了。”
到了最后，选择自己离开，虽然没有激烈的反抗，有逃避的意思，可……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站在后方、似乎没在认真聆听，低头玩游戏的贺无言，手指一顿，沉默下来。
是吗？
被欺负的人啊～没有出声、没有反抗。
花季少女，在恐怖的地狱中，绝望无力，直至被黑暗淹没。
唯一让她放不下的，或许是在家中，期望自己好好学习、过上好日子的奶奶。
小姑娘低下脑袋，凌乱的头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
“我不愿意回到地狱，说我自私也好。我……我只能打电话给宋陌陌她们，祈求她们不要再伤害别人，告诉她们这样做不好。” ? ?
“可……可她们就像疯了一样，说你不是死了吗？你居然还活着……奇奇怪怪的话，再后面我就听到一声尖叫，电话挂断了。”
贺无言挑眉，低头的动作，只会让人以为是小姑娘觉得羞愧，不敢看人，刚好掩饰住小狐狸在撒谎的微表情。
半真半假，狐狸真是狡猾。
“以后遇到什么难事，你都可以联系我，去上学也行，但最近不要离开本市。”
晏渊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见小姑娘没有说假话。
心中计较，或许，他们需要重新换个调查方向。
“好……好的。大哥哥，我能再跟你讲个小秘密吗？”
见贺无言、晏渊要离开，莫莹莹大起胆子，一把抓住贺无言的衣角，弱弱出声。
贺无言无奈一笑，一脸‘老子也有办法，就是这么招人喜欢’，摆手让晏渊先离开。
“东郊路39号那片废弃的屋子。虽然小姑娘的仇已经报了，但我知道，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小姑娘只是许多被害人之一。”
“我只是一只不敢暴露气息的妖族，做不了什么大事，希望你能，让逝者瞑目。”
贺无言记下地址，从口袋摸出两张不同来历的名片。
“行，遇到危险去九里，或者找到诡调局，报老子的名字——贺无言。还有……狐妖不要作恶哟，老子会盯着你。”
被老太太送到门口，贺无言笑眯眯的拒绝了老太太送来的打包圣女果。
表示这没什么，如果小姑娘又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联系他，还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给了老太太。
当离开单元门，贺无言收敛起阳光的笑容，左看右看，对着一个像是路人的青年，招了招手。
对方一愣，连忙上前小声开口试探。
“贺先生？”
心中惊讶万分，自己都乔装成那模样，是怎么被认出来的？回去不会被十三先生责骂吧？
“吴桐呢？”
“贺先生你进去五分钟后，吴桐好像追什么人去了。您放心，您不会出事的。”
贺无言来到桂市，余商知道先生的情况，再加上桂市沿海、靠近边界线，跟月市相近，九里早早派了充足的人手，在暗中保护。
青年还以为贺无言是担心自身的安全，连忙解释。
“老子不怕自己出事，你们还真的是对立分明。”
贺无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九里的人，很明显不把保护吴桐放在任务中。唉……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吗？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觉得尴尬。
“这是……怎么了？”
晏渊有些摸不准是怎么回事，在青年走后不确定的询问。
“吴桐突然有点私事，我们先回去。如果莫莹莹说的是真的，突然发疯产生幻觉，有没有可能是吸du？”
贺无言将话题转移，提出自己对于案件的想法，与晏渊，走向他们停车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