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爸心狠手辣 ...
-
旁边看戏的众人都惊掉了下巴，不敢言语。s市商界最有名的两个大佬竟然在夜总会当众家暴，又当众打情骂俏，把床上那点隐私全抖出来了。
陆云臻肩膀疼，额头疼，裆也疼，但心里却乐了，他俩好像又回到了往日打情骂俏的样子。
“沈总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要不再服务一下沈总，让大家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满足不了沈总？”
沈清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忍着不发，他记得他此趟的目的只是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沈玉的下落，于是先想办法把其他人支走。
他恨恨地看着陆云臻，“行啊，免费的鸭子送上门我有什么拒绝的道理。”
他的余光瞥向一脸震惊地看着戏的那些商界大佬们，开始脱起自己的外套，“劳烦各位离开一下，我和陆总有点私房事要干。”
旁观者一下子变会意，一个个知趣地带上女伴走了。
“明白，我们这就走。”
“沈总，陆总，你们尽兴！”
*
包厢里安静下来。
沈清明试着平心静气地和陆云臻交流。
“陆云臻，我没空跟你闹了，沈玉到底在哪儿？”
身上疼痛消退了一些，陆云臻站起身，撩了一把额前沾血的留海后，贴到他面前，神色暧昧而轻浮。
“只要沈总陪我睡一觉，我就把沈玉的下落告诉你。”
沈清明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连气都不想生了。
他说，“你可以不告诉我，我自己能找出他的下落。你别再拿我寻乐子了，陆云臻，不然我们从前的那点情分都没了。”
真正的心寒是麻木而平静的。
陆云臻揉着额头的流血伤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像个可怜巴巴的小丑，一切“恶作剧”都不过是为了缠住沈清明离他越来越远的脚步。
沈清明转身离开，陆云臻拉住他的手，近乎祈求似的，“不要走。”
随后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沈清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只知道他还在国内。因为我去国外找他的时候，只找到他的替身，那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顶替了他的名字。”
他原本可以让他去找温凉问清楚的，但想起温凉之前说过沈玉藏起来，是不想把沈清明牵扯进这个漩涡里，他也怕沈清明和沈玉再过多接触，石岐山也会对他动杀心。
他发的这条有关沈玉下落的短信也只是冲动而为，其实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陆云臻又开始头疼，他放开沈清明的手，坐回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药，拆开盒子，将一整板药丸都拆出来放到手上，用酒服用下去。
沈清明发现他的药量又增大了很多，就算是普通的头疼药，这么滥服也会伤身的。
他看了一下他丢在桌子上的药盒，都是英文字母，他突然想查一下这种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吃这药的？”沈清明问他。
“二十多岁，一次打架伤了脑子，动完手术后就留下头疼后遗症了。国内的头疼药不管用，石岐山就从国外给我带来特效药。”服下药后，陆云臻立马舒缓了很多。
沈清明拿起药盒，看了看药物成分，都是专业名词，他不懂药物，便将盒子收进了自己口袋里，准备有时间让温凉去查。
“你拿药盒做什么？”陆云臻奇怪。
“这药既然对陆总这么有效，国内又没有，也许仿制药是一块大市场。我去研究一下。”沈清明借口道。
陆云臻嘲讽道，“沈清明，你还真是唯利是图啊，咱俩可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沈清明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死，只在乎商机。
沈清明回笑，“要是一起下地狱，你在十八层，我就只能在八层。”
他带着药盒走了。
陆云臻呆在夜总会包厢里，又自个疯疯癫癫地唱了一晚的歌。
*
沈玉在新闻上得知了秦仲溺水身亡的事。
他心里痛快，不费吹飞之力就死了一个仇人，但也知道秦仲的死肯定和温凉摆脱不了干系。
温凉回家时，他便直接问温凉，“秦仲是你杀的吧，温医生。”
温凉毫不掩饰，点头。
“他要去拿沈清明的血液样本做化验，我怕他会把沈清明就是你的事情暴露给石岐山，所以就伪造了一场溺水身亡的事故。”他说这话时很平静，杀人如杀蝼蚁。
这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早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了。
沈玉脊背发凉，“我若是不利于温医生，温医生也会杀了我的吧？”
温凉微笑道，“不利于沈清明的我都会杀，但你是沈清明，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温柔里带着血腥的味道，几天前染过的血还未从他身上散去。
“我是他，但也不是他。卑劣肮脏如我，长不成他那种样子，那么优雅，强大，无所畏惧。”
他活不成沈清明的，他会在那之前就死亡。这条路比地狱更残酷，他从来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
