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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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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无梦，程小鹿难得地睡了个好觉。他起床刷牙，发现原本的两个杯子有一个被换成了新的。他从洗手间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面。
“这多不好意思，”程小鹿尝了一口，感慨沈砚真是顾家好男人，“不用这么客气的，谢谢啊。”
“没关系，顺手。”沈砚貌似不经意地问到，“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洗手台还有别的杯子？”
程小鹿莫名有点汗流浃背：“前男友的……忘扔了。要是占地方扔了就行。”
沈砚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程小鹿吃过早饭开始敲代码，沈砚百无聊赖，坐旁边看。
“这是什么？”
“编程语言。”
“这是什么？”
“手办。”
“这是什么？”
“不是，沈砚你是老年人吗？怎么连微信都不知道？把你手机拿来我注册一个。”
程小鹿把手一伸，接过沈砚递来的最新款水果手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如玉般冰凉。他一?愣：“你手好凉。”
沈砚：“心脏病，血液循环不好。”
程小鹿挑眉，不知道信没信。
沈砚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他在冥府兢兢业业几百年，听到小鹿的召唤才重回人间。老年人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手机还是走之前孟婆塞给他的。
什么你问为什么会做饭，那是他琢磨半天实在不会用厨具，最后用鬼火煮的。
敲完代码，程小鹿上网扒拉起各种民俗鬼怪传说和本地县志。
“怎么想到看这个？”
“调查一下苏府的传闻。”
他搜罗了一阵，关于苏府的报道不多。传闻苏小姐是突然间溺水而亡，此后苏家人就纷纷搬走，再也没人搬进来，常常有路人说这里闹鬼，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鬼屋。
“我总觉得怪怪的。”程小鹿摩挲着下巴，“过两天我们再去一趟吧，这几天我查查资料。”
到了晚上，程小鹿照例打开直播，他惊喜地发现直播数据好了很多，直播间人数蹭蹭上涨。他兴奋地清了清嗓子，讲述昨天的经历。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我昨晚都经历了什么，那个女鬼掐着我的脖子，我都快被勒死了。还冲我嘿嘿笑，可特么吓人了……”
【我们要看帅哥返场！】
【快和昨晚那个帅哥连麦！！】
……诸如此类。
“好好好，这个看脸的社会。”程小鹿无奈，把沈砚叫进房间。
沈砚显然不太懂直播，但是他一出现，弹幕就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一张脸！】
【为啥他俩在一起？这不是程小鹿家吗？】
【卧槽他们同居了？】
“什么同居……不要瞎说啊。”程小鹿读弹幕，“昨晚太危险了，我们暂时抱团取暖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沈砚还不搬走，但是看在他做的饭好吃的份上就暂不追究了，当然主要是因为早上起床赏心悦目。
【主播到底会不会直播啊，卖个腐人气不就上去了？】
程小鹿念到这条心里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指路？
他转头盯着沈砚满脸期待，沈砚被他看得不自在。
“可以卖腐吗？”
“什么是卖腐？”
“这样。”他抓住沈砚的手一把拉过来，不等他反应，十指相扣。
沈砚明显呆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们相扣的手。
程小鹿见他不挣扎，得意地笑，将其伸到镜头前读评论。
【AAAAA忘情水批发：我操……牛逼……】
【天机不可谢先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领导铁树开花！！！】
【范无救：恭喜领导。】
弹幕已被礼物刷屏，只是id都奇奇怪怪。
“感谢AAAAAA忘情水批发送的嘉年华……不是这都什么名字？”程小鹿松开沈砚的手，沈砚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箍得紧紧的。
有人连刷几个嘉年华，一跃成为榜一大哥，发话：“公主抱。”
“妈呀这个……”，程小鹿心虚地摸摸鼻子，“有点冒昧了吧……你礼貌吗？”
沈砚看不出表情，锋利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感，但他的眼睛像藏着一潭平静的湖泊。
“委屈你了。”
“什么？诶诶诶诶诶？！”程小鹿还没准备好就被人横打着抱起来，涨红了耳根，上衣因为挣扎而撩上来一截儿，漏出流畅的腰线。
“别动。”沈砚还是那副死人脸样，“这样直播效果好。”
“我服了。”程小鹿心里哀嚎，“我正经主播也是出卖色相了。”
【恭喜领导抱得美人归】
【普地同庆！！能不能涨工资庆祝一下？】
总之，程小鹿迷迷糊糊地成为卖腐的探灵主播。他在沈砚怀里直播了全程。
他知道沈砚分手的原因了，肯定是体力太好他前男友自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