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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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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辞放下了手里的杂志。
“按照正常程序来吧。”时辞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莫迟年点了点头:“行,照你说的做。”
而此刻等候室的黄佳佳正望着不远处正端着杯水喝的陆秘书。
陆秘书本来没想管的,不过那目光太赤裸裸了,随后实在受不了就拿了瓶水递给了黄佳佳。
陆秘书:“你认识我?”
黄佳佳立马点了点头,在莫氏集团呆过的员工谁不认识陆姐呀,秘书室里出了名的精干能力强。
“我以前也在陆氏上班。”黄佳佳回答道。
陆秘书点了点头,公司人太多了她实在没想起黄佳佳的脸来,不过的确看着有些熟悉。
看眼前人像是对她有些敬佩的样子,陆秘书顿时起了聊聊的心思。
“你们老板和莫总什么关系?”
陆秘书压低声音问道。
黄佳佳没想到,平时在公司以高冷闻名的陆秘书暗地里居然也喜欢听八卦,黄佳佳瞅了瞅周围没其他人,随后悄眯眯地在陆秘书耳边道:“总之,我们俩以后共事的机会还很多。”
这话陆秘书听明白了,眼里闪过了一丝了然随后道:“所以莫总这算是得偿所愿了?”
黄佳佳皱了皱眉,随后有些不满道;“你这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嘛。”
陆秘书笑了笑,平时板正的脸此刻多了点柔和。
“知道,但是不清楚进度。”
“看来目前为止进度还不错。”
“不过……”
剩下的话陆秘书没说,她能看出来莫迟年的确是动了真心的,但是莫迟年这样的人,婚姻和爱情完全就是两回事。
莫老爷子最近一年也天天在给莫总下压力,看意思是要莫总在三十岁时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落氏那边的落小姐莫老爷子没看上,不过国外的那位可快回来了。
还有那位留学的莫二少,听说两人前后脚回来,这以后的莫氏可有不少八卦可以看。
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陆秘书心满意足,随后继续回去当社畜工作去了,只留下了座位上利用完就被抛弃后一脸幽怨的黄佳佳。
莫迟年办公室很大,里面还配备了小型的厨房,不过莫迟年没用过,但今天时辞来了,久没开火的小厨房总算开了次火。
时辞其实一般喜欢当天早上或是昨天晚上把当天的午餐做好带到公司,等到了中午在公司里面加热一下就可以了。
不过今天因为谈事,中午就呆在了莫迟年的办公室,到了饭点,时辞就进了小厨房,食材是莫迟年刚让人送来的,很新鲜。
时辞烧菜就是惯手了,比莫迟年速度快不说,做出来的东西还色香味俱全,不过中途由于莫迟年帮了点倒忙,所以废了点食材,被时辞赶出厨房时的莫迟年手上还拿着没处理好的葱,和他一身正式的穿搭实在是反差巨大。
时辞做出来的食物还是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天知道莫迟年为了等这口等了有多久,饭都多吃了两碗。
不过时辞做饭好吃是一回事,但是只能吃自己做的那又另一回事了,午餐后莫迟年和时辞说了心理医生的事。
“医生已经找好了,这周空出点时间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莫迟年一边擦着手里的碗一边对着正微仰在沙发上消食的时辞说道。
时辞没回答,但莫迟年知道他听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时辞才开了腔。
时辞:“这周六晚上。”
莫迟年:“好。”
时辞先回的家,到了晚上,时辞给莫迟年打来电话时,莫迟年正耐着性子听一旁白之远的哀嚎。
几天前白淮墨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自请调到M国那边的公司,白家在那边的产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白家在那边的产业乱的很,M国内部本来年年就在内战,国内经济也乌烟瘴气,政府不管事,犯罪频发,本来白家内部有意将那边的生意舍了,没想到白淮墨却突然自请要去那边。
白之远在白淮墨办公室里杵了一下午,没见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他还没在白淮墨这里吃过闭门羹,气的把白淮墨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没用,人还是没逼出来。
