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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个alp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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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盯着顾恒深,直到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我是个alpha。”
徐长卿也不说话了。
顾家绝不可能允许家族继承人和一个alpha在一起。
半响,干巴巴地也憋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拍了拍谢澜的肩膀,全当安慰。
“少爷,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一旁的管家上前催促。
徐长卿点点头。
谢澜把空了的酒杯放在一旁侍者的托盘上:“我跟你一起下去。”
两人一起下楼,最后几步徐长卿鞋底打滑眼见就要摔倒。身旁的谢澜手急眼快地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徐长卿平复心情,刚想道谢,抬眼却看见了顾恒深,正直直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扶着谢澜的手。
徐长卿呆若木鸡,和顾恒深对视,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是顾恒深率先动作,嘴角微勾,露出个柔软的笑来,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接着迈腿,稳步离开。
徐长卿以为他和表面一样云淡风轻,刚想嘲讽谢澜,就看间顾恒深的背影踉跄一下。
“完蛋咯,这下他要误会了。”徐长卿收手,头疼不已。
谢澜掏出手帕,仔细擦擦被徐长卿扶过的手:“误会就误会。”
“啧。”徐长卿瞪他,“你不会早就看到他了故意扶我的吧,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以前你只会看着我摔死,然后拍照嘲笑我。”
谢澜不说话。
徐长卿气急败坏:“谢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顾恒深喜欢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谢澜顶着那张漂亮脸蛋有持无恐,哼哼唧唧。
顾恒深浑浑噩噩地四处乱走,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后花园里的长椅上透气。一路上,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透出些许酒气。寒风吹过,指尖刺进掌心,眩晕感似乎减轻了些。
谢澜怎么会来这里。
他身边那个omega是谁?为什么他能碰谢澜的手?谢澜还对他笑,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恋人吗?亲过吗?睡过吗?
全部都烂透了,谢澜身边怎么有这么多omega。凭什么他跟别人能够那么亲密,明明自己才是谢澜的前男友。就因为自己是个alpha,他的态度才这么恶劣的吗?才对自己避而不见,连个施舍的眼神都不愿意分给自己吗?
凭什么?这不公平。
如果自己把这些omega全部杀掉,谢澜会生气吗?
顾恒深眼睛发酸,应该是红了。不过天色已晚,看起来不明显。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可一旦扯上谢澜,他就变得很脆弱,不由自主地想流眼泪。
不该这样的。
他伸手勾出脖子上那条细细的抑制器,思索片刻,反手将它摘了下来。这东西自从谢澜给他带上后他就再也没摘过了。这是重逢后,谢澜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顾恒深埋下头,软唇轻贴上这条抑制器,虔诚地落下一吻。贪心的企图从它上面问道冰雪消融的味道。可这么多天过去,顾恒深只能是无功而返。
一滴泪砸下去,抑制器上溅起水花。
“谢谢大家!”台上徐长卿话音落下,台下便响起热烈的掌声。徐长卿矜持的笑了笑,下台。
顾恒深坐在场下,跟着鼓掌。他记得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碰过谢澜的手,他不会忘。
原来他就是徐家的那个omega,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管了。
要是自己娶了他,谢澜会生气吗?
会吧。
毕竟谢澜看起来很喜欢他,不仅对他笑,还牵了他的手。
那个omega有什么好的,有自己好看吗?有自己有钱吗?
顾恒深脑里一片翻江倒海,面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体面又温和,应付别人的寒暄还是和往日一样得体大方,眸色如同暖玉。
只有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抱歉,失陪一下。”
顾恒深强撑着回到酒店准备的房间,开灯关门。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忽的鼻尖微动,闻到了股茉莉奶的甜味。
是omega的信息素。床上传出omega猫叫般的□□声,房间的信息素已经浓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顾恒深骤然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又变。
他的房间被人塞了个正在发情期的omega。
“不能呆在这里。”顾恒深心想,转身拉门。
他狠狠地拉几下门吧,拉不开,门从外面被锁死了。
想给人打电话,可手机不在身上。
顾恒深脸色冷了下来,一拳砸向门边。这是顾家送他的一份“大礼”。只要顾恒深抵不住信息素的诱惑,标记了床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omega,顾家便可如愿以偿地让顾恒深娶一个他们选出来的omega。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顾恒深几乎要控制不住那股想要转身标记那个omega的冲动。要不是脖子上的那条抑制器帮他阻隔了大部分信息素,恐怕顾恒深根本撑不到现在。
顾恒深两眼通红,呼吸变得急促。他被勾的强行进入了易感期。
床上的omega闻到了这股alpha信息素,跌跌撞撞地下床攀上顾恒深的肩:“顾总,我好难受。”
他声音黏糊,信息素甜腻要人命:“求求您…帮我。”
顾恒深眉宇间毫无波动,指尖嵌入掌心。面上还挂着笑,轻轻推开omega:“你先忍忍,我叫人给你送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omega流着泪,又黏过来,“我只想要顾总……”
“走开。”顾恒深耐心耗尽,手下没收力,把他推开。
omega没力气,被推的跌倒在地。顾恒深不想管他,用力撬着门把。omega还不愿放弃,爬过来抱着顾恒深的腿:“顾总……求你了。我会死的,你硬了,你对我也有感觉的对吧。”
顾恒深一阵恶寒,胃也开始抽搐,他抬脚踹开omega:“滚开。”
他终于是受不了了,一拳砸向门锁。易感期的强a手劲大的吓人,那门锁直接被他砸坏,摇摇欲坠。顾恒深用力一推,终于是推开了门。
走廊上充斥着各种信息素。顾恒深喘着气,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走,走到哪都好,不要在这里。
顾恒深脸色苍白,浑身冷的要命。易感期提前的滋味很不好受。指尖发麻,浑浑噩噩的四处乱窜。
雪化了,顾恒深两腿一软,直直地向前跌去。身侧伸出一只冰凉的机械手,捏住他的后颈,稳稳的拉住了他。
“嗯?顾总好兴致,跑来我门口发情。”谢澜眯着眼睛瞧他,好整以暇的说。
顾恒深站不住,很凶的想要拍掉那只冒犯的手。可后颈上冰凉的触感激的他回神些许。
鼻尖传来大雪天冷冽味道,冻的他一个激灵。是谢澜吗?
