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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顾总也玩赛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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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安最近觉得自己老板有些奇怪。
谢澜现在天天瘫在涂装店的沙发上,穿着他最爱的老头背心,一脸郁闷地紧盯手机,发呆。
拿着扳手的谢安安绕了个大弯,就是不想贴着谢澜走,怕他拿自己当沙包用。撇着眼看见谢澜捏着手机翻了个身,脸色更差了。
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按照以前,只要有稍稍不顺心,谢澜就会去打黑拳发泄。因为谢澜的脾气太差,所以三天两头就去光顾拳场生意。再生气一点,就会去抓仇家余孽玩玩。
那会像现在这样,忍这么久都不发疯。
“谢安安,过来。”
谢澜懒洋洋地叫他,谢安安怕死了,吓得浑身一抖。寒毛倒竖,视死如归的慢慢磨过去。
“谢哥,咋咋……咋了?”
谢澜直起身来盯他:“干嘛?成结巴了?”
“没……没啊。”谢安安绞着衣摆。
谢澜嫌弃的撇他一眼,不想管他:“问你个事呗。”
谢安安嗖的一下站直了:“谢哥请讲!”
谢澜:“你谈恋爱了吗?”
谢安安:“没…没啊,怎么了谢哥?”
谢澜:“谈过吗?”
谢安安挠挠头,尴尬又羞愧:“没…也没。”
谢澜的眼神这下是真变得嫌弃到不行,摆摆手:“哎,你走吧,一点用都没有。”
谢安安觉得自己有必要狡辩一下,抬眼就看见他谢哥右手手腕上有个小小的,浅浅的牙印。
轰的一声,谢安安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爆炸了。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谢谢谢…谢哥…你…”
谢澜打心眼里觉得他这个堂弟是个蠢蛋,看也不想看了。取下皮筋挽了个低马尾。没了长发的遮挡,露出了脖颈上暧昧的红印。
“干嘛。”
谢安安脸更红了,火烧一样。话也说不出,埋头跑了。
天呐!他谢哥是复合了吗?是复合了吧!天呐!顾总也太有本事了。谢哥也敢睡。仔细想想,这几天谢澜的表现不就像个怀春少女吗?自己也是笨,这都看不出来。啊啊啊啊,他以后要叫顾恒深哥夫吗?谢澜会不会打他啊。
谢安安埋头往外走,被修车的员工一把拉住。
“安安,门口来客人了。”
“哎呀知道知道,我去就是了。”谢安安拍掉他扯着自己衣摆的脏手,“全是灰,不许碰我。”
谢安安哒哒哒跑到门外,看清来人后,瞬间傻了眼。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莱肯停在门口,谢安安认得这款,最近刚发行的限量款,亚洲限量七台。车门打开,伸出了一只擦的铮亮的皮鞋,往上连着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西装裤的版型合身硬挺。顾恒深从车内出来,理了下袖口。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温柔逼人。站在那里风姿卓然。散发的气质儒雅又成熟,矜贵非常,格外打眼。
哥夫来查班了!
谢安安迅速组织好语言,刚想上前。顾恒深就看见了他,稳步走来。
“啊哥夫……不是不是,顾总好!”谢安安头脑一片空白,想好的话忘了个干净,语无伦次道。
好在顾恒深没有在意。
“带我去找你家谢哥,辛苦了。”顾恒深一张俊脸温雅至极,说话间端的一副玉树临风,眉眼都是柔和的。让人很难不喜欢。谢安安被他迷了眼,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说罢,便在前面带路。
“冒昧问一下,你多大了?和谢澜是什么关系?”往里边走了几步,俩人周围已经没人了,顾恒深突然开口。
谢安安转身面对顾恒深:“啊,我今年刚满十七,是他弟。堂弟。”
“哦。”顾恒深点点头,笑意扩大,更温柔了。捏出个皮夹来,看也不看,抽了几张钞票,递给谢安安,“还是个孩子呀,拿着钱去买点糖吃。”
谢安安平日里被谢澜压榨,穷惯了。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当即恨不得给哥夫跪下来磕头,感恩戴德的接了。差点儿热泪盈眶。
钞票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一只从上方伸来的手的抽走了。抽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小孩子哪能吃那么多糖。”谢澜懒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谢安安仰头,往上看。就看见他家谢哥正站在他身后,眼神冷冰冰的,还有些玩味。
“这钱我先替他保管。”谢澜捏着那打钞票抽了抽谢安安的脸,语气焉坏,“小鬼去前面写作业去。”
谢安安气的半死,看了眼他哥。捏着拳头敢怒不敢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走道就剩顾恒深和谢澜俩人。
谢澜抱手,歪头看着面前人:“顾总拿钱收买我的人,准备干嘛?”
顾恒深这几天日日夜夜都在想他。好不容易见到了,眼睛都要黏在他身上:“这点钱,怎么能叫收买?”
