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爸貌美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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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不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沈清明说。
“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沈玉说。
“我去了圣心孤儿院。”他期待沈玉自己和他说些什么。
沈玉愣了愣，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道，“我没听说过。”
“你不是说你在孤儿院长大的？”
“这世界上孤儿院多了，先生。”
沈清明将自己的态度放得很温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
“我没有过去。”沈玉一副对抗之态。
“小玉，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父亲。我有财力，有人脉，可以帮你解决掉很多你认为天大的难事。但前提是你得对我诚实，告诉我自己面临的困境。”
沈清明只是想让他坦诚告知自己，他怕沈玉将所有的事情和秘密憋在心底，最终会选择一条很极端的道路。即使他真的和那些命案有关，他或许也可以徇私，找关系为他开罪。反正沈清明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也就只有沈玉和陆云臻了。
但这副“好言相劝”的态度却更让沈玉更抗拒了，他浑身的尖刺都又竖起来了。
他退了好几步，与沈清明保持一种陌生人一样的距离。
“你在调查我吗？沈先生。”
沈清明沉默。
“请你停止对我的调查，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否则你会失去我这个儿子。”他的态度冷硬，像一场不肯退步的谈判。
沈清明妥协了，他必然不可能让他将事情和盘托出，这么做只会把他推得更远。他好不容易才让沈玉与自己亲近了一些。
沈清明自以为自己一直是个心性凉薄之人，但却唯独对沈玉付诸了许多感情。他有时候在沈玉身上看到自己，柔弱尖锐，总是被伤害，但总是在渴求爱。
如果他的少年记忆未曾被抹去，大概少年的自己和沈玉也极为相像吧。他想保护他，也是想保护从前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沈玉看到沈清明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语气软下来。
“我在那家孤儿院里面待过，但是我很好……小时候只是因为调皮做错事挨过几次打，都只是一些小事。我确实不喜欢孤儿院那种地方，全都是一些没父母的小孩，哭了不会有人抱，笑了也不会有人跟着开心，但是要没有那家孤儿院，我可能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长大。”他的真话里惨着假话，以为粉饰很好，他笑了笑，“现在我已经忘掉了，也不希望有人再帮我记得。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尊重我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沈清明已经察觉那些命案与他的关系了，以为沈清明只是去过孤儿院，疑心他的身份。
沈清明也只能装作相信，“我只是关心则乱了。”
沈玉又重新整理好自己所有的表情和心绪，装作无事发生过一般，“我要回家复习去了，明天有考试，你好好休息。”
*
沈玉离开病房后，在走廊里看到一个正在和患者亲切交谈的医生，温凉。
他驻足观察着，他觉得他认得这个人。
温凉觉察暗处有目光在窥视他，便警觉的将头转过来，与沈玉四目相触的瞬间，温凉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冻结了。
沈玉一步一步地走近温凉，眼神冰冷，如一条毒蛇。
温凉怔在原地，僵硬地不知如何挪动步子。
沈玉贴到他眼前时却又换了换上了纯真的笑脸，“你是温医生吧？”
温凉仍不知该如何作出反应。
沈玉伸出手，礼貌道，“你好，温医生，我叫沈玉。是沈清明的儿子。”
温凉在白大褂上擦了擦自己本来就干净的手，随后才伸手和他相握，“你好，没想到沈先生的儿子这么大了。”
他发现沈玉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沈玉乖巧地微笑道，“父亲身体羸弱，承蒙你照顾，辛苦了。”
“啊……我和沈先生是多年的故友，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父亲有你这样一位朋友真是幸运。”
他的笑容天真温暖，但眼睛却是冷的。
温凉只是尴尬地回笑，“哪里，哪里。”
打完招呼，沈玉便走了。温凉看着他纤瘦的背影，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
沈清明感觉稍微好一点后就去陆云臻的病房看他。
陆云臻动完手术了，但还昏睡着，挂着氧气。
沈清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唇，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握着他的手，对他说，“快点好起来，陆云臻。”
一天一夜过去后，温凉才来找沈清明，告诉他陆云臻醒了。
沈清明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让马路推着轮椅去他的病房看他。
陆云臻已经拔掉了氧气，面上恢复了点血色，但身体还是虚弱，动弹不了。
沈清明用额头贴了一下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后，他安心了许多。