只进来个秘书,带了句话。
“白总说,您随便砸,不尽兴可以再换一件办公室砸。”
白之远气的眼都红了,他旁边带着的小情儿还是第一次见白之远发这么大脾气,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得了白之远让他离开的话,撒开双腿就跑了。
没见到白淮墨,白之远就回老宅去找白母,可一向对他溺爱过头的白母第一次对白之远冷了脸,没像往常那般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事,你不准掺和。”
白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顺便还关了白之远两天禁闭,等白之远出来后,白淮墨调到M国的事就已经被敲定了,人下个月一号就走。
白之远又把老宅砸了,最后被白父行了家法,全身打的都是红印子,白之远挨打的时候倒是叫的惨烈,白母在一旁看的直心疼得掉眼泪,不过这货也就叫那么一会儿,被送到自己的房间后就把身上挨的最惨的地方拍照发了白淮墨。
白之远想,这总该接他电话了吧。
没想到,这信息不发还好,一发,白之远才发现,白淮墨居然把他拉黑了。
白之远从小到大,无法无天惯了,他身后总有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人,虽然时不时可能被自家的父亲请到老宅教训一顿,但白母护的好,白家老爷子有时候也会出来说几句话。
再加上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发小,个个的位置都举足轻重,他的路一开始就被铺满了鲜花和甜酒,所以他还真啥都没怕过。
所以,在接二连三的这段打击下,他还是第一次心里开始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刚开始还以为白淮墨去M国是开玩笑,到后面确认了确实是真事后,其实白之远也没当回事,他觉得自己有的是方法让白淮墨去不成。
可当他做了那么多事,捧着手机却看到信息页面的红色感叹号后才终于开始发觉到这次的事似乎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白之远慌了,忍着身上的痛爬起来去开房间门,和他想的没错,果然又关了。
一瞬间,恐慌密密麻麻占了他整个大脑,可白之远也不是那么好揉捏的性子,直接开了窗户的门一跃而下,好在他房间离地面不高。
偷摸着出了老宅的白之远目标明确地往莫迟年这里赶,白之远来的时候,何瑞正在和莫迟年说落悦的事。
“我还以为她脑子突然清明了,知道解泽配不上她所以突然要解除婚约。”
“谁知道这一查才知道,解泽那狗粮养的居然敢在外面养私生子!”
“我踏马就知道,落悦那脑子从小就不好使,小时候走路都能撞到电线杆!她看上的能是什么好人呀?”
何瑞此刻正情绪激动,没注意到莫迟年听到他这句话眼色沉沉地撇了他一眼。
何瑞大概是说够了,随后端起一旁的杯子猛地喝了一口,他足足说了十分钟,现在才知道问一句旁边的莫迟年。
“莫迟年,你倒是说句话呀,靠!骗婚骗到落氏头上,那小子是活够了吧!”
莫迟年停了手中的笔,将手中的文件暂时收了起来。
莫迟年:“落悦现在人呢?”
何瑞:“家里呢,听说落伯母气的差点进医院,段伏野现在在那边。”
莫迟年点了点头,段伏野虽说喜欢搅混水,但对人心却把控的很好,他在那边问题要不了多久就会解决。
不过落悦的问题还没聊明白呢,下一刻白之远人又来了。
今天的白之远和往常很不一样,难得没穿的花花绿绿,一身白色的上衣和浅灰色的裤子,不过偶尔露出的脖颈那里还能看到一道道凸起的红痕。
何瑞见此嫌弃地撇了撇眼。
“白之远,你玩的够花呀,也不怕那天死在床上。”
白之远只当没听到,他现在没心思解释这些,他看向座位上的莫迟年,第一次眼色凝重道:“迟年哥,帮我。”
“只有你的话,父亲和我哥还能听一听。”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国外出差出到昨天才回来的何瑞听的一脸懵逼,不过他还是从白之远的异常表现上面看出了事情应该不简单。
白之远在他们面前一向一副散漫样子,估计天塌了他都能笑吟吟地搂着那些小情儿调情,鲜有现在这副凝重的样子。
何瑞也正色了几分,他不过就出了几天差这一回来怎么哪哪儿都在出事。
莫迟年自然听得懂白之远的意思,不过这事,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插手。
莫迟年皱了皱眉,随后直接道:
“这事我不好插手。”
白之远红了眼随后哀嚎道:“迟年哥,只有你能帮帮我了,我哥不能去M国那边呀!”
莫迟年被白之远吵得脑袋疼,一旁的何瑞虽没搞清楚状况,不过看白之远惨烈的样子也在旁边应了一句。
“迟年,要不你还是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