谢澜被他看的起火,声音哑哑的:“怎么不算?嗯?怎么不算?”
顾恒深喉结上下滚动,撇开了眼。生硬的转移话题:“门口那辆是我的车,想找你来帮我改。”
谢澜上前一步,低头贴近顾恒深:“顾总也玩跑车?”
顾恒深鼻尖都是风雪味,被逼的几乎要退后一步。谢澜不让他退,机械左臂扶上顾恒深的后腰,算是凑在人耳尖上呼气:“玩么?嗯?”
顾恒深觉得自己耳朵烫的很,红透了,脸也一样。声若蚊蝇:“玩…玩。”
谢澜却退后了,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感觉已经被雪莉酒灌醉了:“那顾总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收买我,我可不像小鬼那样好打发。”
“我亲自改的跑车可是很贵的。”
顾恒深抬头瞧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还没来得及收的皮夹。余光看见谢澜手里那几张钞票。电光石火间,恍然大悟。
在谢澜戏虐的注视下磨蹭上前,撩起了他的衣摆。接着勾了勾谢澜的腰间的皮带,反手把钱夹塞了过去。收手时还红着耳朵顺带摸了把谢澜的腹肌:“都给你,够吗?”
谢澜脸都要黑透了。
“不够。”他咬牙切齿,要被顾恒深给气死了。
这下,顾恒深真被难住了。纠结来纠结去都拿不准谢澜的想法。想了半天终于有了动作。
谢澜就看着面前人脸红了又红,忽的仰头吻上自己的唇。谢澜连躲都忘了,就让人在自己唇上碰了一碰。睁着眼连呼吸都不会了。
顾恒深不会亲嘴,亲人的时候纯情的要命。准确来说,他这顶多算是贴了下唇。不过就这简单两下,薄脸皮的顾总都被激的脸红到不行。
“现在够吗?”
谢澜没有回答,俯身狠狠咬了上去。
这才叫吻。
直到舌尖上泛起血腥味,谢澜才微微抬头。暂时放过了顾恒深。顾恒深呼吸凌乱不堪,眼睛也红,湿漉漉的。嘴巴都肿了,好不容易养好的嘴角又被咬破了。看起来可怜到不行。
“现在够了吗?”顾恒深小喘气,断断续续地问道。
够吗?谢澜问自己,够吗?
顾恒深没等到谢澜的回答。还没缓过劲,就被捏着后颈拉进了谢澜的办公室。咔哒一声,门落了锁。顾恒深眼睛被谢澜的掌心盖住了,抵在门上只能仰头受着谢澜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风雪消融,谢澜身体力行地告诉他。
不够。
(……)
完事后,两人都汗津津的。沙发都湿透了,衣服被丢在地上乱七八糟。顾恒深觉得自己也乱七八糟的,牙印指痕到处都是。没办法,谢澜就喜欢咬他。
房内空气的味道冷冽醉人,像是雪莉酒浇化了暴雪。谢澜从后背环抱住他,蹭着他的腺体。长发也拂过他的肩。
刚长好的腺体又被咬坏了,密密麻麻地痛。
“你的车,想改个什么样的?”
谢澜抱着他晃了晃,顾恒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侧头亲了亲谢澜的鼻尖,又去吻他眼尾的红痣:“你喜欢哪样的?”
谢澜觉得自己很大方,没躲,就这么让顾恒深亲。指尖不安分的在顾恒深皮肤上慢慢蹭着。顾恒深被他摸的发痒,软绵绵的推了推,没推动。
谢澜思考了会,语气认真:“帅帅的,粉色的。最好再加点绿。”
顾恒深被空调风一吹有些凉,打了个细颤:“那就改个帅帅的,粉色的。再加点绿的那种。”
这下,谢澜不让他亲了,皱眉看他:“你确定?”
顾恒深追上去吻他,敷衍的哼唧两下。
确定。
西装皱的没法穿了,办公室里谢澜也没放几件衣服。顾恒深只能套上谢澜柜子里塞了一打的老头背心,外面套了个谢澜以前买的薄外套,袖口有些长,穿上后还折了两下。饭也是被喂着吃的。没办法,实在是没力气,一拿筷子手就要打颤。
谢安安多次想要敲门进来,都被谢澜骂走。终于学乖,不闹了。
晚上,是谢澜亲自开车送顾恒深到家楼下的。顾恒深住的小区安保非常尽职尽责,非私家车不让进,顾恒深还特地去登记了谢澜的车牌号。在车里还告诉了谢澜自己独栋小别墅的密码锁密码。临了,俩人在楼下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昏暗的路灯撒下来了。
俩人心照不宣,默契的都没有捅破现在这层关系。天亮以后,又只能像形同陌路一样,被一堵隐形的墙挡住,隔绝对方的视线。抱着手机零零碎碎的发着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