他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陆云臻说话仍有些费力，便只是努力地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
沈清明便温顺地用脸蹭着他的掌心，像一只猫咪。
陆云臻看着他笑了，劫后余生，噩梦已成云烟，以后要好好活着。
陆云臻需要休息，所以沈清明并未在他病房里过多停留，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后，他便离开了。
*
沈玉回家后，一直想着沈清明医院里说的话，奇怪他为何会知道圣心孤儿院，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圣心孤儿院有关系的。
他想起自己的日记本，难道是日记本的内容被发现了？
他神情一下子便高度紧张起来，拿钥匙去开抽屉时发现钥匙孔里面有尖锐物钻过的痕迹，他便知道沈清明开过锁了。
他赶紧打开抽屉，拿出日记本，幸好日记本上的锁纹丝未动，里面的内容未曾被打开过。
但是很快他又发现照片被动过了，原来夹在日记本的后半页数里，现在夹在了中间。
沈清明去过孤儿院遗址，那他到底发现什么了？要是真发现自己的那些秘密，他又会如何处理？
他心里忐忑难安，知道自己一旦露出一点马脚，按照沈清明那个性格，一定会抽丝剥茧追查到底的。他虽然现在把他当成家人，但是也无法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就算他知道真相后也完全纵容自己，包庇自己，他也不想把他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正苦恼之际，陆灼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他似乎在ktv包房里。
“陆灼，你在哪儿？”
“我在皇家ktv，你快来一起唱歌。”陆灼的声音里透着醉意。
沈玉实在不喜欢这种热闹喧嚣的地方，他说，“今天太晚了，我要复习了，明天有考试。”
“叫你来你就快点来。”陆灼那头有点不耐烦。
沈玉也担心他醉酒出事，就又穿上外套，打的过去了。
*
沈玉在ktv包房里面看到陆灼，他已喝得烂醉。他那几个哥们一人搂着一个女孩，还在尽兴地唱k。
陆灼独自一人拿着一瓶酒，烂泥一样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的mv画面，神情颓废而落寞。他身边有一个漂亮小男生，挨着他，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替他递酒拿水果。
他从管家嘴里听闻沈清明和陆云臻雪山遇险的事了，他偷偷去医院看望过陆云臻，透过病房门缝却见沈清明在低头亲吻陆云臻。他们生死与共，如此密不可分了。
而陆灼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的电灯泡。
心思愁苦，无法述说，便来ktv发泄。那哥几个给他找了个小男生，他没拒绝，但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就把他晾在一旁，小男生递的酒，切的水果他也照收不误。
沈玉见他这副模样，心一下子便沉下去，他提不动脚步，只是僵在门口，像一个不被期待的不速之客。
那些狐朋狗友看到沈玉，马上就停了歌，将几个女孩和那个小男生都赶走了。
他们早就知道沈玉与陆灼的关系，所以把他当成“小嫂子”对待。
“沈玉，你来了啊……陆灼他说最近压力有点大，所以哥几个带他来放松一下。”彭轩解释。
郭涛道，“是啊，真只是唱歌，其他什么都没干。”
瘫在沙发上的陆灼用余光冷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沈玉，你来了啊，你明天不是有考试吗？”
沈玉这才走进包房里，他一言不发地坐到陆灼身边，用纸巾擦拭他身上的酒和污渍，随后拉他起身，道，“回去吧，我送你。”
陆灼却一把又将他拽坐下，道，“回去干嘛？家里有没有人，你爸和我爸，他俩在医院呢，咱们玩。”
他把话筒递给沈玉，“来，唱歌。”
“我不会唱歌。”他的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但是脸色冰凉。
“你床上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吗？怎么就不会唱歌了？”陆灼故意要拿他寻乐子。
旁边那几人一副震惊的吃瓜脸，都不敢言语。
被当众羞辱，沈玉这次真的怒了，“陆灼！”
“再叫一个我听听看。”
陆灼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上，然后堵他的嘴。
这种故意的轻薄让沈玉又恼又伤心，他在陆灼怀里挣扎，手在他脸上挠出几条印子。
哥几个看陆灼一副兽性大发的样子，便赶紧过来劝阻他。
陆灼抬头一个眼神将他们震退，“你们滚远点，我跟我的小情人亲热，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陆灼，那……那你也温柔点啊，别这么粗暴。”郭饕道。
陆灼眼神愈是不耐烦，“快滚，别打扰老子！”
说完又摁着沈玉继续亲，边亲边把沈玉的衬衫都扒了下来。
昏灯下，他的皮肤像刚落的积雪一样白得反光。
那哥几个羞于再看，匆匆交代了陆灼一句，“别过火啊，别把人弄伤了。”后就退出了包房。
陆灼还想强吻，沈玉拿了烟灰缸砸在他的额头上。
“陆灼你冷静一点！”
这更惹恼了陆灼，他夺走他手里的烟灰缸扔在地上，随后死死地把他摁在沙发上。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就表现给我看啊？老子现在就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我爸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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