顾恒深感觉自己更晕了。觉得自己很冷,又觉得自己很热。
他缓了片刻,瞳孔聚焦,看到了面前的谢澜。误打误撞,他来到了谢澜房门口。
顾恒深颤颤巍巍,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挽住谢澜的脖颈。谢澜浑身一僵,但是没躲。顾恒深怕他要躲,挽的更紧。往常温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钱吗?我很有钱,比那些omega有钱,车子房子我都给你买最好的。这条胳膊我也给你换个最贵最好的。我比那些omega更听话,更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恒深彻底不清醒了,埋在谢澜颈窝闷闷道:“求你了,别不要我。”
谢澜心跳漏了一拍,两手呆在空中片刻,缓缓抚上顾恒深腰侧,搂紧了:“这可是你说的。”
顾恒深轻轻点头。
下一秒,就被谢澜拉进门内,门被大力关上。灯还没开,顾恒深后背狠狠抵在门上。脖子上的抑制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谢澜低头要咬他,咬他的唇,很凶,顾恒深只能仰头承受。顾恒深哆哆嗦嗦,觉得自己抵着门把的后背青了,腰上被掐着的嫩肉也一样。
顾恒深被吻的喘不过气,又痛又爽。舌尖密密麻麻地疼。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谢澜终于舍得放过他,抬头拉出一道银线。顾恒深被谢澜的信息素包裹着,晕乎乎地不知道东南西北。舌头都收不回去了,可怜的像狗一样吐在外面。
顾恒深眼睛湿了,那么狼狈。还要揪着谢澜的衣领凑过去舔谢澜嘴角刚刚被不小心擦破的小伤口。
谢澜呼吸一滞,抓上顾恒深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不许舔。”另一只手啪的一下开了灯。
一声痛呼,顾恒深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失了焦距,反应慢半拍。灯光忽然亮起,也只是慢慢眯了眼。
谢澜被他勾起了火,终于没了耐心。揪着头发把人丢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
落地窗透出淡淡的光,外面天刚蒙蒙亮。谢澜靠在床头,吐出一口烟来。望向一旁趴着的顾恒深。
顾恒深脸上全是泪痕,还在不适应期,时不时打个颤。身体被被子遮了大半,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上面密密麻麻地牙印看的人心颤。最惨的还是后颈的腺体,咬的太深,又青又紫,红肿不堪。
谢澜没给人做清洁,也不是他畜生。是顾恒深太敏感,但凡是轻轻碰一下就要流着眼泪泄了。谢澜怕他伤了身子,还是决定找床稍微干净点的被子给人家盖上。
这床是不能再睡了,谢澜翻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别睡了,帮我开间房。”
徐长卿一大早被吵醒,气到砸手机:“谢澜你又病是不是?你看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多!大早上你要开什么房?”
“你开不开。”
“不开。”徐长卿嘴硬,但还是老老实实给酒店经理发信息,“昨晚不是给你开了一间?床压塌了?”
“差不多吧。”谢澜伸手玩着顾恒深的头发。
“什么!”徐长卿怒吼,“谢澜你还要不要脸。”
顾恒深半梦半醒,隐约捕捉到关键信息“开房。”
于是谢澜就看见他硬撑着发软的手臂,堪称身残志坚的爬到自己这边来。
顾恒深嗓子哑到不行:“你要跟谁开房。”
alpha易感期的占有欲格外强,顾恒深直起身来伸手,想去抢谢澜手机。
谢澜轻巧躲过,手指抚上顾恒深眼尾的小破口:“不告诉你。”
泛着寒意的钢指在脸上暧昧的摩挲,顾恒深瞬间软下了腰,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想起了眼前人昨晚干的混账事,顾恒深脸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