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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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晚风夹杂着雪粒，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不一会儿，大地铺上一层浅浅的白，屋内亮着暖黄色的光。
程小鹿这几天总在敲代码，还时不时地看一眼沈砚。
他来回按着下巴，对着电脑琢磨：“不科学呀。”
“Ghost Gas Detector (Simplified)
Version 1.0 - Core Functionality”
门铃响起，程小鹿好奇，这个点还有谁找他。他趿着拖鞋开门，刚打开就愣住了。
剪裁精良的烟灰色西装裹着宽肩窄腰，99只进口红玫瑰静静躺在他的臂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镀过喉结，领口还有小鹿曾经送给他的吊坠。
白铭跺了跺脚，身上的雪簌簌而下，似是等了很久。
“今晚的雪好大，”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我只想和你当面说说话。”
夜色，雪色，月色交织着，白铭忽然有些看不清小鹿的脸，原来是泪水模糊了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在雪地里待过那么久。”
“好冷。”
不知道为什么，白铭觉得说完这句话后周围更冷了，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程小鹿莫名有些心虚：“谢谢……好意我心领了，你快走吧。”
白铭将大束玫瑰轻轻捧起，缓缓靠近，玫瑰的香气霸道地占领方寸之间。他盯着小鹿随着说话开合的唇瓣，再美的玫瑰都没小鹿的嘴唇诱人。
“啪”，走廊的灯灭了，一股妖风倾巢而出。白铭感觉自己被空气扼住咽喉，呼吸困难，玫瑰花应然落地。他的双腿逐渐腾空，皮鞋尖不断扑腾，脸憋成了猪肝色。
“你怎么了？还好吗？”程小鹿从屋里出来，白铭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我没事……”他心有余悸，不断拍着胸口喘气。他有些疼，低头一看，吊坠已经碎了，锋利的棱角割伤了他的皮肤，玻璃渣卡在肉里。
沈砚不知何时来的，站在程小鹿身后，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来了？外面冷。”
“知道。”他微微蹙眉，却给小鹿披上外套，动作轻柔，带着不由分说的威严。
白铭背上仿佛有千斤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费力地抬头，对上沈砚冷漠疏离的眼睛。浅黄色的瞳孔淬着毒，让他想起蛇的眼睛。
“你们这对狗男男……”白铭又从牙缝挤出几句脏话。可惜刚比出口型，就发不出声了。
沈砚：“垃圾带走。”
玫瑰迅速发黑蜷曲，渗出焦油般的液体，俨然已是一堆垃圾。
程小鹿望向那堆玫瑰，看了一眼沈砚单挑下眉，夫唱妇随：“青青草原是我家，保护环境靠大家。”
白铭：@##?%@?@鸟语花香
程小鹿：“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白铭气得吐血，最后愤愤不平地瞪着他俩走了。
门一关上，沈砚就被程小鹿压住了，他后背紧贴着门，严丝合缝。程小鹿挑眉：“解释解释超自然现象吧？沈……研究员？”
“对不起……”，沈砚的眸子暗下来，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程小鹿垫起脚，环着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唇，手臂迟迟不肯落下，整个人蜷在沈砚的怀里。
沈砚化身一根僵直的木头，一动不动了半晌，推开了。他深吸一口气，像做什么痛苦的决定。“对不起，我还不能……”
“不能什么？你想说你不是人？”
“刚才我发现了呦，我听不到你的心跳。”
程小鹿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太炙热。沈砚垂头，藏眸，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程小鹿的皮肤很烫，心脏的颤动有力而急促，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沈砚下意识抽手，却被小鹿抓得更紧。
“听到了吗？我的心跳。”
“从此以后，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我不管别的有的没的，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告诉你，我喜欢你。”
“虽然两个0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1。”程小鹿捂住胸口，作悲痛状，好像做了天大的牺牲。
沈砚虽然没听懂，但是很感动。
“沈砚，让我看看你的本相吧。”
沈砚听话地变出了本相。瀑布般的黑发垂到地面，原本浅黄色的眸子加深成琥珀色，深邃又迷人，叫人莫名生出一种渴望，想在不知不觉间溺死在那片海。
他一把扣住程小鹿的后脑，腰胯发力旋身。青玉竹节耳坠轻扣肩头，玉坠晃荡着滑过程小鹿的肩。二人姿势对调，衣物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程小鹿微微挣扎了下，却被用力按住腰际，无处可逃。
沈砚的舌尖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急促地吮吸着，几乎有些生涩的粗暴，好像在确认他的存在。舌尖相触的刹那，仿佛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带起轻微的颤栗。暧昧的水声回荡在彼此耳边，以至于分离时还带着缱绻的藕断丝连。
“刚才你吃醋了，对吧？”程小鹿仰头坏笑，冲沈砚耳朵缓慢均匀吹气，“沈砚，你都不帮帮我，给我出头……”
沈砚喉结滚了滚：“走的时候送了他一个小鬼。”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程小鹿的下唇，低头压下去。
……
晚上，程小鹿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抓住枕头，大腿上的肌肉随着喘气微微颤栗。
终于消停了一阵儿，程小鹿躺下如释重负。他用手臂覆盖眼睛，闭眼小憩。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来大叫：“不对，我不是1吗？”
沈砚轻轻含咬着他的耳朵，“乖。”
下一秒，程小鹿的嘴就被某个凉凉的硬物顶住了。
白铭这几天总感觉肩膀有千斤重，去医院检查确诊了肩周炎。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颈，可能是自己最近工作太辛苦，还偶尔出现幻听。
一次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小孩的声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个半大的男孩鬼气森森地抱着他叫：“爸爸！”
“啊啊啊卧槽！你是谁？”
“爸爸，你不记得我了吗？是你当年逼妈妈不要我的……”小男孩瘪瘪嘴，马上就要哭出来。
总而言之，在找了好几个道士无果后，白铭不得已成为鬼胎奶爸，一把屎一把尿，崩溃地抚养这小屁孩长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