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十字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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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柯星宇被手机震动惊醒。
电竞论坛首页飘着血红标题的帖子：《独家：前世界冠军凌越伤病报告曝光，EG教练恐永久退出职业圈》。
照片里是凌越的医疗诊断书，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中，"腰椎神经永久性损伤"和"建议终止电竞相关职业"两行被红笔粗暴圈出。
柯星宇猛地坐起身，手指滑到评论区——
【1L】早就说他是废人了，还装什么教练
【2L】EG签个残废教选手？笑死
【3L】Frost真倒霉，摊上这种教练...
手机突然震动，显示"赵领队"来电。柯星宇刚接通，对面就劈头盖脸砸来一句："凌教练病房被记者围了，你千万别——"
通话戛然而止。柯星宇已经套上外套冲出门，骑共享单车闯了四个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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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挤满长枪短炮的记者。柯星宇压低帽檐从消防通道绕到病房后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这是国家队青训营的邀请函！"一个西装男拍着桌子，"只要你现在签字放弃EG的合约，下周就能去北京！"
凌越的声音比柯星宇听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冷："用我的医疗隐私换来的机会？"
"别天真了！"西装男突然提高音量，"你的手连鼠标都握不稳，凭什么教Frost？他需要的是顶级教练，不是残废！"
门被猛地踹开。柯星宇站在门口，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
"滚出去。"他盯着西装男胸前"国家电竞中心"的工牌，"否则我让全网看看你们怎么胁迫伤员。"
记者们闻声涌来时，柯星宇已经反锁房门。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邀请函，烫金封面在灯光下刺得眼睛发疼。
"你应该去的。"凌越突然说，"国家队教练是韩国请来的世界冠军..."
"然后呢？"柯星宇把邀请函撕成两半，"让你一个人在这被记者生吞活剥？"
凌越的左手指节泛白，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新鲜的针孔。柯星宇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注射器——镇痛剂，职业选手最熟悉的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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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出租屋的玻璃窗上。柯星宇盯着电脑屏幕里的邮件：
【国家队试训邀请】
条件：1.立即解除与EG合约 2.更换搭档打野 3.接受心理评估...
鼠标光标在"拒绝"按钮上徘徊时，门铃突然响起。
凌越站在雨里，没打伞。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流进衬衫领口，手里攥着的文件袋却滴水未沾。
"签了它。"他将文件袋拍在茶几上，里面是转会申请和违约金支票，"明天早班机飞北京。"
柯星宇看着支票金额后面的六个零，突然笑了："原来我这么值钱？"
"你值得更好的。"凌越转身时晃了一下，左手扶住门框，"而不是跟着个连战术板都拿不稳的..."
"看着我！"柯星宇拽住他手腕，触到一片滚烫，"你明明可以解释！医疗报告是三个月前的，复健后明明已经——"
"但我的手再也不能打职业赛了！"凌越突然爆发，甩开他的手，"你知道每天看着你练习那些我永远做不到的操作是什么感觉吗？！"
一道闪电劈亮半个房间。柯星宇这才看清凌越通红的眼眶，和藏在袖口下的复健护具。
沉默在雨声中蔓延。最终凌越弯腰捡起掉落的文件，语气恢复平静："电子签也可以，明天之前发我邮箱。"
门关上的瞬间，柯星宇掀翻了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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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EG基地炸开了锅。
"Frost真去国家队了？"林小飞叼着面包刷微博，"那我们还打个屁的比赛..."
训练室门被推开。戴着口罩的凌越走进来，身后跟着个穿EG队服的高挑身影。
"介绍一下新ADC。"凌越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ID是..."
"Moonlight。"来人摘下口罩，露出柯星宇的脸，"有问题？"
整个训练室鸦雀无声。凌越把战术板拍在桌上，最新一页写着：【双核体系2.0——当Frost成为Luna】
"现在。"凌越点开天阙的比赛录像，"谁来告诉我，他们打野的第三个习惯性走位在哪？"
柯星宇举起手，答案脱口而出。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之间划出明暗交织的纹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十字路口