秦仲死后，温凉一直想去地下实验室偷拍照片留作证据，但是通往地下室的电梯只有秦仲的指纹能通过，他绞尽脑汁都没办法。
某一日清晨，他来医院上班时听闻地下实验室着火，所有证据都毁于一旦。
温凉知道，这肯定是石岐山找人干的。
他记得以前孤儿院卧底的那个记者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那桩惨案没有留下过任何证据。石岐山此人心性如此缜密，就是蚊子从他身边飞过，他都会抓过来细细调查。
沈玉没法借助法律手段复仇的了，不说现在根本没有孤儿院惨案的相关物证，就算有，司法部门也都是石岐山的门徒，官官相护，亢壑一气，要靠合法手段复仇简直难于登天。
温凉心里后怕，以后更加要小心行事才好。
*
佣人捧着陆云臻房间里的床单被套去换洗的时候，不小心将陆云臻压在枕头底下的相片夹在了中间，然后抖落在了走廊上。
照片被陆灼捡到了。
照片合影中是站成一排的大人，陆灼认得好几个，陆云臻，温凉，学校之前死的那两个老师，秦途和林淑琴，他虽然秦仲没见过本人，但是在新闻报道中见过他的样子，知道他是仁心医院的院长。其他几个他便不认得了。
他觉得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会站在一起合影，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陆灼看到他们背后的那栋建筑物，觉得分外眼熟，他好像曾经去过那里。
他仔细看了看照片的缺口，突然想到点什么，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将沈玉给他的那张合影拿出来，拼上去，他们完全能拼到一起。
至于最后缺的那一块照片，陆灼觉得应该是被撕掉的其他孩子。
他看着照片上儿时的沈玉和他自己，一个胆小怯懦，神色中充满恐惧，还有一个桀骜跋扈，眼中充满攻击性。
他们什么时候和这些大人合过影？
陆灼将照片翻过来，在背后看到落款，“圣心孤儿院，2012年。”
原来他跟沈玉小时候住过的那座孤儿院叫圣心孤儿院，这张照片是十一年前拍的了。
陆云臻也在合影上，陆灼猜想，可能是陆云臻接他回去那天为了留作纪念，所以才在孤儿院拍了这张大合照。但是林淑琴和秦途为什么会死？他当时怀疑过沈玉，难道是因为这两人小时候在孤儿院里虐待过沈玉，沈玉才杀了他们？
陆灼越想越觉得混乱，他将照片仔细收藏好，等将来一起给沈玉。
*
陆灼本来决定听沈玉的话，决定不与他联系，只等将来某一天，他回来与自己重逢。
但是好些日子过去，对沈玉的思念与日俱增，“想见他”这个念头一直在他心里盘旋，挥之不去。
他想见他，一面就好，他要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好好活着。
沈玉只给了他书信，并没给他联系方式，他也不知沈玉住处。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天，陆灼决定跟踪温凉。
既然是温凉把沈玉藏起来的，那他总有和他悄悄联系的时候。
陆灼和学校请了几天假，也对顾云臻撒谎说学校课业繁忙，家里太吵闹，打扰他学习，他要搬去自己的小别墅住。
陆云臻这段时间都魂不守舍的，也懒得管陆灼。
陆灼便全副武装，天一亮就蹲在仁心医院门口，等着温凉来上班，又等着他下班，然后开车尾随他回家，通宵等在他单元楼楼下，准备在他深夜外出夜会沈玉时就守株待兔。
他吃喝都靠泡面，饼干，矿泉水解决，累了就在车上小睡一会。跟了三天，温凉没有发现他，他也没发现温凉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一下班就回家，一回家就闭门不出，根本没去见沈玉。
陆灼两天两夜没好好合眼，累得脸色发青，两眼发直，就快撑不住了。他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这么鬼鬼祟祟地跟踪还不如直接把温凉绑了，让他交代沈玉的下落呢。
第四天早晨，陆灼看到温凉出门丢了两袋垃圾，他突然想去翻找一下他的垃圾，看里面有没有有用的线索，于是等温凉走了以后，陆大少爷便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跟流浪似的翻找垃圾桶。
他打开了那两袋新鲜的垃圾，在里面仔细翻找，突然找到两张纸，上面写满数学演算草稿。
这是高三数学，温凉一个医生，怎么会有高中生的草稿？
陆灼心里一亮，难道温凉把沈玉藏在自己家里了？
陆灼看向单元楼，他只知道温凉进出这个单元，却并不知道他住在几层几户。
此时他正巧碰到一个保安，便问他，“大叔，你知道温凉温医生家住在几层几户吗？”
保安警觉地打量他，“你是谁啊？”
“哦。我是……我是他远房亲戚，来投奔他的。”
“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问他？”
“我手机没电了。”
保安告诉他，“1502，不过他现在应该上班了，人不在家里。”
“没事，我等他就行。”
陆灼立马飞奔十五楼，他站在1502门口，紧张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心情，他做好了无人在家，见不到沈玉的打算，但也为那一丁点的可能性而欢欣雀跃。
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后，他小心翼翼地按响了门铃。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我爸心狠手辣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